“够了,你们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秦淮扬没好气的推开醉醺醺的秦汉文,失望透顶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你们成天的折腾,动不动和离,为我考虑过没有?”
他们秦家在村里已经失了势,再一和离,岂不是成了全村人的笑柄了。
他秦淮扬聪明傲娇了一辈子,到了这时候竟然要受此等羞辱,越想越来气,他哭着就冲出了门。
孙爱珍见儿子如此模样,心里一阵绞痛。
她趴在地上,用力的捶着地面。
“老天爷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孙爱珍哭天抢地的声音刺得秦淮扬耳膜生疼,他扬起脚就朝孙爱珍肚子上一顿猛踹。
“哭什么哭,哭丧啊,老子还没死呢!”
孙爱珍吃痛,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不住的颤抖。
“汉文,不要踢了,不要踢了……”
她一边求饶,一边紧紧的抱住了秦汉文的一条腿,泪流满面痛哭不已。
“你就看在我们夫妻十几年的份上,还有咱们的儿子,不要跟我和离。”
秦汉文很是不耐烦,用力甩开孙爱珍的手,然后朝着她的脸上狠狠啐了一口。
“啊呸!你现在知道求老子了,当初干那些腌臜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今天。”
早些年间,他虽没有什么作为,在村里也赚了个好人缘。
如今倒好了,他丢了里正一职,想出去谋份活计都被人家挑三拣四的,拿着孙爱珍的那点破事说事,让他处处碰壁,他能不气吗?
……
此时,老苏家一家人坐在祠堂里,一脸严肃。
“要搬去镇上,咱也得挑个黄道吉日才行啊!”
苏老太翻着一本老黄历,不住的琢磨着,惹得一旁的老苏头很是伤感。
“哎呀,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爷爷,你别难过了,镇上到咱们村不过数十里距离,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看看呀!”
苏知鱼歪着小脑瓜子,一下子蹭到老苏头怀里撒起娇来了。
不知是痒,还是心里慰藉,老苏头纵横交错的脸上终于展露了一丝笑意。
“也对,还是爷爷的宝贝孙女想得周到。”
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苏知鱼特地抽出一天时间,做了好些糕点零嘴,来到了贺宅。
毕竟她们在村里多次承蒙贺兰宁的照拂,如今要走了,总是要话别一番的。
到了贺宅,苏知鱼抬起手欲敲门,忽然又露怯了。
她真的是因为照拂才来话别的吗?
为什么总觉得有丝丝不舍牵动着她的心?
心理建设了好半天后,她猛的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态,敲响了贺宅的门环。
“苏知鱼?你怎么来了?”
云泽一脸惊愕,见苏知鱼手提不少东西,连忙打开门将她迎了进去。
“外面太阳大,赶紧进来。”
说着,他有帮衬着将苏知鱼胳膊上的大篮子卸了下来,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看了一眼。
“哟……带了这么多好吃的呀!”
云泽忍不住口水直流,伸手欲先尝为快,却被苏知鱼一把摁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