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两位姑娘是我邀请来做客的,顺便给您看看身子”
话还没说完,朱县令就发现岳母愣在原地,表情复杂。
“怡儿,是怡儿!”
阵阵呢喃,老妇人一把抓住了甄眉儿手臂。
“我的怡儿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啊!”
悲喜交加!
妇人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可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却吓坏了甄眉儿,让她有些惊恐的后退。
“伯母,您,您说什么?”
什么怡儿,什么回来?
苏知鱼两人一下蒙圈了
朱县令苦笑摇头,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怡儿,你这傻丫头,怎么连娘都不认识了!”
老夫人擦了把眼泪,对着甄眉儿又搂又抱,亲热至极。
“唉,怡儿长大了,出落的如此高挑,娘想死你了!”
甄眉儿被紧紧箍住,身子不由得一僵。
她一脸尴尬,紧张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如果她推开朱伯伯的岳母似乎也不太好!
就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朱县令连忙赶上前来,将老夫人一把搀扶住。
“岳母大人,这是甄府的小姐,不是怡儿!”
“不是怡儿?”
老夫人一咋呼,直接将朱县令的手给甩开了。
“瞎说,我自己的女儿还能不认识啊!”
眼看老夫人神志有些不清晰了,朱县令也很是无奈。
最后,他也只得面露难色,伸手拍了拍甄眉儿的肩头。
“眉儿,真不好意思!”
朱县令一脸歉疚,然后招手唤来县令夫人帮着劝诫。
好一会,夫妻二人才把老夫人给哄住了,这才松开了甄眉儿。
解脱出来的甄眉儿紧张的浑身热汗,她一边拿着手帕擦汗,一边好奇不已。
“朱伯伯,我不曾听说过您还有小姨子呀?”
朱县令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僵了僵,然后由衷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事说来很长,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苏知鱼一听,眸光一怔,整个注意力就集中在了朱县令身上。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看来这老夫人的症结所在,恐怕就是这桩成陈年旧事了。
朱县令眸光暗了暗,显得十分悲伤,刚想开口,就被县令夫人伸手打断了。
“这是都怪我,都怪我,怡儿才……”
县令夫人自责的哽咽了两声,眼泪顺着眼眶就流淌了下来。
朱县令心疼不已,一把将朱县令夫人揽进了怀中,轻抚着她的背。
“这事为夫也有责任,怪我才对!”
见二人相互揽责,苏知鱼是一脸焦急,却也不好插话。
好半晌后,县令夫人红着眼睛,一抽一抽的好不容易情绪这才渐渐稳定下来。
“怡儿是我的幺妹,我记得那年举行庙会,我说趁着热闹带她出去逛逛,哪里会想到……”
说到这里,县令夫人又哽咽不止,她拿着手帕捂住口鼻,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
“不曾想那日庙会有歹人出没,就在我们玩得正热闹的时候,掳走了怡儿。”
当年的场景如今她想起来都还历历在目,让人心有余悸。
每年的庙会都是镇上最热闹了时候,当时她刚成亲,也算是豆蔻年华,更爱凑热闹。
不曾想,朱县令年轻气盛,做事更是雷厉风行,得罪了当地不少地头蛇,这才招了仇恨。
可是报应不爽,那些歹人就成着庙会混入人群对她们下手了。
原本歹人的目标是她,奈何当时她拖着年幼的妹妹实在没办法甩掉歹人。
她便只好将小妹藏于一处画舫之中,然后引开歹人。
可当她甩开歹人后,再回到画舫寻找小妹的时候,人早已没了踪迹。
回忆完当年的事情,县令夫人早已泪湿衣襟,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朱县令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一把钳住了县令夫人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都是为夫的年轻气盛,得罪了地头蛇,这才招来的祸端。”
朱县令也是满脸懊悔之色,刚毅的脸颊上多了几分颓丧之色。
就在夫妻两抱头痛哭的时候,一旁的苏知鱼眸光渐渐落到了一旁的其他人身上。
此时,就连苏文煦也是双眼通红,哽咽着默默抹着眼泪。
“太惨了,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就这么走丢了,生存的几率几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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