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扬一边拍掌,一边称赞,倒叫苏知鱼有些不好意思来。
“谢谢!”
秦淮扬怎么会来这里呢?
苏知鱼正好奇来着,就见秦淮扬抱着一包鼓鼓的东西来到了贺夫子跟前。
“贺夫子好!”
他弯腰三鞠躬,礼数周全。
贺夫子含笑,抬手虚礼回应。
“秦公子这是?”
他记得上回被邀请去参加村里秀才娶亲的那日,这秦淮扬仗义直言,给他留下来深刻印象。
秦淮扬连忙将礼物和束脩递了上去。
“夫子,我是专程来拜访您的,想在您的学堂跟读。”
贺夫子一脸错愕,随即捋了捋胡须。
“老夫的学堂跟读可是有条件的,需要先考文,正好今日书画比赛,下一场就是书文赛了,你也参加吧,就当这次考文如何?”
“好好好,多谢夫子。”
秦淮扬高兴的合不拢嘴,连忙道谢。
在云泽的安排下,他找了一处距离苏知鱼不远的地方坐下了。
一场书文比赛下来,秦淮扬竟然对贺夫子的提问对答如流。
贺夫子很是满意,也就笑眯眯的收下了他。
待到书文比赛结束后,秦淮扬便借机凑到了苏知鱼的身边。
“知鱼妹妹,我今天看见你的画作了,当真是不错呢!”
他说着,身子下意识的就越凑越紧,近乎都要挨着苏知鱼的肩膀了。
贺兰宁眸光一窄,伸手就将苏知鱼拽了过去。
“你若觉得画作好,你便去欣赏画作,凑在这里做什么?”
这小子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防备着秦淮扬,贺兰宁没好气的瞪了瞪一旁还云里雾里的苏知鱼。
“你就这么喜欢别人恭维?”
苏知鱼一懵,有些莫名其妙。
她哪里喜欢别人恭维了?
这种场合,人家过来夸奖两句,她不过就是出于礼貌回应了一下,这很正常吧!
“是啊,我就是一个虚荣的人!”
心头不悦,苏知鱼一把甩开了贺兰宁的手,赌气的独子站在了一侧。
贺兰宁脸色一僵,意识到有些失言。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不过就是觉得秦淮扬这个人心机重,城府深,妥妥一个假君子罢了。
没想到一时不慎,竟惹怒了这丫头。
心头有些懊恼,他又拉不下面子,只能抱臂对立僵持着不说话。
秦淮扬将他们二心闹了嫌隙,心头窃喜不已。
他佯装难过的走到苏知鱼跟前。
“知鱼妹妹,你别生气了,淮扬哥哥从没有觉得你是一个虚荣的人。”
秦淮扬故意把虚荣两个字咬得极重,言语间还挑衅的朝着贺兰宁勾了勾嘴角。
贺兰宁气急,只得冷哼一声,甩下衣袖背过身去。
云泽见状,眸光从贺兰宁身上挪到苏知鱼再转向秦淮扬,顿时就明白了。
肯定是秦淮扬,又做了什么惹他家少爷生气的事了!
“秦淮扬,你干什么呢?毛手毛脚的,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云泽怒气冲冲,上前就拽住了秦淮扬的衣袖,迫使他同苏知鱼保持距离。
秦淮扬一个用力挣脱,险些把云泽拉了个趔趄。
“我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
他斜眼睨了云泽一眼,然后冷声啐了一口,十分不屑。
“一个小小书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云泽被他冷嘲热讽激怒,攥起拳头就朝秦淮扬脸上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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