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弥幺幺多半能猜到他们为什么会狂叫。
毕竟拿她下注做赌局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弥姑娘、祝天魂师、花小姐、刘公子,恭喜你们第一个离开试炼场地,请到这边来核对试炼任务完成情况。”
沈芒满面笑意迎上来,着重对祝子书行了一礼,随即走在前面就要带路。
“且慢。”
两道声音一并传来,引得众人纷纷看去。
一道是弥幺幺的,一道是天司局长老的。
“长老,您有何事吩咐?”沈芒轻声询问道。
话罢长老却对弥幺幺略施一礼,缓笑即说“奉江宗主之意,来问弥姑娘,试炼之中都发生了什么事。”
闻此一言弥幺幺只觉心头一暖。
原本她就要在这里说的,现在天司局的人来准许她在这里说,那意义可大不相同。
笑了笑,弥幺幺张开手心将里头的人放出来,用专门保命的结界护着,这才开口回道
“这些人是试炼里对我们下死手的元凶,经过分析发现,这些人应该都是小门派出身的,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太高阶的技巧。
具体如何,还需要天司局协助调查才能知道。”
说罢她顿了顿又补充“我怀疑试炼里除了这些人,还有另一批其他势力的,但现在这个也只是我的猜测。
最主要的,是试炼里有很多魔气附在妖兽身上,关于这点,不仅仅是我,想必试炼里的人都能证明。”
两番话出口众人惊得是无话可说。
即便有不喜欢她的人,对于她说的话也是无从辩解。
毕竟天司局试炼幻影确实出了好半天的故障,其中发生了什么,也只有参加了试炼的人才知道。
“幺幺说的话句句属实,我可以作证。”祝子书开口担保,花眉见状也不落下,刘晋更是其中一员。
长老连连点头,笑呵呵就道“此事我宗主已经知道了,你们不用担心,该说的也已经说明了,你们就随着沈芒师兄去核对试炼任务完成度吧。”
待长老离开,沉默良久的沈芒微微一笑,指着地上躺着的二人,问向弥幺幺“这两位怎么办?”
闻言弥幺幺哼笑,“核对吧,出了试练之门就算是结束了。”
“好。”
“那目前弥姑娘是第一,等到大家都出来了,就可以敲定了。”递了一张单子给弥幺幺,沈芒仍旧微笑。
“魔气?打哪儿来的魔气?”
这是所有人都在热议的话题。
此话能从弥幺幺口中说出,就足以证明这事和她所谓的魔族身世没什么关系。
啪——
巴掌落在霜降脸上,吓得众人屏息凝神,琅七也不在例外。
玄素冷眼盯着他,怒意滔天的大。
“弥幺幺没死就算了,我们的人还被抓了?杜无量也被救了,所以我们花费这么多力气,就养了一群废物?”
她的话咬牙切齿,恨不能直接把霜降嚼碎。
“大人息怒,现在当务之急,是除了那些知情之人。一旦哪个嘴松的畜生说出去了,咱们的大计划都完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霜降却没有一丝异样表情。
“天司局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杀人就杀人的?”玄素握紧拳头说。
霜降沉默,一时又是死寂。
“玄素大人,兴许我可以。”琅七突然开口。
玄素冷瞥她一眼,不由的轻哼“你?”
琅七点头,“杜无量是我过去的师父,并且他的七星魂石在我手里,沈芒也是可以为我所用的人,只要我开口,就一定能进去。”
听了这话玄素只觉得好笑,转身就去一边,“你对自己就这么自信?”
“大人可以信我,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让我失望的,早就死了。”玄素冷嗤,话罢抬手往琅七身上下了一道咒,勾唇便道“面子不管用的时候,就用你的身子。
沈芒待你真心实意,自会接纳你的。”
闻此言琅七身形皆愣,一股无名火噌的就窜出来,却是敢怒不敢言。
等试炼里的人全部出来,已经是傍晚了。
“本场试炼第一名,弥幺幺,第二名,刘晋,第三名,花眉,第四名,陈锐……第一百名,张扬。
这些人明天卯正二刻到天司局,开始第二场试炼。”
天司局的长老宣布道。
等了大半日的弥幺幺,等的是腰酸背疼肚子饿,现在她只想赶紧出了天司局。
“师父,你怎么走那么快?”刘晋跟在她身后一路小跑问道。
“是啊,你不打算去吃顿好的吗?话说祝子书去哪儿了?”花眉伸展着筋骨说。
“书书被江宗主请过去了,我要赶紧回家,我哥哥和弟弟还等着我呢,改天再去吃吧。”弥幺幺说完甚至跑起来,自始至终头也没回,只扬起手摆了摆,不过片刻就挤进人群没了踪影。
一口气跑出天司局,弥幺幺站在门口就是一通东张西望。
“姐姐!”弥远川惊叫,待到弥幺幺看去,他已经和弥远山到了自己面前。
“哥哥,阿川,你们怎么来了?”问着,她又在人群中一阵张望。
弥远山只笑“我们听说你出来了,就特意来此等候,期间我们商量带你去吃看傀儡戏,顺便吃一顿好的。”
“谢谢你们。”弥幺幺嘿嘿一笑,随即还是张望。
她在找曹肃。
“别找了,我刚监测过了,这里没有曹肃的身影。”蚊子无奈叹气。
弥幺幺一瞬失落,两只眼睛里的落寞都快滚出来了。
可没过多久她又好了。
“没准阿肃在忙呢。”她心声回给蚊子,转而拉着弥远川挽上弥远山,三人喜滋滋的走了。
“教主,试炼结束了,您怎么不去看看六小姐?”萧弦轻声问向还在修复玄天珠的曹肃,曹肃没有直面回答,“左监司大牢新的封印可做好了?”
“做好了,这回万无一失了。”
寥寥几句话过后这里再无声响,萧弦也不再多嘴。
他知道自家教主心烦着呢。
弥幺幺回到弥家时,满院子的人都在吆喝着贺喜的话,既尴尬又羞耻,使得她老脸红的就没平复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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