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犀变身魂灵弹幕,翻着白眼吐槽道“豆芽菜,你在仙界难道没有学过,魔族以玄黑为尊,应龙乃魔界至尊专属吗?你睁开眼后难道没有看见,目光所及之处皆为黑色,应龙浮雕处处皆有吗?此地显然是魔族皇宫,有必要傻傻发问吗?
你在天香楼只不过喝了两杯果子露,却在忽然之间不省人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被人下了迷药,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与你同饮的朋友君棠,这种时候你须用肯定的口吻质问,而不是以疑惑的口吻询问!”
大女主柳芽的智商明显拉胯,而魔尊君棠正与之相反,早早显露腹黑本色,脸不红心不跳地编造谎言——
“有歹人在我们的饮食酒水之中下毒,幸好我的属下救驾及时,才免去一场灾祸。”
这等编瞎话的水平,连楚灵犀都甘拜下风,直呼内行“我勒个去,墙都不扶就服你!”
柳芽被惊的花容失色“下毒!?那些歹人究竟想要谋害谁…你还是我?”
楚灵犀无奈插话“大姐,你完全忽略掉了他所讲的‘救驾’二字是吗?普通平头百姓会随随便便讲出这个词吗?种种提示如此明显,你若再猜不出君棠的真正身份,可就傻到人神共愤了!”
不过,人与神愤不愤一点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主角不止不愤,还觉得女主角傻傻惹人爱。
魔尊君棠的谎言很高明,一环扣一环“下毒手的人来自仙界。”
“不可能!”柳芽斩钉截铁否决“仙界中人绝不会行恶下毒,你为何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魔尊君棠言入正题“你或许会认为,杀害你父亲柳言蹊上仙的凶手是先魔尊,其实不然,真凶另有其人。”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柳芽这才隐隐察觉眼前这位朋友不是普通人“另外…你为何会怀疑仙界中人下毒谋害你?”
魔尊君棠的剑眉微微蹙起,问道“你当真猜不出我的真实身份吗?”
柳芽的智商终于回归,再次环顾周遭,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里难不成是…是魔界吗?”
读死书,坑死人,她的见识不多,盯着床边栩栩如生的龙纹,努力回想课本中所讲的四界龙纹图,可惜一时弄不清楚这究竟是哪一种龙。
魔尊君棠表露身份“我是魔界至尊。”
“什么!?…”柳芽难以置信,杏眼瞪的又大又圆,她对魔界的事不甚了解,依稀记得旁人提起过,现任魔尊的名字是君棠,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是眼前这位久别重逢的朋友。
魔尊君棠道出重中之重“你不要对我有敌意,杀害柳上仙的凶手不是我父亲,重伤你的恶人也不是我父亲,仙帝一直都在编造谎言。”
“不可能,休想用花言巧语迷惑我!”柳芽瞬间变了脸色,拳头紧紧攥住,微微发颤,警惕之心骤起,立即与眼前人拉开距离。
失去双亲的痛苦回忆重新浮现于脑海,受仙帝影响,十几年来她都将先魔尊破竹视为杀父仇人,此观念根深蒂固,不会因任何人的三言两语而改变。
她恨心狠手辣的先魔尊破竹,难免恨屋及乌,对魔尊君棠相当厌恶,本能地怀疑他的一切言语,不由自主地从最坏处揣测其心思,板着脸一字一顿地问道“给我下毒的人…是不是你?”
一个谎言需要更多谎言来圆,魔尊君棠已无法否认,硬着头皮道“不是,我也中了毒。”
柳芽追根究底“什么毒?”
魔尊君棠继续编谎“琼花双鹤散。”
琼花双鹤散是仙界特有的毒药,中毒者最初不会显现任何症状,五日之后毒素将侵入血脉,重损内力,轻则功法丧失,重则性命不保。
魔尊的反应很快,在如此情形之下,这一种不会立刻毒发的毒药是谎言的首选。
“我不信!”柳芽智商回归,重重推开他,而后跳下床,满目沸腾着敌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自己是普通凡人,原来一切都是欺骗,我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你了!”
冤有头债有主,她心中明白,罪行是先魔尊破竹所犯,不应因此而轻率认定魔尊君棠也是十恶不赦之人,但是她实在无法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恨意。
魔尊君棠找借口道“我…我那时只是不方便表露身份而已…”
梦境又开始剧烈震动,此二人的对话刹那间变为叽里呱啦的鸟语,楚灵犀懒得费心神去听,因为结果是注定的,女人一旦智商上线,男人的谎言便不堪一击,魔尊君棠必然无法完美圆谎。
一通鸟语过后,柳芽甩袖欲离去,魔尊君棠竭尽全力阻拦,可惜言语在此刻苍白无力。
为了能留住豆芽菜,他选择展露腹黑狠辣的本色,猝然之间,劈手在她脑后敲了不轻不重的一记,豆芽菜当即昏倒。
观戏的楚灵犀挑眉讶异“我勒个去,论及阴损手段,你排第二,四界无人敢争第一!”
往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甩给魔尊一个大大的白眼,由衷吐槽道——
“大哥,我本以为你的人设是备受情伤折磨的痴情男主,怎料姑奶奶看走了眼,明明是你虐柳芽在先,迷药与狠手段齐备,无法得到佳人真心,不是时运不济,纯属自作自受,活该!”
情爱之念,皆为主观感受,在魔尊君棠看来,他与柳芽之间的关系虽然波折重重,可是阴谋背后皆有迫不得已的理由,真爱的力量足以抵消所有的欺骗与风波。
爱而不得,他怨念深重,夜深人静之时常常仰头质问苍天——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却仅仅换来半生回忆?
君棠身居至尊高位,近有百官吹捧,远有万民拥戴,在其思维模式之中,他为江山之主,拥有绝世智慧,得不到心爱之人,断然不是他的过错,而是老天爷的恶意戏弄。
但是,从女人的角度,魔尊是只求结果、不计过程的渣男典范,堪比万丈巨坑,女子遇之实属大不幸,敬而远之方为上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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