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我也是逼不得已。”谢桥看着韩媚的眼睛,“你知道的,阿琅他和楚汀洲这几年走得很近,他们创的x&c酒店就是向我宣战的证明。”
“那是因为阿琅以为是你害得榆这样。”韩媚拉着他,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因为当年的事,一直恨着我们,本就是我们亏欠他良多,你怎会如此?”
这个时候,她不再是京城人人艳羡的大夫人,而只是一个维护自己孩子的母亲,一个柔弱却又刚强的母亲。
“我们马上去鹤城,我会跟阿琅解释清楚,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我们之间也并不是那种关系,我们……”
“如果我以为呢?”谢桥双手锢住她的肩膀,强势地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
“如果我以为呢?”
谢桥从没见过韩媚如此伤心和震惊的眼神,没想到居然是他带给她的。
韩桥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眸中是势在必得的狠绝。
“只要谢琅在一天,他就绝不会同意我们的关系,所以他必须消失。”
“你敢!”
韩媚浑身战栗,几乎不稳,她指着他“如果阿琅有事,我会马上去死。”
谢桥被韩媚如此不在乎自己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发了这几十年来最大的脾气,他大步走到书房外,唤人“好好照顾大夫人,有任何事我唯你是问。”
佣人们呼啦啦跪了一地。
谢桥看了一眼对他怒目而视的韩媚,又气又心疼,干脆负手而去。
管家跟在他的身后,对于这样的变故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问道“二爷?大夫人她……”
谢桥看了他一眼,眸眼漆黑。
管家打了个寒噤,不敢再多言。
谢桥往另一处宅院走去。
管家抬头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那……那可是……榆爷的房间!
自从榆爷出事后,二爷还没去看过,今儿怎么……
这京城,真是要变天了!
鹤城。
手术室的灯在凌晨3点才灭。
谢琅被推出来的时候脸上半点儿血色都没有。
旁边的医生解开口罩,满是疲倦。
他看着手术室外唯一一个女生,“你是病人家属?”
辛初将手指放进谢琅掌心,目光贪恋地看着他,听见医生的话才开口“是,我爱人他怎么样?”
爱人?
医生目光在辛初那张脸扫过,倒是挺般配的。
“咳……病人外伤并不严重,主要是他体内有一种毒素,呈圆形,有囊膜,分布在他的细胞浆中,国内暂时还没有发现类似的毒细胞,虽然还没有发现它有传染性,但是……”
“但是它跟sars很像对吗?”辛初说。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在这种病毒的组成,她说“什么时候能确定下来?”
“明天之前。”医生说。
越是严重的病检查结果越快出来,辛初知道。
她点头,“那我先带他回病房了。”
医生怔怔地看着辛初推病床的背影,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冷静的家属。
他想了想,又追上去“刚才我们在给他清理外伤的时候发现他对一种药体有抗体,或许对于他体内的毒素有用,我已经留了个样本,会尽管确定,这期间,家属要格外当心,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
辛初点头“谢谢。”
“只有你一个家属吗?”医生看了看四周,“这十几个小时是关键,他的身边不能离人,你能扛得住吗?”
“可以。”辛初点头。
从刚才开始,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谢琅了。
医生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