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让他们长期在这里睡呀?”我问。
繁华瞥我“这意思是你不想?”
“我想,我太想了。”我说着,趴到他怀里,说,“我最喜欢像这样,咱们一家人都睡在一起,多亲密。”
繁华先是沉默,许久,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发“一家人……”
他说到这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忽然,翻身抱住了我,低声道“我也是。”
……
不用说,范伯伯半夜拉繁华喝酒肯定不是馋酒这种理由,而是找他聊我白天说的事,而且,可能还会有一些……关于他公司的事?
我是不知道这一老一少有什么秘密,不过从这天开始,我也没有再提过关于公司的事。
to虽好,但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粘人包怕我突然死掉的心情,毕竟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现在的身体着实不算好。
所以,只要先保养好身体,等我彻底健康,粘人包自然就会慢慢放松下来了吧?
我才不信,他这种做得出世界级大公司的男人,会真的愿意跟我在家带一辈子孩子。
再说,就算他愿意,孩子还不愿意呢~
说到健康的话题,这几日,我吃好喝好,每天被繁华哄得开开心心,体重都变多了一点。
不过,梁医生却忽然找上了门。
他是自己来的,此时刚好是繁华送三只去幼儿园,范伯伯去锻炼身体的时间,是我自己接待了他。
喝了两口茶,寒暄了些场面话,期间他一直打量我,最后笑着说“气色很好。”
他的表情实在是太温柔了,我不由愣了一下,说“多谢梁医生。”
梁医生微微颔首,好像没发现我的尴尬似的,问“他对你好么?”
“你是说我老公吗?”我说,“他对我当然很好了,不然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气色你?”
梁医生微微颔首,又问“那你喜欢这样的生活么?”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正要说话,他便望着我,慢悠悠,温和地继续说“这样不能工作,不能见朋友、家人,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生活。你喜欢么?”
任谁听到这话都会极其不适的。
“梁医生,我不懂你的意思。”我说,“我没有工作,是因为我身体不好呀,现在还失忆,脑子一片乱。至于朋友,我不是见你了吗?家人也都在我身边。”
梁医生微微颔首,说“也许还有其他重要的人呢?他给你看结婚证了么?”
我说“看过了。”
我撒了谎,因为繁华可能是忘了,到现在也没给我看过结婚证。
不过我不打算告诉梁医生,然而他却煞风景地追问“你确定那是真的么?”
“……”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更谨慎一些。”梁医生看着我的眼睛,说,“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帮你看看。”
“梁医生……”我忍不住了,“您……我的脑科检查不是没有问题吗?”
梁医生没说话,只是望着我。
他说的这些话是真的很讨人嫌,但他的神情又充满了关切。
而且范伯伯都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在我的记忆里,对梁医生的印象也是很好的,我甚至记得三只很小的时候,我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而住院,梁医生还帮我照顾着他们。
所以我愿意对他保持必要的尊重“梁医生,我老公对我很好,而且我能看得出,他很爱我。”
梁医生说“我不怀疑他爱你。”
“那……”我犹豫着问,“咱俩不会是交往过吧?”
梁听南明显一愣,随即温柔地笑了,说“咱们没有那种缘分。”顿了顿,又补充,“我是把你当妹妹对待的。”
“……”
妹妹。
难怪繁华吃他的醋,哥哥妹妹这种关系多暧昧啊。
我陷入无言。
梁医生也稍稍沉默,片刻之后,他说“你还记得权先生吗?”
“权先生?”
很耳熟啊,这个姓。
“对,”梁医生说,“权御。”
“我想起来了!”我说,“是什么权利集团的少东对吧?网上有很多他的消息呢!”
这几天,这个叫权御的人总是在头条。
内容是关于什么遗产的,大概内容就是,权利集团的遗产风波已经落下帷幕,权御继承了所有遗产。
梁医生点头说“就是他,你对他有什么印象?”
“印象啊,”我说,“那简直太有印象了!我对他印象深刻的不得了!”
梁医生表情明显一喜,问“为什么会印象深刻?”
“你没看新闻吧,他的运气真是说不清是好是坏。”我说,“新闻上说,他有妈妈,有妹妹还有弟弟。他爸爸重病时就开始安排遗产,本来是他们四个分,这样他就没办法做董事长。结果你猜怎么样了?”
梁医生的表情近乎是木讷的“怎么样了?”
“就在他爸爸快去世时,他妈妈意外去世,然后妹妹失踪了,最后弟弟也变成了植物人。”我说,“所以,他等于一下子换到了大笔遗产,但也一下子家破人亡。你说,这人的运势真的很跌宕吧?”
“是啊,”梁医生点了点头,说,“而且现在就连他的未婚妻也忘记了他,对方现在的男人还给了他一笔钱,威胁他要么收钱闭嘴,要么见阎王。”
繁华回来时,梁医生已经走了。
我站在门口,像个等候丈夫归来的大和抚子似的,冲着进门的繁华粲然一笑,说“早啊,亲爱的老公。”
繁华好像总也不能习惯我这么顽皮似的,愣了一下,捏了捏我的脸,笑着问“干嘛呀,这是?”
“当然是想照顾一下辛苦的老公啦。”我说着,搂住他的腰,说,“一大早醒来你就不在,想你了,要抱抱。”
“还好意思说,小懒猪。”繁华笑着说了一句,边搂住了我,在我嘴上用力亲了一口,稍稍挪开时,看着我的眼睛轻声问,“那个梁一大早来说什么了?”
我忍不住撇了撇嘴“盯得还真紧。”
“你也知道你老公小心眼儿。”繁华抬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催促道,“老实交代,不然我自己去查监控。”
“我劝你还是不要查。”我说,“会心痛的。”
繁华威胁地眯起了眼睛。
“就聊了聊,我还有个未婚夫的事……”我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觉得很对不起你呀,小男孩。”
繁华顿时放松下来,笑了起来,又凑过来在我嘴巴上亲了一口,道“我当是什么事……你也是个小女孩,单纯的小傻瓜。”
我问“所以他是我婚前的未婚夫吗?”
他最好别这么回答,时间可对不上。
“什么未婚夫?”繁华说,“当过你未婚夫的只有我。”
“可梁医生说他是我的未婚夫。”我说,“你可不要瞒着我,我觉得这里有猫腻。”
“什么猫腻呀?”繁华冷呲,“你看他那点实力,哪点能配得上肖想我老婆?一根手指就捏死他。”
他这话并不夸张,那个权利集团只是本地区的一间公司,和世界级的财阀自然是比不了。
“好酸哦。”我说,“这样蚂蚁一样的小公司,居然也被繁老板关注并且讨厌到了。”
繁华立刻收起那副嫌弃的神情,目光瞟向我。
“梁医生以后还可以来吗?”我问,“他说我跟权御的细节,他会下次讲给我听。”
繁华立刻吩咐这半天一直跟在旁边的孙姨“给菲菲预约其他医生。”
我问“果然不要梁医生了吗?”
“通知梁医生。”他是对孙姨说的,“在他学会怎么说话之前,不准再蹬我的门。”
孙姨应声离开。
繁华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钟,这才扭头看向了我。
对视几秒,我说“权御到底是什么人?”
显然,梁医生说得就算不全是真的,也至少戳中了繁华的某些软肋。
否则,他怎么会宁可让我怀疑,也要立刻下禁令。
繁华看着我,良久,说“一个我不希望你再提起的人。”
说完,他直接转身,逃也似的出了门。
繁华这一走就是一整天,不过我并不担心,因为能干的我早就已经写了定位程序,偷偷放在了他的手机里。
这就是我对他爱的监控。
所以,我知道他是直接去了公司。所以说工作还是得有,不然和老婆吵架了都没地方去打发时间。
没有繁华粘着,这一天还挺漫长。当然,我也没有闲着,看看书,研究研究家里的智能设备,维护一下这套系统什么的,一天也就过去了。
傍晚我去接孩子,回来的路上穆雨问“妈妈,什么是晴夫呀?”
“嗯?”幼儿园里怎么还有这种只要写对就不能过审的词?
我问“从哪儿听来的?”
“金银的妈妈有了一个晴夫。”穆云说,“是他们家的保镖,金银的爸爸知道以后暴打她,把她打得有一颗牙齿都飞出去了。”
天哪……幼儿园里怎么还有这种八卦?
我忙问“这事你们是从哪听来的?”
“美琳告诉我们的,是她听到大人聊天说的。”穆雨说。
这种事不应该在孩子面前聊嘛,真是的,回去就让繁华跟幼儿园说一声。
不对……
繁华……
难道那个权御其实是我的晴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