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都投胎了，难道还会回来？”凤临扯了扯嘴角，说道“还是说……你不想帮我？！”
这眼神明示得可够明显了，小丑立刻禀明自己的决心“怎么可能！我现在一直跟着你，寸步不离，难道还会不帮你吗？！”
凤临说道“这可说不准！你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我哪里猜得到？！！”
小丑不要脸地在凤临肩上东蹭一下，西蹭两下，又说道“咱们俩谁跟谁呀！你要真想知道我在想什么，直接问我不就成了？”
“我问你，你就答吗？”
小丑讪笑两声“呃……这个……那也得我知道不是？”
碧天白云，晴光正好。
凤临看着远处的尸堆，随意拔了一根草杵在面前的泥里，便一个后仰，躺倒在地，是不是睁眼看看天上的云“我现在就有一个问题……要是想不通透，只怕待会儿对付那家伙的时候也拿不出实力来！”
凤临倒得倒干脆，只可怜小丑待在凤临的肩上，光顾着看四周的风景，没想到凤临会不打招呼仰望天空，一时不慎便随着惯性猛扎在地……头发深深地戳进了某只很会钻洞的蚯蚓的窝入口。
小丑的生活很是艰难，但还是得继续过下去不是？
轻声呸掉几口沾着泥点的口水，小丑缓了缓有些晕的脑袋，才说道“想问就问吧！我现在这副残躯，还有什么资格和您谈条件？！”
凤临摆摆手“别喊您了！我可没那么老！再说了，不和我谈条件，你想和谁谈？！”
“……”小丑说道“那成！你问，我一定回答！”
凤临摩挲了两下手边的青草，便问道“我们现在待的这个世界……它的定位是什么？”
小丑疑惑道“……啥？！”
“既然你说系统掌控了无数个小世界，那也还有其他小世界。我想问的就是……这个小世界的定位是什么？”
“嗯……先不说连我都不知道它的定位……你打听这个干啥？！”
小丑又接着说道“别跟我说，你想具体了解这个世界，以至于让你对这个任务的激情提上几分——我先说明，这没用！你只能完成这个任务！——激情这玩意儿只是挂在嘴上说说！我要真信就真是傻了！”
“那你为什么还和我说这么多话？！”
“我傻呗！”小丑的头发还戳在土里，十分狼狈，便自嘲说道“我连这个小世界的定位都不知道，就因为我技术不好，所以技术部的人们都可怜我，把这些活都接了过去！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哈哈哈哈哈！小橘资质差当然不会啦但是我比ta聪明比ta能干又比ta会折腾，我这么一个大好青年，这么点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凤临提醒道“喂！你有点嚣张啊！！”
小丑瞬间收起了眼角掉落半截的橘粒，说道“嗯，我收敛一点。”
凤临随意说道“你收不收敛倒无所谓，可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呀！你是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定位，还是只是装模作样糊弄我？！”
小丑呵呵两声“这些东西都是机密！我不过一个小小监管者，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机密？”凤临皱了皱眉，又继续看着朵朵白云飘浮的天空，“小橘不是混进了管理层吗？让ta动点手脚，把这个小世界的信息拷贝一份不就行了？！”
“姐！我叫你姐了啊！！小橘不过是攀上个管理层的一个，哪儿来那么大本事弄到这个小世界的信息？！你可太高估ta了！！”
“那你真可低估ta了！就冲ta这勾搭的本事，就很有点意思了！”凤临缩了缩脚，又说道“你有时说话也别夹枪带棒，指着小橘就骂个不停！虽说ta跟着那位的时候……没少玷污你的身体，但好歹经历的不是你，痛苦的不是你，委屈的更不是你！你有什么好觉得羞耻的？！
“这么多年了，你只顾着说ta的坏话，却从不提升一下自己勾搭上级的能力，占着ta出卖色相换来的身体四处出那些成功率本就很高的任务，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很有能力？！
“我、很、瞧、不、起、你！！
“至少ta还愿意直面出淤泥而不染的自己，你却只能看见ta奋力甩打却甩不掉的淤泥！”
小丑沉默了很久才说道“听君一席话，真是……没啥用啊！”
“……”凤临咬牙说道“你想死吗？”
小丑摊了小手才想起自己现在的狼狈样，遂又收回了小手，说道“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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