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放假了,欠的章节我会尽快补上的,呜呜)
陈颍二月初南下,陈镜派去召回陈颍的人后脚就出发了。陈颍在苏州竹园安置一夜
陈颍又问,“那二皇子来府上后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梅笔答道“爷,那位进府后,只特地去拜见了老爷子一次,就再没出过听雪院。那位也不要咱们府上的人服侍,姑爷安排我去伺候,都不许我进房间的,所以我也不知那位二皇子都做了些什么。
要说异常的事,就只有那位拜见完老爷子离开三恪堂时,遇上了沁姑娘,爷也知道,沁姑娘那性子风风火火的,走路急了些就撞上了那位二皇子,稀奇的事就发生了,那位二皇子面对老爷子时都冷淡地和冰块似的,客气的让人发寒,被沁姑娘撞到后不但没生气,还笑着将沁姑娘扶了起来。”
梅笔说着说着感到一股寒意,抬头看到陈颍皱起了眉头,连忙补充道
“小的都是听春露说的,也不知真假,或许她描述的夸张了些。”
陈颍听到那位二皇子遇到了沁儿,还被撞到了,突然就有一种狗血言情小说的既视感,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不过相较于那位二皇子,陈颍现在更不满梅笔,见到自己不悦,就将春露拿出来挡锅,这岂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能做出来的事,春露怕是要一片芳心所托非人了。自己之前从陈沁那里听到春露中意梅笔时还打算撮合一下两人,现在倒是庆幸自己还不曾开口。
陈颍摆了摆手道“此事且先不提,父亲派你来给我送信,可还有其他吩咐没有?”
听到陈颍询问,梅笔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让陈颍心下微恼。
“有还是没有,你直说就是了,支支吾吾地做什么?”
梅笔见陈颍不悦,忙道“姑爷的确有话吩咐,只是话说的有些……难说出口,小的又找不到其他的话来表达。”
陈颍喝道“你现在倒是越来越爱揣测主子的想法了,之前送错画的事,还有上次县试的事,刚才还说沁儿走路急了些撞到人,疯跑就说疯跑,我难道不知道沁儿的性子,这会儿传个话又纠结地不行,谁允许你随便修饰主子的话的,误了事怎么办,当初老爷子就是这么教你的?”
梅笔连忙跪在地上,“爷,小的不敢,小的就是觉得姑爷的话爷听了会不舒服,才想换个说法,真没有别的想法。”
陈颍摇了摇头,伸手示意他起来,“看在你照顾我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前面两次我都没处置你,看来还是太仁慈了些,你自己去松墨那里领罚,以后要是再敢随意揣测,擅自做主,就离了我这地儿罢。”
梅笔连叩了三个头,起身恭敬道“多谢爷宽恕小的,小的再不敢了,以后一定本分做事。”
“行了,耽搁这许久了,赶紧说,父亲还让跟我你传些什么话。”陈颍见船上行李都搬完了,不想再继续磨蹭,催促道。
“姑爷跟我说‘你去码头候着,把这封信交到颍哥儿手里,叮嘱他一定要在回府前看了。让他回府后别收敛,拿出他那……那厚脸皮,施展出他忽悠人的绝技,把那二皇子给我忽悠瘸了。’
爷,姑爷就说了这么多。”
听完陈颍都有些无语,老子说自己儿子脸皮厚,指示儿子去忽悠别人,虽然有点不着调,但也不至于难以启齿罢,真不知道梅笔是怎么个脑回路。
“行了,我知道了,赶快启程回府罢。”
梅笔忙去安排了马车来,办事倒是熟练利索,就是一天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颍登上马车后打开老爹送来的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果不其然,全是有关那位二皇子的资料。
二皇子李铭,如今十岁,系顺治帝李埑与孙皇后所出唯一嫡子,上面还有一个庶出的大皇子。传闻二皇子李铭出生时天现异象,白日惊雷,有龙吟啸于云霄,乃是天上神君转世。且一胎龙凤齐出,被当时还未退位的隆康帝视为皇家祥瑞,极为疼爱,赐名李铭,封怡郡王,同胎的妹妹也被隆康帝封为荣安公主。
只是自李铭兄妹出生后,李埑的境遇却越来越艰难,外家除孙广丰孙浩父子外,一家老幼妇孺尽皆丧命;待李埑终于熬过重重磨难登基为帝后,与李铭同胎所出的荣安公主也莫名早夭,年仅七岁芳华殆尽。
坊间便流传出二皇子乃是天煞孤星转世,会克死所有亲近之人的流言,并且愈传愈广,最后民间百姓都信以为真,谈起二皇子都会想到天煞孤星,命克亲人。
对此陈颍不置可否,李铭出生时究竟有没有异象,是不是巧合不得而知,但是孙家和荣安公主很显然是被人害死的,却被归结为李铭所克,还传出来个天煞孤星的说法,明显是有人在操纵舆论,这一套陈颍熟得很。
诽腹一番后,陈颍继续往下看。
果不其然,荣安公主乃是被人毒死的。刚登基的顺治帝欲立怡郡王李铭为太子,然后荣安公主就早夭了,随后便有几名妃子被顺治帝打入冷宫,明显那些妃子是和荣安公主之死有关,被暗中处死了。
陈颍猜测是顺治帝刚登基时根基不稳,所以想立太上皇疼爱的李铭为太子,好让太上皇帮他,结果引起了一些人的嫉恨,下毒谋害。至于为何李铭没事,荣安公主死了,陈颍也猜不透,反正不可能是那些人犯蠢不直接弄死李铭,反而想用荣安公主的死威慑顺治帝。
顺治帝立太子不成,还死了个公主,太上皇也因此更加不待见他,当真是够衰的。
资料里还记了一些李铭的事迹,反映出李铭的一些性情特征,陈颍一一看了,暗自记下。
回到府里,陈颍先是去了三恪堂给老爷子请安,赵旭外出处理与甄家交涉的事不在府上,陈颍也就没往落梅院去。
在三恪堂的厢房梳洗整顿了番,陈颍便往自己的听雪院行去,准备会会那位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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