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茵茵和舜兮再次分开,往不同的两个方向寻找妖灵的气息。
很快,洛茵茵就在附近集镇上听说有妖魔专食人心,死了不少人,闹得人心惶惶。
不用说,定然是那个妖灵所为,洛茵茵发誓,一定要抓到她!
在山林中寻了几日,却毫无收获,洛茵茵心急如焚,突然见一只斑斓母虎向自己这边狂奔而来,看它的身形,似即将临产。
“嗷~”
一支弩射在了母虎的身上,痛的它发出了一声惨叫。
随即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手持弩弓飞身而至,欲要对母虎痛下杀手。
“岂有此理!”洛茵茵连忙丢了一块石头过去,迫使那人躲开,让母虎逃生了。
“你敢多管闲事?”面具男子从身后又抽出了一支弩对准了洛茵茵。
“那母虎即将临产,你若是杀了它,岂不是一尸三命。”
“哈哈哈,笑话,我要的是虎胆,管它一尸几命。”
“你,简直不可理喻。”洛茵茵握拳,这闲事她管定了。
面具男子见洛茵茵执意阻拦他的去路,便主动出击,“你若想死,我便送你一程。”
两个人就这样斗在了一处,洛茵茵没想到男子招招阴险狠毒,恨不得置人于死地,可想这个人德行如何。
一个飞身躲闪男子暗器的同时,又是一支弩朝她肩颈疾驰而来,洛茵茵连连后退,却见一条鞭绳甩了过来,将那支弩给打落了。
一个身着白衣五官清秀的男子挡在了洛茵茵的前面,身材伟岸,眼神温和,“你没事吧?”
“没事。”洛茵茵并不认识他,不过倒是觉得此人十分亲切。
“又来了一个。”面具男子冷笑,毫无惧色。
“在下白敛,韶华山的少寨主,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白敛看向面具男子。
“江蓠。”面具男子倒也不隐瞒,“俗话说好狗不挡路,老子没空跟你们浪费时间。”
“你伤了我的虎儿,就想这么走了?”白敛笑,温和的眼神逐渐有了杀气。
洛茵茵上下打量着白敛,此人相貌堂堂,手中的驭兽鞭,虽不及她的御灵鞭,却也是非同凡响,那只猛虎既然是他所养,难不成他也是十三的主人?
“原来你是那母虎的主人,想要算账,那老子自当奉陪。”江蓠也不啰嗦,再次迎战。
洛茵茵站在一边观战,白敛的招式中规中矩,一看就是名门正派,但是遇上了江蓠这种小人,显然不是对手。
但江蓠想要取胜也不容易,为了争取时间,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下杀招。
“这是?”洛茵茵看到江蓠手掌中的红光,不由惊呼,“血煞!”
他竟然要给白敛也种入血煞,还真是阴险啊,而白敛却不知他的用意,竟与他单掌相对,顿时只觉得一股火热之气进入了体内。
洛茵茵连忙飞身过去,将灵力也运至掌心,一只手打在了江蓠的掌心,另一只手和白敛的手融合。
血煞之气瞬间在三个人的身体里游走,江蓠皱眉,看向洛茵茵,暗道不好。
这个人如此恶毒,留不得,洛茵茵甚至怀疑当初哥哥洛云弈也是被眼前这个江蓠所害,更加增添了几分恨意。
灵气再次加强运转,江蓠逐渐不敌洛茵茵和白敛两个人的合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后退了数步,看向自己的手腕,竟然遭到了自己的血煞反噬。
“多行不义必自毙。”洛茵茵也消耗了不少灵力。
白敛怒视着江蓠,这个人居心叵测,他倒想看看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样的脸孔。
江蓠看出白敛的用意,转身要逃,白敛甩鞭欲将他捆住,江蓠飞身闪躲,反手几颗毒钉打了过去。
白敛自然不会轻易就着了他的道,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毒钉竟然会回旋,一时大意竟被伤了手臂,顿时浑身发麻,动弹不得了。
“你的死期到了。”江蓠冷笑,手搭弓弩,朝向白敛。
洛茵茵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这个江蓠不好对付,来不及多想,只能如此了!
江蓠的弩还没射出去,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牵扯他的心脏,如万千蚂蚁在啃噬一般痛苦难忍。
“啊~”
江蓠无法忍受的单腿跪地,冷汗直冒。
洛茵茵收手,也瘫软的跪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噬心印,耗尽了她半世修为。
“你做了什么?”江蓠捂着自己的心口问洛茵茵。
“不过是在你的身体里注入了噬心印罢了。”洛茵茵勉强站起来,来到了江蓠的面前。
“噬心印?”江蓠从未听说过。
他一向自认自己所向披靡,从未遇到过敌手,没想到今日竟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里,怎能甘心?
“不管是什么,今日我都要杀了你。”江蓠握拳,额头青筋暴起。
“那你便试试看吧。”洛茵茵竟然躲都没躲。
江蓠刚一运气,便又是感觉钻心的疼痛吞噬着他的心脏,似要爆裂了一般,顿时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他大口的喘息着,竟有些恐慌了。
“你若是对我不利,噬血印便会牵制你,心脏爆痛的滋味可还喜欢?”洛茵茵笑问。
“卑鄙。”江蓠终于知道了何为噬血印。
他不敢肆意妄为,又被血煞反噬,难道命不久矣了吗?
此时,一直身体麻木僵硬的白敛突然倒在了地上,脸色紫青,昏迷不醒。
“这又是什么毒?”洛茵茵抱起白敛,怒视着江蓠。
江蓠傲视着洛茵茵,摇晃着站起来,“我今日就算死了,至少也拉了个垫背的。”
“江蓠,一命换一命,你可愿意?”洛茵茵问。
“怎么?你想陪我共赴黄泉?”江蓠挑逗。
“呸~”洛茵茵瞪了他一眼,“我这里有番木藤炼制的血煞解药,你要还是不要?”
江蓠顿时一愣,血煞在江湖上已经销声匿迹多年,面前的这个小丫头不仅知道,还随身带了解药?
“不要就算了。”洛茵茵看出他不信任自己,干脆扶着白敛走向附近的山洞。
天空一声闷雷,乌云密布,就要下雨了,江蓠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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