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咬着吸管没有说话。
而此时的池也神情寡淡,余光不自觉地会投向某处“没考虑过。”
王金宝“可惜了。”
经书书瞧池也的视线,眼神也意味深长了起来,对着温软笑道“软软你觉得呢?”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阮软,松开了咬着的吸管,转头看着此时正在颁奖着的五个人,不由得将池也的脸带入了进去。
想着池也带上耳机认真打着比赛的神情,圆润的杏眼微弯带着笑道“池也要是也带上那耳机,穿上那种队服,站在舞台上比赛,肯定是全电竞圈最靓的崽。”
经书书“是吧是吧!”
池也轻咳了声,无奈笑道“别开玩笑了。”
“怎么会是看玩笑,不信你再问问她们,保证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你信不信。”说着,经书书还看向了坐在他们对面的女孩子们。
众人纷纷都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
“这肯定帅啊,这颜值放在娱乐圈都没几个人比得过好吧。”
“万众瞩目。”
“肯定超级帅!”
某个坐在角落咬着吸管的人也乖巧的跟着所有人点点头。
池也余光也是瞥了一眼微微红着脸低头咬着饮料吸管,跟着乖巧点头的人儿,嗤笑了声,不再说话。
“她说,池也要是也带上那耳机,穿上那种队服,站在舞台上比赛,肯定是全电竞圈最靓的崽。”池也说着的时候,嘴角也止不住扬起了笑意。
“所以你就因为软软的一句玩笑话就去打什么破比赛?”温钰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池也坦然笑道“嗯。”
温钰“你疯了?”
“我也觉得我疯了。疯了一样的爱上了一个没良心撩完就跑,这么多年了无音讯的小煤球,这么多年都只能靠着一点念想回忆过日子。”池也说着的时候是笑着的。但是在黑暗中的眼角缓缓了留下了一行眼泪,直入发间。
温钰“你就没有后悔过吗?”
池也摇了摇头,“有什么好后悔的。”
温钰心里的震惊久久不能平静“为什么?”
池也云淡风轻的笑着说道“因为只有这个办法能让她看见我,别忘了我,别让我在她心里消失。”
虽然她打游戏打得菜,但是她却特别喜欢看职业比赛,几乎每一场都看,一有空就会看,所以只要她还看比赛,她就能在比赛中见到他。
温钰“就为了这个?”
温钰“被所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泼各种脏水你都不介意的嘛?”
池也淡淡道“他们又不是她,我介意什么?看不惯我的人多了去了。”
温钰“你就不担心软软也会像他们一样对你失望,看不起你?”
这时,池也沉默了,温钰也没有打破。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
“她不会。”
“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会支持我做的任何决定。”
“她很傻的,只要我开心我做什么决定,她都会无条件支持。”
温钰“”
不得不说,池也还挺了解她。
他家小妹的确是这样的傻孩子。
温钰又忍不住道“那万一她也这么觉得呢?”
池也“那也总比她忘了我强。”
温钰“”
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
温钰“那现在呢?你已经找到她了,她也看到你了,如果我们家不要你打比赛了,让你回去继承池家呢?”
池也摇了摇头“等再拿几年冠军吧。”
温钰嗤笑了声“还说为了软软,是你自己想打吧,现在那软软来搪塞我当借口呢。”
池也“没必要。”
温钰“什么?”
池也“软软对我来说,从来不是借口。”
“我只是打了这么多年游戏,对这个行业有感情了,虽然是因为软软才入了这个圈子,但是我兄弟们却不是。”
“他们都有各自的梦想,都想拿世界冠军为国争气,如果我在这个时候退出了,他们怎么办。”
“你也说了,男人要担当有责任,既然是我把他们拉入这个行业,这个圈子,那我就必须为他们负责任。”
“电竞比赛在上流圈里的确是玩物尚志,不务正业,但是对于很多人并不是,是与之一生奋斗前进的目标。”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梦想,都有每个人各自追求的方向,有高有低,有小有大。”
“有些人的梦想就是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或者一辈子花不完的钱,有些人的梦想成为成功的企业家、科学家、怎么梦想就不能是拿几个电竞世界冠军了?”
“就比如我,我以前的梦想就是和软软在一起,现在的梦想就是让温软配在我身边看着我拿世界冠军,以后的梦想就是和温软生一堆小宝宝,让小娃娃炫耀自己的爸爸也是为国争光拿过世界冠军的人。”
“而他们的梦想也是拿个几连冠回去继承家业罢了。他们四个人都是好孩子,也很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想要什么。只不过是想趁着自己还年轻,出来闯一闯,做些事情回去,谁也不想留下遗憾。”
“根本不是什么不务正业,也不是什么玩物丧志。一个职业选手的职业生涯也就那么几年,我等和他们一起圆了梦,就会走的。这是我们五个人之前约定好的。”
“至于你们说我们的不务正业我不赞同,你凭心而论,圈子的拿着家里的钱在公司当个甩手经理,实际上拿着家里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瞎玩的公子哥还少?”
“我们赚着自己辛苦训练,赢下来的奖金,打下来的荣誉,不抽烟不喝酒不瞎玩,哪里比他们差劲了?”
温钰“”
这点他的确无法反驳。
池也“什么年纪要承当什么责任,这些我们都懂,只要家里需要我,又或者我爸老了干不动,我都会回去的,我们也只是想趁着家里还有顶梁柱,出来闯荡几年,而且我不会让软软吃苦的,你们可以放心。”
温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反驳的话了,他之前的确是眼界浅了。
他一个快奔三的老大叔,居然没有一个才二十岁出头的小毛孩想得透彻,的确挺惭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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