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疑问可他心中却以有了答案,只待面前这浑身湿透不顾狼狈焦急看着水中的婢女给一个准确的回答。
“是,公主她不会水。而且公主是被四公主撞进湖里的,四公主的婢女拖住了我,使我无法去寻找她。姬太子,可否拜托您下去看看,时间太久我怕她坚持不住。”
彩衣眼中有泪水却倔强的不肯流下,只是快速的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祈祷面前的男子能看在与公主相识一场的情分上,出手救公主一次。
姬玺得到求证后,转身就跃入了冰冷浑浊的湖水中。而彩衣身边的一众人包括盛帝在内,也早已听清了彩衣所说的话。瞥见盛帝脸上更是阴沉可怖不禁强压下心底的疑惑,为何四公主要撞长盛公主落水?她们之间何时结了如此深仇大恨?面上却都是一副焦急之色的看着湖面。
看着姬玺跃入水中,渔船上的牧野脸上也满是凝重之色。他虽是与那女子有不共戴天的仇怨,却也并不希望她就这么折在这浑浊的湖水中。她倒霉也该是被自己害的,而不是狭隘险恶的女子害的。若她这么不经事也不被做他的对手,简直是太弱了。
姬玺跳入湖水中,闭眼沉心的感受水中的动静。很快就寻到了方向,灵活的扎下身子向湖底游去。漆黑幽冷的湖底对他倒是无太大的影响,周身运转真气身形极快的冲下湖底就看到了洛瑶正被那女子拖入湖底,奋力的挣扎着。
洛瑶不会水不敢与盛纯棱硬抗,如今被她拖入湖底,她自己是无法游上去的。倒不如两人就这么耗着谁也别想好过,反正有她作伴。两人各有各的优势洛瑶虽不会水,但却盛在有内力闭气也能坚持久一些。而听闻会水之人最久也无法超过一炷香,等来救援她还是有些希望的。存着这样的心思,两人缓缓想深处沉去。她还不忘偶尔大力挣扎几下消耗盛纯棱的体力,她既不能杀了她,那就这么耗着吧!就比比谁更狠!
姬玺来到两人身前毫不留情的挥出一掌,用了三成内力一掌打在了盛纯棱的后心处。
然后一手托住洛瑶的腰,一手拽着盛纯棱的后颈衣领,带着两人离开了湖底向湖面上游去。
看到来人是他洛瑶有一瞬间的惊诧,接着就微微放下一直强撑的身心。他既来了又出手打伤了盛纯棱,她如今也就安全无虞了。
众人都将视线牢牢的聚在湖面下,努力想要看清湖中都有些什么。“哗啦”一声响,两人破水而出,正是姬太子托着长盛公主出现在众人眼中。众人不禁都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浊气,好了长盛公主无事就好了。正在众人还想问怎么不见四公主时,只见水中的姬太子一甩另一只还在水中的手。昏迷不醒唇色苍白的四公主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太子盛逸稳蹙眉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不解。
“姬太子,四公主是怎么了?五妹妹可有大碍?”
太子盛逸稳越过盛帝,目露关切先是问了情况最重的四公主盛纯棱,然后又询问了洛瑶。洛瑶只当听不到,并未出声回答。
“四公主紧拽长盛公主不松手,被本宫一掌打昏过去了。”姬玺淡淡的出言解释了一句后,就松开了拽着盛纯棱后衣领的手也不管她会不会在沉下去。有身手灵巧的侍卫很快就拉住了落入水中的四公主,拉上岸来等盛帝定夺。
“晴儿,你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告诉父皇。”
盛帝让出身前的位置,看着姬玺抱住洛瑶纵深一跃带起一串湖水站在了船板上。并未让姬玺松手接过洛瑶,而是亲手拿了一个披风盖在了面色苍白不见血色的洛瑶身上。遮挡一些寒风,尽管如此洛瑶还是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战栗颤抖,唇齿间都不可自抑的哆嗦轻颤。
之前一直在水中适应了湖水的冷也就并没有那么彻骨了,如今一身湿透滴水的出了水面被风一吹。不只是冷的直打颤就连后腰处都开始疼了起来,更别提一直都有些不适的小腹处,更是坠坠的疼着。
“父皇别担心我先去马车里暖暖,换下这身湿衣,切莫因我扫了大家的兴致
不吉利。”
盛帝心疼的瞧着她被冻得说话都不利索,可看着自己的眼中却透着坚持,只好点头应下。复又看向同样浑身湿透却依旧怀中抱着洛瑶也不见一丝费力的姬玺,言语间竟是为人父的请求不见了一国之君的威仪。
“劳烦姬太子可否将小女送往马车中安顿,朕怕她伤了何处不宜波折加重伤势。”
“盛帝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说罢,姬玺也不待乘渔船靠岸。飘然身姿纵身一跃足尖轻点过往的渔船借力,怀抱着洛瑶就极为轻松的几个跳跃就上了岸,也不理会众人径直走向洛瑶的马车。
而岸边看台上的皇后和阮贵妃等一众宫妃官宦家眷,早已看到了湖上的动静也听闻了是长盛公主坐的渔船翻进了湖里,一船人都落进了湖里。阮贵妃手心发凉知翻船觉对不简单,却是并未声张只心中焦急的怕人去湖上帮忙打探。宫里的规矩就是这样,技不如人就要付出代价,若还有命下次挣回来就好了。最是要不得心浮气躁会误大事的,尽管心中万分焦急洛瑶的安危。阮贵妃却强自镇定心神压下心中的焦急慌乱,那孩子福泽绵长必不会有事的。
待看见一墨色男子一路跃水而来,带凑近了看到怀中还抱有一人。众人心中更为好奇,阮贵妃却放下了心中的巨石和一直沉着的心。随后又与皇后面上一片祥和的请辞,带着连翘姑姑等婢女就离开了看台前去看望洛瑶。
此时姬玺已经将洛瑶抱进了车厢中,让她自行脱下外衣,他帮忙升了暖炉。
“你在我府上喝的汤药如今怕是又要喝上一阵了!”他背过身不看她更衣,低头点着金丝银碳却不忘开口揶揄道。
“是呀,还要多谢你呢,若不是你她也不会如此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也就不必再吃那劳什子汤药了。”她今日因他糟了同父异母的四公主的毒手,此时不禁有些气不顺对他发泄。
“本性如此你又何故扯偏?你一掌打晕她又何至自己涉险?愚蠢!命重要还是声名重要?”他也不止自己是怎地了,想起她适才水下那副任人宰割受制于人的窝囊相,就气不打一处来十分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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