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酿和梅子酒洛瑶都是地藏得陈酿,香甜可口却也是后劲十足得。
洛瑶贪杯饮得有些多,这会儿待在殿中不觉得有些闷儿,就想要出去透透儿。
只见她站起身,身子却有些不受控制得摇晃,还兀自不觉。走了两步才稳住身形,姬玺就看着她兀自表演,不言语。目光却紧紧追随着她得身影,想看她会不会跌倒。
洛瑶觉得这种感觉很美妙,就像是刚刚学成轻功时那般。身轻如燕飘飘欲仙,让人欲罢不能。
只见她一招嫦娥奔月,就飘飘得飞上小楼得房檐上。落足时瓦片有些轻微得响动,她有些遗憾,若是平时她落下绝不会发出声响。这才后知后觉有些上头儿了,原就喝了两种陈酿美酒,如今又吹了风,酒意就不受控制得上涌。
洛瑶出了殿门,姬玺也起身踱步跟上,却见她一袭飘逸得白衣,身姿绝美得飞上了楼顶。
心里就有些好笑,这人喝多了倒是讨喜了许多。如今是连路都不走了,难不成当自个是飞禽不成?“嗬~!”
卓成跟在姬玺得身后,也看到了这一步,同时还有殿外候着得婢女和护卫。十分难得这府里会有女子,还会如此恣意行事。更让人惊奇得是,素来清冷得太子殿下会笑出声来!
洛瑶小楼吹着惬意得风,站在那摇摇晃晃。
姬玺和卓成站在下面,仰首向上看去,不禁有些担忧又有些好笑,想到她武艺超群,就只剩下好笑了。
洛瑶亦觉得站着有些不稳,就坐在瓦片之上,仰面向后倒去,躺在楼顶仰视苍穹,观星河浩瀚明月高悬。竟是恍然,自己已经很久没细看这里的月色星辰了。
还记得刚来这里得时候,她夜里睡不着得时候,开窗看漫天繁星。感受着心中得孤寂无助,对未来的茫然恐惧,对着陌生世界的悲观。
人在夜深人静的,深藏内心不见天日的悲观就会肆意的蔓延,可又会在黎明时消失。
看着这样的夜色,漫天的璀璨的繁星,美的炫目,她出神的看着。
姬玺见她半晌不动,呼吸也绵长均匀,不知她是否不胜酒力不小心睡着了。就准备上去瞧瞧,对着身后的人道了句“不必跟着。”就一跃而起,轻飘飘的落在楼顶。
在洛瑶脚下的瓦片上站定,就看到她一双眸子,在月色下,比繁星还耀眼。正静静的看着漫天的繁星,朱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你是不是醉了,下人备了醒酒汤,下来喝。”见她难得的乖巧讨喜,他亦像是怕惊扰了这夜色一般,不似先前的淡漠。言语中也有了些许温度,透着淡淡的关切。
“我无事,这点酒无碍。这星空好美,可否劳烦殿下,让人送床被子上来,这瓦片有些硬,硌得慌!”
“嗬~,要床被子,你不成还想睡在这里不成?”
姬玺看着她不错眼的盯着夜空看,说出的言语却是稚气天真。不禁又笑了一声,才问她。
“是想呢,这夜空美的,就像是长了钩子一般。”
洛瑶如今是有些迷糊的,若是平时,她是一定不会如此说话的。只是如今被酒意控制,倒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了什么。早已没了平日里的谨慎小心,如今是话不过脑。
“好,你等着。可还要什么?”
姬玺倒是答应的痛快,他倒是想看看她,给她拿了被子,她还真睡一夜不成?
“还想吃些蜜饯果子。”
洛瑶沉默了一瞬,真的认真思索后道。
姬玺唇角不受控制的一勾,心里在想着这酒还真是好东西,瞧瞧她现在哪里还有往日的心急深沉老谋深算。
等下在试试,问她些别的事,她会不会说出来,就知晓她醉了几分了。
姬玺对着地下候着的卓成道“听到了就吩咐人下去准备,一会拿上来。让人都退下吧,送了东西你也去歇着吧。”
“是,属下这就让人准备。”卓成应声后转身吩咐婢女去拿床被子和蜜饯过来。
姬玺来到她身边坐下,低头打量着她的深情。
沉默无言了半晌,卓成在下面道“主子,东西拿来了,属下给您送上去吗?”
“拿上来吧。”他淡淡的应到。
卓成一手抱着深蓝暗纹的锦被,一手提着食盒飞身上了楼顶。放下东西后,有无声的飞下离开了小楼。
在太子府里,自个的地盘上。姬玺的自身是安全无虞的,就算是守卫的侍卫全部撤走,暗处亦有影卫守护的密不透风。
卓成放心的离开,只留下二人夜色赏月。
姬玺递过锦被,洛瑶起身接过,锦被一半铺在身下一半盖在身上。又躺下,才觉得温暖舒适。
吹着徐徐夜风,睁眼就能看到漫天星光,就觉得惬意舒心。
洛瑶伸出玉手,那手在这夜色里衬着微微月光,亦是白皙剔透。
姬玺瞧她这摸样,一副等他伺候的主子相。想她是真醉了,还是醉酒装疯?微蹙起一对英挺的剑眉,却还是打开食盒,拿出婢女准备的蜜饯,还有贴心备下的一壶清茶。
拿出一小碟蜜饯果子,放进她伸出摊平的手中,就被她稳稳的接过。
洛瑶接过后小碟看了眼里面的蜜饯果子,有梅子,和蜜枣。拿起一颗梅子就放入口中,入口是酸酸甜甜的。生津止渴,果肉厚实饱满。不由得眯眼细细品味,一眯眼就有些犯困。酒劲上涌,渐渐的起了睡意。
姬玺见她吃了一颗梅子,就再无动静。不久,就听到了她呼吸绵长平稳,才知她是真的睡着了。
他心里这个气呀!
还以为大爷儿似的把她伺候舒坦了,趁她不备套些实话出来。
如今到好了!事事都按照她说的办了,她却就这么睡着了。还睡在这楼顶,真当天为被地为席不成?不对!她还自己加了一床被子,就是这么睡一夜也是无碍的!
姬玺被她气的想要暴跳,生平第一次,姬玺觉得自己被人耍了!恨不能一刀结果了这女子!真是
姬玺烦躁的倒了一碗茶水一饮而尽,呼吸吐纳了几次方觉的平复了些。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就是要么他径自离去,回房睡觉,不管她的死活,就让她自己睡去好了。要么,就是把她弄回她的房中,让她回房睡去。
可是又不知为何,看着她唇角微勾眉目舒展,一派恬静的睡颜,竟有些不忍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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