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玺和卓成安静的用过膳后,才端起茶盏准备听毅公子连夜搜查的结果。
“我怀疑那女子,却并未搜到名册。掘地三尺也不见名册,而她又一直在楼中并未离开。”
“你可肯定名册丢失得时辰,又肯定她这个时间并未外出。”
“我离开时名册都还在,前后不过两三个时辰。再回来名册就不见了,而暗处一直有人盯着。楼中能不被人察觉潜入我房中得就只她一人。”
姬玺轻抿了口茶,不在言语。
慕容毅飞也不敢妄加出声,打断太子师兄得沉思。
目前得情况就是明知是她,却无证据。既无证物也无人证,也就不好定她得罪。姬玺颇有些头疼,他是想严刑逼供得,一番皮肉之苦得折磨后让她交出名册。可心里又有些恻隐,对一女子动刑不是他的作风。
既是文斗,那就看看谁更技高一筹。
“名册中的内容,你可记得多少?”他冷凝得看着面前这个师弟,就是这个不怕事大得把那个瘟神请来宫阙,如今闯了大祸,还要自己来给他抹腚。
“呃,我记得,记得七八成吧。”慕容毅飞自认也是聪慧过人,可在师兄面前就上不得台面了。在他面前,自己那就是小聪明。可眼下也只好承认自己并未全部记住,很多不长启用得棋子他都已经记不得。
姬玺重重得放下茶盏,要不是眼下还有那女子得事情未做。他真是要亲手修理这小子,太不知轻重。
“写,在未写出名册前,不准吃,不准睡,不准离开房中半步。”
看到太子师兄动了真气,发了狠话。慕容毅飞很识时务得诚恳认错“是,太子师兄,我知错了,一定将功补过。默写出名册,找补回损失。”
说罢,还可怜兮兮得看着太子师兄,却并未换回师兄得半分怜悯。
姬玺并未回头看毅公子故作可怜得嘴脸,起身带着卓成离开房中。只留下毅公子一人,苦着一张俊颜在房中静立。
姬玺面上重新带着面具,身后跟着同样也带了一只面具得卓成。在楼中检查了一遍后,一无所获。
才来到洛瑶得门前,感受到房中只她一人。并未事先通报姬玺推门而入,房中软榻之上洛瑶恍若刚刚发觉二人的吃惊模样。
“二位是何人?擅闯女子闺房忒无礼。”
说罢,站起身,放下手里的看着的书籍。
姬玺不语,只是来到她身前快速的出手。一掌挥出,洛瑶也快速后退,出掌应对。卓成淡定的关上房门,站在门前为自己殿下守门。尽管洛姑娘救过自己,可只要是殿下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他并不觉得殿下此举有失风度,一副愚忠到底的刻板样子。
姬玺自进门就未发一言,只掌风凌厉,招式狠辣。不留一分余地的出手,他倒是想要看看她真正的实力。
洛瑶一边接招应对,一边快速的思考接下来该如何。他们二人虽是动手,却皆未拿出兵器。打斗过招见虽不留情,却避开了家具摆件。是不想制造响动,引来众人的围观。
她猜到此人就是接到消息赶来的姬玺,思量着自己接下来该怎样做。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两人若一直交手怕是吃亏的会是自己。而自己若是假装不敌,怕是会被他察觉。届时自己受伤,更是任他鱼肉。
正当她犹豫不决,为难之际。姬玺看出她神思不宁,虚晃一招,一掌排出被洛瑶堪堪避过,另一掌接踵而来。就打在了洛瑶的前胸,虽洛瑶察觉后就避开了要害,却还是受了一些轻伤。
唇间溢出了血迹,她本事可以躲过的。但想到若是一直打下去,恐会激发他的好胜。就只好装作不敌,借此示弱。让他觉得自己也不过如此,放松警惕。
“阁下是何人,这下可以说了吗?还是真想鱼死网破?”她作势装出一副受伤后,还要装腔作势不愿示弱的样子。状似不经意的抹掉唇边的血迹,手却在袖中握紧成拳暗自运气。
姬玺藏在面具下的神色有一瞬的迟疑,以他的目力又怎会瞧不见她唇边溢出的血迹。但自己刚刚那招出其不意,用了七成的功力。她躲不过原也正常,只是心里还有些猜疑。
洛瑶见他并不言语,就知他心中还有怀疑。一咬牙,率先出手。她可以忍他一回,却不能再受他一掌。既然他不信,那两人就以实力说话。
姬玺见她率先出手,掌风狠辣刁钻,似用尽全力也要伤他一分。两人这次再无顾忌,掌风大开大合。
皆是存了想要重伤对方的心思,很快姬玺也受了洛瑶一掌。却无事人一样,继续出手。
卓成守在门边,看二人打的难舍难分,他亦心惊胆颤。这二人就像是斗气的孩童一般,开始还防守到后来也不在意自己的空门。只一门心思的想要重伤对方,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偏偏两人又势均力敌,谁也不肯服输。
皆是咬牙忍着,誓要让对方先倒下。他看得心慌,却不敢上前阻拦。
卓成一直都觉得这女子和殿下的脾性相投,很是对味。此刻,他真真是再不敢想了。若这二人在一起,怕是山崩地裂。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非要分个高低不可了。
正当他想要冒死分开二人时,门外已经有人围观。要不是怕误伤自己,恐都要破门而入看得真切才好了。
而二人不要命的打法,终于再二人皆受伤不轻的情势下停手。
洛瑶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像是被车辙碾压过似的痛,强忍着一口鲜血没有喷涌而出。
而姬玺此刻也是周身疼痛,周身的内力也都凝聚不起来。出掌只有招式不见内力,两人的停手休战皆是力竭。
没有兵器,只近身拼内力。饶是高手,亦有内力枯竭之时。况且两人开始还有武功招式,最后却是就像是不会武的人搭蛮架。
“让外面的人都散了。”
姬玺强人这胸腔内的翻腾,对门口卓成吩咐。
卓成见自家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力竭。而那女子看着比殿下也好不到哪里,就听话的去外面遣散围观之人。
房中就只剩二人,一黑一白的身姿。彼此还虎视眈眈的对视,盯着对方不放,似要生吞活剥了对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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