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多日的蹲守,楚元倾终于蹲到了楚元城……
和即墨竹!
这俩人怎么凑一块了,楚元倾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也没听虎牙说这俩有什么瓜葛。
“阿姊,我和公主有要事,你让一下。”
“诶,行。”
她点点头,把让出路,谁知,楚元城一出去就又是一整天。
入夜,楚元倾和虎牙坐在院子里赏月,就见楚元城喝了个烂醉被两名壮汉扶了回来。
“我还能喝!”
“喝个六,还喝!”楚元倾接过虎牙端进来的水盆,眼睛一转,不怀好意地看向楚元城。
接着就听哗啦一声,楚元倾拎着个空盆,看着床上湿透的楚元城。
“装,继续装!”
从一进门她就发现了,喝酒身上没有一点儿酒气,想骗她,再多活两年吧。
“元城我有要事与你……”即墨月看到楚元倾一愣,问道“元倾,你还好吧!”
她怎么了,怎么一见面就问她还好吗,她现在一点不好,就床上这玩意儿连糊弄带蒙,骗了她快一个礼拜了。
“你找他,都喝成这样了,找我爹吧,应该在临水院呢!”一边说着,一边把即墨月推了出去。
她转过身,抄起水盆就丢向了楚元城,楚元城一抬手借住了水盆。
“阿姊,你饶了我吧。”
“你教不教我!”楚元倾四处寻找可以丢的东西。
“不教!”
话音刚落,楚元倾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碗,就要丢过去&nbp;吓得楚元城改口“我教,明日我命陆海儿教你。”
翌日,楚元倾带齐了装备,跑到练武场,经过前几次的教训,这次她直接冲进来将士们吃饭的地方。
见楚元倾进去,将士们纷纷起身,看向她。
“你们吃,我就溜达溜达。”楚元倾瞄了眼他们的饭菜,看着就好吃。
“陆海儿,楚元城要你教我站桩。”还在练棍的陆海儿,被突然出现的楚元倾吓了一个踉跄,他看向远处的徐魍然,徐校尉也没告诉他要教楚元倾什么的,陆海儿一直犹豫不决,这可如何是好。
“陆海儿,还不过来,又想挨打了!”
这徐校尉不知道这件事,楚元城又骗她,楚元倾带着一肚子气回到了倾寒院,就见楚元城和即墨星坐在院子里下棋,她气冲冲的走了过去,一下子掀翻了棋盘。
“阿倾?”即墨星站起身,走到楚元倾的身边,道“前日听阿竹说你搬了回来,我特来拜访。”
“和你没关系!”她推开挡在自己和楚元城中间的即墨星,冲向楚元城,竖起中指“你又骗我!”
楚元城耸了耸肩,表示无辜。
他确实说了,在陆海儿熟睡的时候说的,那陆海儿没听到怨得谁?
“元城……”
这即墨星正要开口,楚元城捂住了耳朵,嚷着“好了,好了,你既然要学,那就去学好了!”
他同意了,楚元倾拍拍楚元城的肩膀“谢了。”说完,咧着嘴就跑开了。
身后的即墨星笑着摇了摇头,这楚元倾确实如楚元城所说的那般变了性子。
练武场里,楚元倾抱着陆海儿的腿,求着他教她武功,陆海儿向徐魍然投去求助的眼神,却被徐魍然回避了,他无奈,只好点点头,告诉楚元倾一些技巧,然后就跑回徐魍然的身边。
她就按照陆海儿告诉她的练了几天,这日祝岑之路过倾寒院,见楚元倾笨拙的练习,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娘,收起你的痛苦面具。”
“阿倾,你这……”
就楚元倾这动作,祝岑之已经没法下嘴评价了,总的来说就一个字,烂,一句话表示就是可能还没出招,楚元倾就已经西去了。
一看就知道,她只学了表面功夫,在祝岑之眼里这就是花拳绣腿。
“阿倾,为娘同你过两招。”
“好啊。”
她满心欢喜的朝着祝岑之就是一拳,祝岑之头一偏,右手握住她的手腕一转,使楚元倾背对自己,一脚踹在楚元倾的腿上,就看楚元倾扑通一声双手反剪,跪在了地上。
“娘!”
“我这筋骨还未活动开。”祝岑之松开楚元倾的手,走到楚元城的屋内提了壶茶,直接对着壶嘴喝起。
突然,祝岑之折了个树枝,手上一发力,就听一声男人的哀嚎。
出了院子,就见一男人捂着一条腿坐在地上,腿上愕然插着一根树枝,祝岑之一脚踩在男人的腿上,眸色一冷,问道“说吧,是割你的舌头还是耳朵,要不挖眼睛。”说着,祝岑之抽下腰间的匕首丢到男人身边。
“夫人,小的错了,夫人饶命,小的什么都没听见!”
一个难闻的气息飘来,楚元倾提鼻子一闻,看向男人,就见男人身下出现一滩水……
“这个胆子就来偷听我们说话?”祝岑之冷哼道,一咬牙,就听咔嚓一声,男人的哀嚎传遍整个倾寒院。“滚,谁稀得你那破舌头!”
哇哦,楚元倾站在一遍惊得就剩下拍手了,她要是有这个功力,区区后宅作精她还会放在眼里?搞笑!
“娘……”
“不教,你学不会!”祝岑之看向昆慕,道“你试试,。”
这,这是又把她推给昆慕了,想想之前在齐王府的经历,楚元倾差点给祝岑之跪下,只要不是昆慕,给谁都行,这货,他打人。
“你这,只能昆慕教你,他是最佳人选。”
听了祝岑之的话,楚元倾只好点点头,抬起头看向昆慕,道“行吧,但是你不能打我!”
“好啊。”昆慕打开扇子,只是这次他打开是把普通的短扇。
月色下,昆慕着一身月白长袍,斜靠在树下,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楚元倾,只要她有一点儿错误,昆慕就会冲上去用扇子敲打。
“昆慕叔,我饿了!”
“是啊。”虎牙拎着食盒站在楚元倾身边帮腔“昆大哥,你饿死了没事,可小姐是将军府的嫡女,饿个好歹,我没法交代的。”
这话说的,虽然不好听,但它顺耳啊,楚元倾在心里都快把虎牙夸成花了。
昆慕点点头,嗯了声,接过虎牙手里的食盒,把饭菜拌到一起,递到楚元倾的嘴边。
她正要接过饭碗,昆慕却把碗挪开,严肃地看着楚元倾,说“我没让你动,蹲好了。”
这话听着蛮耳熟的,好像在哪听过……
“张嘴!”昆慕就站在楚元倾面前,将饭菜一口一口的喂给楚元倾。
别说,被昆慕怎么一训,将军府的饭菜也没有难么难吃了。
经过了昆慕近四个时辰的教导,楚元倾的腿已经酸到站不稳了,她被虎牙扶到床上,恶狠狠地瞪着床边的昆慕,要不是祝岑之,她真想给昆慕一棍子,让他见识下人心的险恶。
尘卿客栈,一男人坐在窗前,仰望着天空中的下弦月。
“主人。”一瘦高个男人把一支簪子放在桌子上,然后退出了房间。
男人唇角勾起,笑道“怀空,这步棋,你又要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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