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咋骑啊!”楚元倾骑在马上,双手紧紧地抓着缰绳,朝着下面的陆海儿大喊。
“你们做什么呢?”
身后传来粗犷的声音,楚元倾费力地扭着脖子向后看,突然,脚上一滑,从马上坠了下去,她扶着腰站起身,就看见楚奎正皱着眉地瞪着三人,身后还跟着一脸泪水的楚元蕊,看样子,这妞儿又去告状了。
“听闻爹你有匹宝马,我来看看,还不错,四条腿呢!”楚元倾打着哈哈,一只手握住了虎牙的手腕,准备随时开溜。
楚元蕊不屑地白了眼楚元倾,拉着楚奎的袖子撒娇道“爹……”
“楚元倾,给我去祠堂,给我去罚跪!”
面对面前怒目圆睁的男人,楚元倾心里不是滋味,果然不管到了哪,他还是那个抛妻弃子的混蛋。
她瞪了眼楚元蕊,拉着虎牙就往倾渃阁方向走,身后的楚奎再次发话“我让你去祠堂罚……”
还没说完,就听“咻”的一声,一支金簪擦过楚奎的侧脸,扎在了马棚的柱子上,祝岑之快步走向楚奎,朝着楚奎点了点头,瞟了眼楚元蕊,取下马棚上的发簪,把玩着。
“将军,元倾犯了什么错,要她去祠堂受罚?”说着,祝岑之抬眼看了看楚奎身后的楚元蕊,冷哼一声,继续道“看来我得重新立立规矩了!”
一旁的楚元倾,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那个所谓的娘亲,不愧是当家主母,不愧是曾经掌军中大印之人。
“娘,你们聊,我们先行告退!”说完,楚元倾拉着虎牙和陆海儿就往倾渃阁跑,半路陆海儿想起什么,一溜烟就跑进来练武场。
回到倾渃阁,楚元倾躺在床上大口喘息着,虎牙则是直接坐在了地上,楚元倾招呼着虎牙,拍了拍身边,示意她坐上来,虎牙怯怯地坐到她身边。
两人刚喘匀了气,就看戚七柒拿着两支糖葫芦满脸笑意的走进了屋,楚元倾疑惑地看着戚七柒,什么事能让她笑成这样。
“元倾,你家将军,不是你爹,楚奎,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正跪正厅扇自己耳光呢,别提多可笑了。”
戚七柒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虎牙和楚元倾。
“你不是去校场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楚元倾吃着糖葫芦问。
“别提了,我刚踏进野猪林,就出来一群劫匪,说什么要过路费,收拾完他们,我也没心情了,就回来了。”说着,戚七柒咬走了楚元倾糖葫芦上的一颗山楂。
下午。
一群山匪装扮的人站在了将军府后门,其中一五大三粗的刀疤男粗鲁地砸着门。
门被打开,虎牙走了出来,刀疤指着虎牙问身后瘦小的男人“是她吗!”
“不,不是!”
倾渃阁,楚元倾和戚七柒坐在石桌旁喝着茶,吃着糕点,就见虎牙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慌张道“小姐,那野猪山的山匪正在后门叫嚣呢,说什么打了他的兄弟,要我们赔钱!”
呦呵,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将军府门口叫嚣的山匪,楚元倾一时来了兴趣,凑到虎牙耳边说着。
片刻,门再次被打开,一群身穿劲服的男人涌了出来,将那群山匪围了起来,接着就被压到了将军府的正门。
门口,楚元倾和戚七柒站在台阶上,当瘦男人看到戚七柒后,他朝着刀疤喊道“大,大哥,就,就是她!就,就是她打,打我!”
话音刚落,就感觉头顶传来撕裂的感觉,瘦男人被人扯着头发强迫他看着牌匾上的字。
“来,和我读。”楚元倾指着那三个字,一字一顿道“将,军,府。”
瘦男人脸色惨白地盯着那块牌匾,他遭了什么孽,他们就是单纯的想劫点过路费。
另一边的刀疤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内心已经开始问候瘦男人的家人了。
楚元倾朝着那群将士一摆手,那些山匪就被连拖带拽的弄走了,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劫匪,第一次遇到跑将军府门口闹事的劫匪。
啊!
突然,将军府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楚元倾和戚七柒跑到正厅,就看屋子里尽是些破碎的瓷片,祝岑之一脸平静坐在楚老太太身边。
发生什么了,气氛如此凝重,只是,和这凝重的气氛唯一不搭的就是门口跪着的楚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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