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希荣最近运气背,总是在吃着药。
着凉好了,但更多的时候是躲着许欣月。
每天来打一个照面,然后就钻进了书房。
每一次问少爷呢?
回答在书房。
“杏儿,你家少爷怎么了?”许欣月捧着个大肚子有点纳闷“被老爷夫人批评了,还是说想要考状元?”
总在书房干啥呢?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上进了?
回想新婚夜,某人就挑明了说自己其实不爱读书,奈何父亲要让自己改换门庭,肩负着这个重任硬是寒窗苦读十多年,现在总算可以闲下来了。
女人闲下来是相夫教子,男人闲下来干什么呢?
“男人闲下来相妻教子也是一样的。”韩希荣不要脸的剥着她的衣服“为夫这也是在读书,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为夫从今日起就将你们的海底针读懂。”
上进什么的,与他再没有关系。
这会儿屡次都在书房,怀孕的女人原本就多疑,许欣月觉得有问题。
“奴婢不知。”杏儿好想说少奶奶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是真的不懂。
“去,将你家少爷请来。”
许欣月就想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鬼。
此时,韩希荣手里倒是拿着书,结果书拿反了都不自知。
满脑子想的是一个问题自己的病是不是好了呢?
因为,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见了自己的娘子,虽然肚子已经高高隆起但美貌依然啊,然后就是瞬间的事儿就有了反应……
记得肖大夫的交待,赶紧的跑路。
他不能冲动!
而且,娘子这么大一个肚子,胎像一直不太好,冲动也没用。
“少爷。”元宝在门口喊。
“什么事儿?”韩希荣心情不美。
“少爷,杏儿奉少奶奶之命来请您。”元宝都没搞明白,最近少爷真的有点反常。
“元宝。”真正是怕什么来什么,韩希荣这会儿恨死了那个贱丫头“那个贱人在哪儿?”
“少爷。”元宝吓了一大跳,都过了一个多月了,您突然间提起“江妈妈不是回禀过吗,说是打了三十大板,夫人将他全家都发卖出去了吗?”
不仅仅这样,还给那丫头灌了一碗药让她说不出话了,也免泄露了韩家的情况。
“知道了。”
这会儿想要收拾一顿都没有办法了。
这个贱人,害他面对自家娘子都没有底气。
内院,许欣月半躺着也是不舒服。
月份越大,越不知道该怎么办。
走,是走不了几步路;坐,窝着肚子难受,睡下去也不舒服,只有这样斜躺着。
摸着隆起的小腹,默默的想着。
最有可能是韩希荣嫌弃她丑了。
想着想着,泪流满面。
“狗奴才,你是怎么伺候的?”韩希荣进房门一眼看见了她在流泪吓了一大跳“娘子,你哪儿不舒服,来人,请肖大夫。”
“不用。”许欣月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不要请大夫。”
闹个小情绪都要请大夫,大夫又不是什么都可以治愈的,到时候丢人的还是自己。
不过,她真的好委屈。
这些事儿,也不能告诉母亲。
越想,泪水流得越欢。
“少奶奶。”杏儿也是吓得不轻,连忙跪下请罪“少奶奶,奴婢哪儿伺候不好您发话啊,处置了奴婢都行,求求您,别这样生气,您肚子里还有两个小主子呢。”
老天爷,这是哪里不对劲儿啊!
“娘子,娘子,别哭,怎么了,告诉为夫,为夫替你做主。”
杏儿跪在那里一脸的苍白。
“杏儿,没你的事儿,你先出去吧。”
许欣月一向就是个和善的人。
哪怕以前是在东宫也没有为难过身边人。
更何况现在,以平民身份活着的自己又怎么会为难一个丫头呢。
“是,少奶奶。”没自己的事儿,那就是少爷的事儿了,杏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韩希荣,不会是那事儿被少奶奶知道了吧“少爷,少奶奶,奴婢告退。”
天啊,少爷,你多保重!
杏儿退下后,韩希荣也是一头雾水满心的忐忑。
“娘子,乖,不哭了,来,告诉为夫,怎么了?”
韩希荣觉得自己原本就不怎么聪明,所以也别总让自己猜猜猜。
“你是不嫌弃我了。”许欣月也觉得,夫妻之间有什么事儿不都是该明言的吗,她就想问个清楚明白。
嫌弃?
何来嫌弃一说?
为什么要嫌弃?
哪一点值得自己嫌弃?
韩希荣满脑子的问号。
“你嫌弃我们母子了,你都不陪我,总是去书房。”许欣月“哇”的一声又哭了。
她没受过这些委屈呢。
“娘子,天地良心,为夫冤枉啊,比窦娥还冤。”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不过,为夫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
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借口,最后找到一个。
“为夫去书房,是为了找些一书看看,就是想了解了解怎么教导孩子。”韩希荣道“为夫是第一次当父亲呢,心里忐忑得很,这一来就是俩,肯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若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和孩子呢?”
许欣月看向他,这话,有几分是真的?
“娘子当知道,韩家是商户,父亲一门心思让为夫走科举考功名是为了改换门庭。如今,他给为夫布置下的任务是好好教导膝下子孙,让韩家后代能够光宗耀祖,更胜一筹。”
许欣月看着她没再啃声。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韩希荣觉得许欣月已经开始相信了,于是继续大谈特谈“为夫听说,一个家族要出人才,是要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才能达到这个心愿的。你看看,父亲这一代是商人;为夫好歹是举人,那以后,我们的儿子肯定就能成状元了。所以,教导孩子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为夫得好好钻研,真是没想到,冷落了娘子……”
许欣月就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当状元,真的可以吗?”许欣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当状元也不见得是好的。”
“好的,极好的,状元啊,可以给你挣一个诰命!”
“我不要。”许欣月突然大声尖叫“不要诰命,不要诰命!”
到时候等来的或许不是诰命,而是死路一条。
“好,娘子,不要就不要,没事儿了,没事的。”韩希荣简直愣住了,反应怎么会突然间这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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