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在自己的屋中,摸着玉牌暗自觉得好笑,自己这是跟玉牌有缘啊,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这玉牌晶蓝剔透,有一种高冷不可靠近之感,玉牌整体光滑洁亮,侧边刻着一圈的祥云,整个玉牌没有刻一个字,都是刻得图画,正面是一个人跋山涉水吃药草,背面金生看不出来是什么,不过这玉绝对是好玉,看着特别温润,从小就听说在古代能佩戴玉的都不是一般人家,而且玉能养人,有这么好的玉佩戴在身上,自己赚了。
金生开开心心的收起玉牌,拿着一本话本子,脱了鞋子和外衣,躲进了被窝里,看小说补回笼觉。唉,真的还久没有这样毫无负担的看小说了,她决定今天一天都不出门,就躺着看小说。这古代的话本子是真的太令人费解,本来好好的故事情节,全因这古文,让金生彻底地感觉在看高中时的语文课本,越看越困,最终不辱使命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可真沉,睡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巳时醒来,金生还以为自己才睡了一会,开门见到正要出门的阿碧道“阿碧,你这是去哪啊?你今天不是坐堂要问诊吗?怎么在家”阿碧一脸困惑的看着金生道“阿生你睡糊涂啦,今日我休息,不用坐堂问诊,我是昨日坐堂问诊的”金生呆住了,自己这是睡了整整十二个时辰啊,妈呀,自己都佩服自己,不好意思的尴尬的笑道“我一时记错了,你去忙吧,我回去收拾收拾。”阿碧道“那我走了,你要是出门的话,记得早点回来哦,不要在外面太晚了,不安全。”金生摆摆手道“放心,即使在外面也是和德王他们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金生再此回到屋中躺在了床上,刚才看天阳光真好,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入冬,气温也没有异常寒冷,出去走走还是会很舒服的,今天不如就把君陵城好好逛一逛吧。起身拿好换洗的衣服先去澡堂洗了澡,回来后洗了衣服并晾晒好,然后稍微打扮了一下,背上自己做的小布包出门。
君陵城不愧是政治经济中心,犹如北京和上海一样,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不管是哪个地方的人,都想住在这里,能在这里安个家,毕竟在这更不缺的是达官显赫之人,俗话说这种地方随便走走就能遇到王侯将相呢,与这些人多多打交道,前途无量啊,想想看自己不也是吗,如不是来到君陵城,进入救济阁,认识张锦眠和上官梓,自己又岂能得到皇帝赐婚,摇身一变,从一介布衣变成高贵的王妃呢。这个世道还真是,越好的人过的越好,越差的人难打翻身仗啊。
虽然相比于现代,君陵城逛街的地方屈指可数,可是热闹程度却甚之现代,路边有卖胭脂水粉的,有卖面条混沌的,也有卖香囊的等等。路上大多数是行人走路,但偶尔也会出现有人骑马而过或者千金小姐坐车而行。走着走着金生来到了逸轩斋,刚准备进去觉得光坐着喝茶实在是太无聊了,应该带点吃的进去。一转身金生就进入了糕点铺子,古代的小吃也就只有糕点蜜饯了,现代的辣条、牛肉干什么的那是不可能出现的,不过可以买点瓜子花生,就着茶水吃吃,挺不错的,金生花了六两银子买了梅花香饼、玫瑰酥、蜜饯、瓜子和花生,金生抱着这些东西进了逸轩斋,依旧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着,点了一碗酥烙、一份杏仁牛奶豆腐还有一壶普洱茶,坐着喝茶吃点心,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听着屋内大话家国,太舒服了。同一时刻,逸轩斋的楼上,德王、延王和张锦眠三人笑看云卷云舒,趣谈风起云涌,楼上楼下相同的位置不一样的氛围。
“嘶——嘶——”一阵马鸣声急促的想起,楼上楼下众人都像窗外看去,只见一辆马车和一匹马相撞的,所幸骑马的人和马车上的人都无碍。马车上冲下来一位扎着双丫髻的丫鬟,指着马上的女子大喝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冲撞乐平县主的马车,不想活了吗!”马上的少女一身红黑相间的劲装,头发用红发带高高的竖起,很是英姿飒爽,少女下了马拱手道歉道“不好意思,实在是事情紧急,冲撞了县主,我在这向县主赔礼道歉。”
说完少女准备上马的手被人拉住了,只听那个丫鬟道“撞了县主的马车,说句道歉,就想一走了之,做梦,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少女皱着眉头道“我已向你们赔礼道歉,为何依依不饶,君陵城,天子脚下,难道没有王法吗?”丫鬟哼了一声依旧让人把少女给绑了,少女拔出长剑直指丫鬟,丫鬟吓得喊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杀了我,我们家县主不会饶了你的。”金生看着这一出有些头疼,自己才把最近出现在身边的人理清楚头绪,怎么又冒出两个大小姐啊,坐在车上的这位县主迟迟不肯露面,少女呢明明知道车上的人是县主了,却一点不害怕,依旧拔剑朝着丫鬟指去,可见这少女的地位也不低啊,这君陵城还真是随处可见的王孙贵女啊。
金生正想着,马车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从车里走下一位皮肤雪白,穿着淡蓝色云锦做的裙子,头戴粉色珍珠发钗,全身透着一股温柔的感觉,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美。“丫鬟不懂理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海涵。”乐平县主话锋一转“但本县主的丫鬟已经提醒姑娘在先,姑娘既知我是谁,就不怕得罪我吗?”少女淡淡的看着乐平县主吐出两个字“不怕”乐平县主从小娇宠惯了,长这么大还没有谁不对她言听计从的,如今遇上这样一个人,表面上看似很平静,实则内心气愤到了极点“姑娘勇气可嘉,只是我们在这分说,阻了大家的去路,扰了大家逛街的兴致,我邀请姑娘去我府上一叙,咱们好好分说一番,若本县主真有不对之处,定向姑娘好好道歉。”乐平县主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等到了自己的府上,看你往哪跑,定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可悲啊,美人美矣,奈何心黑。金生觉得这少女要倒霉了,没想到还没等少女发话呢,从天而降大名鼎鼎的德王和延王,把少女护在了身后。张锦眠则快速的从二楼跑到了一楼,再从一楼跑到他们身边。金生坐在窗边最显眼的位置,张锦眠从二楼跑下时就应该能注意到金生的存在,奈何张锦眠只是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金生看着被两位王爷护在身后的少女,本来对少女的身份很感兴趣,现在突然不感兴趣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喝茶吃蜜饯。
乐平县主一见德王,立马摆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道“三哥哥,四哥哥出来玩怎么不带然儿。”德王道“本王的一举一动有必要向你知会吗!”乐平县主委屈道“四哥哥误会了,然儿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见四哥哥了,刚才那个姑娘冲撞了然儿的马车,四哥哥你可要为然儿做主。”德王凶狠道“做主是要做主的,本王和三皇兄以及张大人全程都看到了,本王觉得该为本王唯一的妹妹缘善公主做主。”乐平县主一时听的有些糊涂,脑子里还在想着缘善公主是哪一位的时候,身边的丫鬟轻轻推了一下她,她突然想到了缘善公主是谁了。
缘善公主乃是当今圣上拜把子的兄弟陈将军之女,陈家男女老少皆是武学奇才,用兵高手,是陈家用一家几百口人的鲜血换来了楚国北方的安定,陈家最终只留下了当时还在襁褓中的陈念知,皇上皇后心疼她,封她为公主将她养大,待她犹如自己的亲身女儿一般。
德王和延王坚挺的站在缘善公主的面前,挡住乐平县主的可疑目光和怀疑眼神,乐平县主跪在地上低下头道“不知是缘善公主,还请公主大发慈悲饶了我。”缘善公主从两位王爷身后站了出来道“此事咱们以后再说,今日之事本公主记住了,你走吧。”乐平县主道“是,多谢公主。”带着丫鬟上马车离开了。
金生看了这一出戏,本来看的还挺有趣的,越往后面越看越心烦,茶叶喝不下去了,糕点也尝不出甜味了,这出戏别的金生不知道自己看出来什么但有一点很明确,自己的情敌除了张锦眠又多出来两位——乐平县主和缘善公主。从德王一出现,乐平县主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德王,可知乐平县主是爱慕德王的。倒是德王和缘善公主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两人在暧昧。金生心想,自己到底看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不会是个花花公子吧,加上自己,他身边的女人都可以凑一桌打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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