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怎么啦?快点进屋躲躲。”远处墙上的憨厚汉子看着呆呆站立在院子中央的苟富贵,大声喊道。
汉子的声音让沉浸在回忆里的苟富贵突然惊醒。
不远处,惨叫声又开始响起。
憨厚汉子,从墙上跳下来,来到苟富贵面前,看着全身发抖,眼睛红肿的已经说不出话的样子,憨厚汉子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孩子经历过什么事情,但一定对他影响很大。憨厚汉子用手重重的拍下苟富贵的肩旁,苟富贵立马大叫起来“好疼,大叔你打我干嘛。”说着举起手假装要挥打的样子。
“行了,你现在恢复过来了,如果是个汉子,给我打个下手,怕的话,快点给我滚回屋,我估计着这些人不止要抢东西,应该要屠村,我估摸着也快往这里了。”憨厚汉子走到柴房,找了个趁手的木棍,对苟富贵说道。
“屠村?”这个词对他如此熟悉。
“呦,小子,别唧唧歪歪,快点来搭把手。”说着汉子拿着木棍削成尖尖的。
苟富贵不解,好奇问道“这是要干啥呀?”
憨厚汉子耐心道“这是要做拒马,战场上都是用这个东西挡骑马的。”说完又继续削木头。
苟富贵来到汉子身边,拿起一根也跟他一样削起木头。或许觉得枯燥,或者为了减轻心中的恐惧,苟富贵对憨厚汉子问道“叔,我之前听柔儿说你不是她亲叔,是她父亲战友,然后你又会懂拒马,叔,你们之前是干啥的呀?是大夏军队吗?”
汉子削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转头对着苟富贵深深的看了一眼,口中说道“护夏千年,幕影无踪。”
苟富贵莫名其妙的看着汉子,他不知为什么会说出这个,用手摸了摸后脑,一脸疑惑。
“哈哈,小兄弟,我给你开玩笑的,对了,你也别叫我叔,太老了,我姓李,就叫我李老哥吧,比较显年轻,嘿嘿。”汉子一脸憨厚的笑道。
富贵内心想要骂娘,呸,臭不要脸,比韩大叔还大,还叫哥,叫你奶奶个腿。
表面殷勤笑道,叫了声李老哥。
汉子仿佛很受用,对着苟富贵说道“京城好呀,听说京城里的燕湘楼的娘子个个身姿曼妙,唱曲也好听,我一直想去看看,可惜了,娶了个母大虫,小兄弟,你能和我说说燕湘楼头牌是谁吗,我都还不知道呢?”
苟富贵一脸警惕,终于明白他这是在试探自己,那刚才的那个诗句也应该是非比寻常的,这老小子,忒不是东西了,我就路过求顿饭的小乞丐嘛,至于这么坑?
想到这,看着旁边的汉子,他没看自己,正专心削木,但耳朵似乎动了一下,仿佛苟富贵说错话,他削皮的刀就会立刻出现在苟富贵脖子上。
就在苟富贵正在绞尽脑子编一个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苟富贵与憨厚汉子齐转头一看,一位白衣佩剑男子,长发垂髫,面如冠玉,美中不足的是嘴下长这几根乱七八糟的胡茬,破坏了美感,不过却又添加了几分沧桑。
白衣男子走到苟富贵旁边,苟富贵讪讪的笑道“大叔,嘿嘿,被你找到啦,我说我半夜肚子饿了出来找吃的,然后到这里的,你信嘛?”
进来的白衣男子就是韩政,韩政点了点头,表示他信。
苟富贵顿时有点脸红不好意思道“对了大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外面有一伙坏人,你没看到吗?”
韩政没回,看着苟富贵旁边的憨厚汉子,又看向正屋,一动不动。
憨厚男子感觉自己动也动不了,实力差距太大了,是五品还是六品,不知不觉一滴汗从上自下的流出。
“出来吧,已经安全了,外面那伙人我已经用阵法困住了。”韩政道。
“咯吱~”门被打开了,走出一老一幼一女子。
“嚯~”一旁的憨厚男子感觉如释重负,大口大口的喘着出气,但眼神一直死死盯着站在院子中的韩政。
韩政走向那三个妇孺,妖娆女人立马上前,想要阻挡韩政,她与憨厚汉子一般,如临大敌,但她不能后退,后面有他们誓死守护的人。
韩政走到离他们有五六步的距离,躬身抱拳,执晚辈礼道“韩某见过杨老太君,看来这几年杨老太君身体不错嘛。”眼神又看到老妇旁边的小女孩,笑道“这位必定是杨家小女吧,可怜杨氏将门,最后落到这个下场。”
老妇柱杖上前,问道“阁下既然知道我们身份,老身敢问阁下何人,如果是夏庭走狗,老妇认,如果不是可否放老妇的孙女一条生路?我给你跪下了,杨家不能断了血脉。”说完就要跪下,一道武气阻挡她跪下。
“老太君,不用如此,我叫韩政,还有我不是来对付你们的,我只是过来找一个人。”说完看向一旁的苟富贵。
老妇人疑惑,顺着韩政的眼神看到一旁的苟富贵,就放下心来。
在旁的憨厚男子,在一旁嘀咕着“韩政,韩政,白衣,额,佩剑。”突然大声叫道“啊!白衣雪屠韩政。”
妖娆妇人也一惊,白衣血屠,这可是让整个大夏都闻风丧胆。
“哈哈,都是谣传,我哪里这么喜欢杀人。”韩政笑着说道。
憨厚男子走到韩政面前抱拳道“在下李虎,那位妇人是贱内叫徐燕,我们是杨宗将军的朋友,杨将军阵亡后,杨氏将门惨遭血洗,幸好我们找到杨老太君与杨将军的妻儿,总算不负杨将军所托。在此多谢前辈搭救之恩。”说完跪了下去,徐燕也与他丈夫一样跪下。
韩政点点头,这时李虎上前凑到他旁边小声问道:“前辈,前几日出现在苏州城里的九品高手是你吗?”说完,李虎小心翼翼的等待回答。
又见韩政点点头。
这时候,李虎情不自禁跪地,大声向韩政说道“小人李虎见过武尊大人。”并在地上磕头,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禁觉得奇怪,妇人听到自己丈夫说到武尊的时候,她也是一惊,如果刚才的雪屠只是表面的害怕,那武尊就是打心眼害怕,为什么?
这世界武道分九品,之前也介绍过九品之上还有伪神与神人。那下面的一至九品,一三为一段,四六为一段,七九为一段。一至三叫武士,佛门叫和尚,道门叫道士;四六叫武将,佛门叫罗汉,道门叫道师;七至九则是以武王、武圣、武尊。那佛门与道门的就不先一一揭晓,后面的会有详细点明。
武尊站在世界的最高层,难怪他们会害怕。
“你们那,我有那么可怕?动不动就跪下。”韩政无奈道。
一旁的苟富贵拉了拉韩政的衣袖道“大叔,武尊是啥,很厉害吗?有没有比去年在苏州城门顶那对决的两大高手厉害?”
韩政看着他,笑道“应该没有吧,他们厉害点。”
苟富贵听到这,失望道“我还以为大叔多厉害呢,还叫武尊,哎。”
刚从地上起来的李虎夫妇听到少年的话,差点晕倒,这是啥人那,敢跟武尊这样说话,还嫌弃,主要武尊也不生气,好像还挺顺从。
两人相似一看,摆出无奈的苦笑。
在山村不远处的黑疤汉子一伙,正在静静等待鼠眼一伙胜利归来,等了好久都不见人影。
“将军,会不会出现什么情况?通常对付这种小村庄应该不会很久的。”旁边的一位兵士对正在等不耐烦的黑疤脸说道。
黑疤脸抬头看天,已经快要变黑,于是下令全体向山村出发。
村中央,鼠眼一伙人正被困在一座无形的阵法之中,只要他们要破阵动用武气,就会受到阵法中所化飞剑的攻击,使得他们现在只能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
鼠眼这郁闷的,心想今天怎么了,出门没有看黄历?这几天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之前他就认了,是他没搞清楚他上头的狡诈,可这次他冤呐。
事情本来好好的,他们冲进村子,大杀特杀,他也抒发着自己的愤怒,可突然不知怎么回事,他们原本是分散,可不知不觉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就聚在一起,然后莫名其妙的困住在这里,他以为有人暗算他们,怎么叫都没人应,他们当中有人想要破阵,刚要使出武气,突然就被阵中的飞剑所击杀,他感受,那飞剑不是他们所能抵抗,于是就一直坐到现在,盼望其他人能过来救他们。
突然他眼前村口出现一伙人马,他旁边的一个人站起来高兴说道“是将军过来啦!”这话一响起,本来已经绝望的鼠眼一伙又重新燃起希望。
黑疤脸一伙来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聚在一起,大声斥道“你们在干嘛?”鼠眼站起来,向黑疤脸说出事情的经过。黑疤脸沉思一会,心想这小村庄难道隐藏着一位道师?,这村子偏僻,倒是隐居的好去处。黑疤脸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事情有点棘手了。
难改怪黑疤脸这么想,如果说在世上攻击最强的是武道人士的话,那公认最不好惹的,就是道门,他们会奇门遁甲,尤其阵法神不知鬼不觉,一不小心就陷进去,就难以逃脱。但阵法也不是难以破解,只要你的武道高于施阵者,就可以用强行用蛮力破解,或者你懂阵法。不然就无法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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