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之人,正是东丰城王家家主,王霸天。他长得与他儿子格格不入,王求索长的比较瘦弱,而他确是虎背熊腰,长发浓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只要一被他盯上,就感觉像是被一只凶残的妖兽注视,让人不战而栗!
王管家听到那声音,立马停止了哭泣,他连忙弯腰向王霸天行礼。
王霸天点点头,来到王求索面前,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淡淡问道“伤势怎么样?”
“没事,不过爹”,话还没说完就被王霸天打断,“有什么话,等会到书房再说。”
忽然王霸天看到后面苟富贵一行人,眼神带着迷惑,看向王求索道“这些人是?”
听到自己的爹问起,王求索急忙回道“爹,这是孩儿在路上遇到的一行旅人,他们是要来东丰城借宿一晚,于是孩儿就和他们顺路,还答应让他们在咱们家住一晚。”
王霸天听自己儿子的话,点点头,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严肃,面对苟富贵他们,他弯腰行了一礼道“我王霸天再此,谢谢众义士护我儿周全!”
邓近安连忙摆手,不好意思道“王家主,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也没做什么,我们还要麻烦你们,是应该我们向你道谢才是。”
“哈哈,好了,我们都别客气了,就先进府吧,等下我让管家带你们去客房,晚上再好好宴请你们。”王霸天爽朗道,并让管家带他们进去,而自己则是让王求索和他一起去书房。
王家作为东丰城数一数二的霸主级势力,那居住地肯定占地广袤,单单去客房区都要走好长的路,终于,他们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一座近乎豪华的庭院,里面大概有十来间房,正好他们一群人居住,管家还处于丧子之痛,并没有逗留多久,只是跟邓近安他们吩咐了几句后,就匆匆离开。
苟富贵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豪华的地方,四处观看着,江小道则是牵着花巳的手,来到位置最好的东边,谄媚说道“小巳巳,这房间我们一起住,好不好。”
花巳抚嘴轻笑道“好啊。”
这话一说,让江小道心头痒痒,众人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房间,房门被江小道慢慢关上,还对苟富贵等人做了个猥琐的鬼脸。
苟富贵黑着脸对着身边的范思哲无奈道“你的花姨这么随便吗?”
范思哲也一脸不敢相信,化形之后的花姨性情居然变化这么大,他也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于是众人都纷纷选好自己的房间,突然一声开门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一阵哀嚎和“砰”的一声。
苟富贵他们都齐齐开门一看,只见江小道满脸红肿,像猪头似的,他慢慢抬头,伸这手,对再看戏的众人道“帮帮我下,好疼!”说完就晕倒过去。
苟富贵众人连忙走出房间,王之谦检查了一下,笑着说道“没事,是被打得虚脱了,睡一觉就好。”
听到这话,众人都纷纷回房休息,只留下江小道一人孤零零的躺在院中。
王府书房内,王霸天坐在椅子上,而王求索站在他的面前,“这次偷袭,你觉得会是谁针对我们王家?”王霸天看着下面的儿子,问道。
王求索摸了摸自己脸,哎,有点疼,看着自己儿子的走神,王霸天重重的哼一声,“啊,爹你刚才问什么?”
王霸天没有生气,而是重复之前的问题,王求索听了,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道“我觉赵家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又不全是。”
“哦?”王霸天看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在他眼中,自己的孩子还小属于贪玩那种,但又不像纨绔子弟那样胡作非为,所以他对他管得极严,他知道王家辉煌延续是注定要靠他的,所以他一直对王求索抱有很大的希望,可是却也一次次失望,但这次在王求索回答的过程中,王霸天发现,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本来不属于他的沉着自若。
“那你说说,怎么是赵家但又不是呢?”王霸天问道。
王求索伸伸懒腰,找了个椅子坐下,他一整天都在逃命,根本就没时间休息,现在又站着被自己父亲提问,这对他有点吃不消。
他偷偷看了眼父亲,发现他没有任何表情,松了口气道“父亲,你觉得这东丰城真的就只有我们四大家族最大吗?”
王霸天眉毛一挑,“你是说?”
“没错,东丰城虽说以我们四大家族为尊,但明面上还是以东丰府衙为首。”王求索喝了一口茶道。
王霸天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对着王求索道“可是没道理,府衙每十年换一任,俗话说铁打的家族,流水的府衙,我们王家每年按照惯例给他们送财,也没缺,而且我们与府衙的利益并不冲突。”
“父亲,你这就错了,正因为这样子,我们才不会联想到府衙会参与其中,我想应该是某种原因,我们王家被盯上了,而府衙不好直接动手,才与赵家合作,借他们的手来除我们王家,我们就算发现了,也不能把府衙怎么办,毕竟人家从头到尾真的没有动手。”
王求索的话刚说完,王霸天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东西,“难道是因为它?”,王霸天小声嘀咕着,但还是被王求索听到了,“爹,你刚才说什么它,指的是什么?”
王霸天看着自己的儿子,愣愣出神,刚想准备说出,却听到外面的下人来报,“家主,少主,晚宴已经备好了,小人也已经叫人去通知几位贵客。”
“恩,我知道了,我等会过去。”说完王霸天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可是那人并没有离去,还是呆呆站在那,这让王霸天有点不悦,“你还有什么事?”,那人听到王霸天就要生气了,他急忙道“王管家他,他”
见到下人说话吞吞吐吐,王霸天不耐烦道“他怎么了?”
下人吓得立马跪下,惊恐道“王管家他自缢了。”
“什么?王管家死了?”本来坐在椅子上的王求索正悠然的喝茶,虽说自己有伤,也很狼狈,但不妨碍自己喝茶,听到管家自杀了,惊的站起来喊道。
王管家是从小看他长大的,而他的儿子阿福,也是比他大了十岁,也是他从小的玩伴,现在同一天两人都双双离去,这对他的打击,甚是严重。
王霸天听到下人汇报陪伴自己兢兢业业二十多年的管家自杀了,本来还在为儿子遭到暗杀而心乱的他,更是难受,尤其王管家也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现在离去,他也是内心不太好受,他让下人退去,对着也是一脸哀容的王求索道“你先去洗漱,帮父亲去招待那些贵客,切记,一定要好生招待,不可惹怒他们,他们有几个人的实力,连为父都察觉不了。”
“嗯嗯,我知道了,那父亲,你这是要?”
“我要去看下王生,毕竟陪在自己身边多年了,而且他父子俩都为我们王家当了一辈子下人,最后也是因为我们而死,我这做主子的,不去看看是不行的。”
说着让王求索先行退去,一人呆呆坐在椅子上,愣愣发神。
客房区内,早已被下人通知过去参宴的苟富贵他们,都已经准备要出发了,但江小道还是处于半晕迷中,这让苟富贵等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七品高手,就这样子被四品的花巳轻轻揍晕了?
对于花巳的身份,众人都已经知道了,包括王之谦,当然也有江小道。
其实江小道早就知道了,不然锦囊里怎么会恰好有颗化形丹,只是他没想到那花纹灵蛇化成人形这么漂亮,让他激动不已,于是他那颗猪哥的心就每天蠢蠢欲动。
众人终于在王家下人的带领下,穿过一条又一条长廊,来到比在贵客来还要大的大厅,这里的空间简直可以盖两间贵客来了,众人除了王之谦与邓近安,还有花巳已经刚恢复过的江小道还比较沉稳,其他两人就开始有点拘束,主要他们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一人一桌,分两边,一字排开。每桌都有一位婢女侍奉,这让苟富贵与范思哲有点害羞和脸红。
邓近安与王之谦都是出身大族,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而且他们以前见得比这个更加宏大。
众人都纷纷落座,就等主人的到来才能开始用膳。
等了许久,都不见王家主的到来,这让苟富贵他们都有忍不住了,江小道与范思哲都叫喊,以表示他们的不满,组织宴席的副管家连忙道歉,说等会家主和少主他们就来了。
话刚说不久,只见一位少年,身穿白锦黄稠,衣服上还绣着一只凤凰,头上插着一把龙形玉簪,与白天所见,完全判若两人。
王求索来到上位,对着苟富贵他们抱拳赔礼道“家父因为有些私事,陪不了,让我来说要好好招待你们,今天尽管你们吃,酒管够,肉管饱!”
“开席!”
随着一声开席,一道道菜开始被下人们放在桌子,不一会每个人的桌上就摆满了各道美食,让苟富贵都差点流口水滴在小雪身上,旁边侍奉的婢女见到此状,都忍不住用手抚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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