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担心会随时‘偶遇’上程知遇,更不用绞尽脑汁的去为那一晚想借口找理由。这样逃离的行为无疑就是懦夫行为,是她以前所不耻的。但现在她却觉得挺好的,至少暂时性的解决了问题。至于以后,时间总会淡化一切。
舒子濬难得出来一次,带着她去吃了本地特色菜。他订的酒店就在附近,明天是周末,见时间还早,他想了想后问道:“有点儿冷,要不要去喝一杯?”
付炽自从那一晚之后就戒了酒,听到他的问话下意识的摇头,说:“不不,我不喝酒。”
如果不是因为那晚的酒,她也不会仓惶的逃到这儿来。至少在短期之内,她算是长了记性了。
舒子濬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怎么突然就不喝酒了?”
付炽撒起慌来半点儿也不脸红,唔了一声,说:“没怎么,最近胃有点儿不舒服,医生让戒酒。”她在这儿呆着其实也挺无聊的,又说:“我可以陪你去坐坐。”
到了酒吧,付炽果然滴酒未沾。舒子濬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同付炽抱怨着工作上的事儿。他虽是已经来了这边几个月,但仍旧是一团糟,需要他操心的事儿不少。
不知不觉的他就喝了好些酒,再要叫酒时付炽阻止了他,“别喝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明早一早不是还要回去吗?”
舒子濬倒是并不耍酒疯,听话的站了起来。付炽去买了单,这才同他一起往外边儿走。
舒子濬这样子回酒店她并不放心,她送了他回去。在出租车上他突然看向了她,脸上露出了一个八卦的笑容来,问道:“阿炽,那天那位程先生是谁?”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付炽没想到他还会问起程知遇来。她的心里一惊,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轻描淡写,说道:“沈回的舅舅。”
她本是想说是朋友的,但朋友两个字在此刻显然是引起舒子濬的无限遐想。于是将沈回搬了出来。
舒子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什么都没有再问。付炽不由得松了口气儿。
舒子濬在隔天就回了底下的县城里,付炽按部就班的生活。这边几乎不需要加什么班,她闲着无聊,开始去逛各种论坛,寻找着兼职的机会。
明明她过来时已经是冬天了,但如舒子濬所说,确实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她来后的半个月半夜下起了雪来,尽管盖了厚厚的被子,但那旧空调完全打不热,她从被窝里被冻醒。第二天便光荣的感冒了。
她不敢掉以轻心,去药店买了药,又去买了电热毯。打算以后下班后就窝在被窝里。倒是舒子濬知道她感冒后让人送来了一个小小的炉子以及煤过来,帮着她生起了火来。她总算是暖和了不少。
晚上时她做完了自己接的兼职,开始给沈回写起邮件来。告诉他这边下雪时的雪景,以及生活中的小事儿。
她一直保持着以前给他发邮件的习惯,说生活的琐事儿,或是拍些风景照发给他,仿佛他能看到一般。
时间过得快极了,一晃便到了元旦。天气变得更冷,外边儿仍是冰天雪地。算上周末将会有三天假,付炽本是打算早早回宿舍休息,明天一早去舒子濬所在的小县城。他很忙,上次过来后就没有再来过这边,她打算趁放假去看看他。
刚准备下班,俞姐就叫住了她,说是总公司那边吩咐要接见一位客户,让她也一起过去。
市近两年在大刀阔斧的进行开发,吸引了不少投资商前来。这边的应酬很少,难得又一次付炽自然不能推脱,应了下来。
见客户的地儿定在了市内最大的酒店,足以可见对这次应酬的客户的重要。为表示重视,他们六点多就等在了酒店门口,等着客户过来。
直到七点过一刻,客户的车才缓缓的驶了过来。领头的赵总马上就迎了上去。殷勤的拉开了车门。
车上的人一下来,付炽不由得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们要见的客户竟然是程知遇。他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外边儿的同色大衣,清冷而又疏离。
他显然是早知道她在这儿了,见到她没有丝毫的惊讶。视线甚至未在她身上多留片刻。同赵总寒暄后便往酒店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