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兖州城缓缓打开的城门,韩商言眼中炽热的光芒越来越盛,强忍住剧烈跳动的心脏,带着麾下的大军慢慢的朝着兖州城而去。
“动手。”
随着韩商言一声令下,前军将士便奋勇的往城内涌去,而韩立则迅速带领后军紧守住城门。
而与此同时,相隔不远的姜文焕亦是看到了韩商言所发出的进攻信号,心下不由得一阵激动,也愈加对韩商言佩服起来,自己率领几十万大军近二十年都未能拿下的游魂关,短短十数日便被韩商言带领十万新军拿下,而且就连兖州城也眨眼间便要落入东鲁之手,大仇得报在即,着实不能不让他激动。
“全忠,即刻带领大军出发,韩将军已然得手,兖州城门已在我们手中。”
“尊令。”
大军出动,城门又被韩商言骗开,兖州城内大军更是被韩商言以计骗走,仅凭城内的数万老弱又如何抵挡。
战斗打的很激烈,但也很迅速,短短两三个时辰,这座殷商重城便已然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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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将军真有神将之风呀。”
兖州城将军府,姜文焕满是激动拉着韩商言相对坐下。
看着姜文焕激动的模样,韩商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伯候,如今高兴未免为时过早了,拿下兖州既是福气可同时也是祸事,兖州重城丢失,不出三日必然传至朝歌帝辛耳中,我们面临的马上就是重兵围剿,而且兖州守将雷升目前正在游魂关,兖州精锐未失,加之游魂关的大军都是刚刚招降的殷商叛军,一但战事不利,难保不会降而复叛。”
韩商言此话一出,顿时如同在姜文焕火热的心头浇了一把火,浑身如同掉在冰窟一般,神色担忧的问道“韩将军,那如今该当如何?”
韩商言笑了笑说道“伯候不必过分忧心,贫道所言只是最坏的结果,目下西岐武王姬发已然在强攻五关,殷商的目光尽数被吸引,并无多少心思对付我们,而且南伯候已然出兵攻打青龙关,北境大军亦在李靖的率领下正在攻打北海关与宾州,朝歌此时正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不知如何是好,因此我们目下有两处紧要的要解决。”
一见韩商言镇定自若,姜文焕稍稍放缓心神,张口言道“还请将军讲来。”
“第一,便是雷升的这股大军,雷升不除,便如我们的喉咙里扎着一根刺,一但有变,不仅游魂关危在旦夕,就连兖州城也危如累卵,第二也是朝歌的反应,纵然天下诸侯尽反,可朝歌的底蕴仍在,而兖州城刚刚拿下,我们立足未稳,因此要遣一只大军,沿黄河渡口扎营,凭大河之险,隔河相对。”
姜文焕点了点头,张口笑道“将军所虑果然缜密,两路大军的统率可有人选?”
韩商言低头思虑一阵张口言道“还请伯候莫要多疑,布防黄河,与朝歌对持的大军需得为人谨慎,经验丰富之辈,因此贫道推荐南宫适将军,而剿灭雷升非贫道不可,此人军中有修道之人存在,恐怕甚为棘手。”
姜文焕笑着说道“将军小看本侯了,本侯之志乃是为家父与姐姐报仇而已,对于权谋并不放在心上,要不然也不可能将大军尽托于将军之手,将军有破敌之能,本侯有伐商之志,能者尽其事方能有所作为,将军放心施为便是。”
韩商言心下一触,他盯着姜文焕的眼睛看了许久,满满的真诚让他第一次被深深的打动,心下长叹一口气,拱手言道“伯候放心,贫道必然尽心竭力,助伯候报仇,推翻无道暴商。”
征得姜文焕的同意,韩商言赶忙令南宫适率领大军十万前往黄河渡口布防,而韩商言也率领大军十万前去剿灭雷升,而姜文焕则坐镇兖州城,招降降卒,整军训练。
而此刻的游魂关下,雷升坐在中军大帐之中,眼神冰冷的盯着令兵的探报。
一旁的红发道人见得雷升如此模样,心底不由得一沉,张口问道“兄长,何事如此?”
雷升面无表情的将探报递到了红发道人的手中。
“兖州城丢了?”
雷升叹了口气,张口言道“敌将当真诡计多端,如今我们被困于游魂关下,兖州城又丢了,大军失去补给,又能坚持几日,如今我军如同空中之鸟,该当如何?”
红发道人听罢,眼神亦是冷冷的说道“兄长勿忧,全怪小弟未曾识破敌军的奸计方才致使兄长陷入险境,我等虽然看似全无生路,但未必没有反手一击的机会。”
雷升急切的问道“贤弟,此言何意?可是有扭转乾坤的办法?”
红发道人一指游魂关张口笑道“我二人大军在手,小弟又有道术在身,若能攻破游魂关,便等于断了东鲁军的一条退路,如此我等有了立足之地,又有雄关之险作为依靠,待大王天兵降临,我二人挥军出关,定可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雷升听罢,顿时心喜的点了点头。
“如此一切便拜托贤弟了。”
雷升二人议定计策,待得第二日天亮,便急急的出兵攻打游魂关。
“贫道兖州守将雷升帐下黄定是也,游魂关的守将,可敢出来一战。”
郑伦看着城下挑衅的红发道人黄定,嘴角冷冷一哼,张口笑道“哈哈,汝一介丧家之犬,在本将关下乱吠什么,若有能耐攻城便是,一介无名之辈何敢劳本将出手。”
当下便令麾下守兵将免战牌高高挂起。
而城下的红发道人黄定眼神冰冷的看着郑伦不屑的身影,张口怒道“尔等反贼也敢口出狂言,今日贫道便让尔等知道何为神通。”
当下将手往腰间一摸,便取出一道小幡,往空中一抛,瞬间迎风便长,霎时间便有十数丈之高。
再看这红发道人黄定,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将手一指身后的旗幡,口中法咒轻轻念动,忽然间云光闪动,天光骤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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