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开始频频闪动起来,并且朝着我的方向前进,殷百年猛地推了我一把。
“活孙子,还愣着干啥,赶紧回去吧。”
他拍着我背上的那一下,加了些道气,我感觉身后一阵罡风推着我就想阵法走去。金光瞬间包裹住我,浑身上下一股暖流,犹如浸泡温泉般舒服。
这温暖是在冥界内难以体会的,也是我从小到大饱受三魂七魄不全困扰的痛楚,日日吸收阴气,此时的金光像在治愈我。
殷百年刻不容缓,与殷家人一同盘坐在阵法内,为我做还阳阵法。
我站在身体旁边看着肉身,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明明是我的模样,可是却带着一股强悍的感觉。
“活孙子,快进去。”殷百年捏着手决感觉非常吃力,在他的咒决下,我能明显看到印堂的门正缓缓打开。
我闭着眼睛头往下一扎,再次睁眼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又回来了。
金光正在的迅速的治愈着身体上的伤口,不多时,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完毕。
我一个鲤鱼打挺,竟然从地上凭空跳起来,浑身上下的力量感觉强大不少,最重要的事曾经想不通的很多事情,现在完全不是问题。
也发现以前很多蠢的地方,这都是仙人泪的功效,真是神仙好东西,之前我还蠢到想卖了他。
阵法完毕,殷百年收了手朝着我走过来,羡慕的摸着我的身体,道“这么好的东西,给了你小子,要是我的肉身还在,早没你什么事了。”
我白眼翻了他一眼,瞧见他鼓囊囊的裤兜,这一次赚了不少啊。
瑨尘见我已经复活,他有些虚弱的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冷着一副面容,命令道“开印堂,让本王进去。”
我眉眼一沉,这次是我真正的成功摆脱他的机会,要不要让他知道人心险恶,拒绝了他,然后一走了之?
“你在打什么主意?没有本王你活着走不出这里。”瑨尘身上的阴气瞬间放开,殷家的人整个被掀翻在地,就殷百年还乐呵呵的站在原地。
哎,实力还是悬殊啊,再等等好了。
“哪能啊,我这不是给您念咒开门户,迎接您归来吗?”我心虚的赶紧将印堂打开。
瑨尘狠瞪了我一眼,瞬间浸入我的身体,在虚空之中,我体内的金光也在将他包裹,他流失的阴气正在慢慢聚拢。
“事不宜迟,末将送你们离开。”霁风看着远处的大街上正在有阴差搜查。
他带着我抄着小道走入另一道冥界之门。
在跨出门的时候,他一把拉住我,我正疑惑之时,他一撩下摆单膝跪了下去。
“殷大人,请您多多照顾冥王殿下,他是个好人,待身边的人如亲兄弟,就是可能嘴硬点。若有争执的时候,请您多多包涵。”
来了这么久,就霁风说了一句人话,听得我挺窝心。
“好,看在你的面上,以后我有市不跟他计较。”我拍着霁风的肩膀。
“赶紧走,阴差来了。”瑨尘在脑海中提醒我,我往冥界之门内一跨,就从里面出来。
刚一出来,“咣”的一声脑袋就被磕了一下,外面黑漆漆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麻蛋,这是送老子去哪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着手触碰着周围,隐隐约约粗糙的墙壁。
“哗……”这时听见一声水流的声音。
适应了黑暗,我激动的循着声音看去,正看见一只狗子正在我脚边尿尿。丫丫个呸的,我正想踢他,定睛一看是这不是村里的那只大黄狗。
我在一看周围,这是胤帝陵。
我又回到了断脊山。
三两步我就走到了墓穴中心,看着陈旧的打斗痕迹,曾经看不明白之处,随着悟性的提升,一眼就能分辨出来阵法的气息。
有胡青山的冲月命轮,神虚子的爆雷火和冰封锥,也曾有白眉的痕迹,不过就阵法来看他惨败了,更多的是爷爷一力相抗多人。
我叹息一身走到丢失的三宝石柱处,中间的阴阳双鱼上满是神虚子的气息,看来正是被他所偷。左边的蛟龙珠,气息很特殊,目前还没有线索。
而第三宝,曾经被放置在红檀木盒子内,虽然被偷,但是周围却没有一丝气息。
这个人的力量很强大,可以掩盖自己的行踪,包括打斗其中的阵法空白,也都来自于他。
爷爷的暗中调查,是不是也在背地里想要去龙门派拿回阴阳双鱼?
这么一向,我将兜里的手机掏出来,想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已经坏了。
无奈只能从墓陵的狗洞口爬出来,路过家的时候,看到曾经我和爷爷赖以生存的家,如今被翻的顶朝天,衣服柜子家具全部倒在地上。
看样子不止一波人来过……
有谁这么心急。
既然断脊山没有我的落脚地,我坐上了回江北城的大巴车,一下了车就看见一片白花花的东西往下飘,难道九月飞雪?
我伸手一接,定睛一瞧,麻蛋,是纸钱。
我赶紧扔了,道“真他妈的晦气。”
远处看去,整个大道上一层的纸钱,一辆辆大卡车上,十几个人站着往下抛洒纸钱,所到之处丧炮不断。
“谁这么牛逼?死了还这么大手笔办丧事,恨不得整个江北城都给他默哀。”旁边一个从外地来的男人说着,还冲着纸钱啐了一口。
其实我也挺好奇。
旁边摊煎饼果子的大妈,煎饼都不摊了,拿着勺子对着男人道“你别胡说啊,死的可是吴家的风水大师,你这么说要出事的。”
“什么?”
“这个小伙子,你跟那个照片上还有点像啊。”大妈扭头狐疑的看着我。
这么一说,我朝着路边的大荧幕看去,全城的大屏幕上挂着我的黑白照片,那叫一渗人。
我去,吴媚不会以为我死了,正给我操办丧事呢吧,可是老子还没死呢!
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带上个口罩,低着头招呼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
司机大哥一听,一脸哀荣道“小伙子,你也是去祭奠殷大师的吧。”
“啥?”我听得一愣,现在就连出租车师傅都认识我?
“最近每天都要往跑二三十趟送人,都是去哀悼殷大师的,他年纪轻轻走的就那么早,真是天妒英才啊……”
大哥说的我快没脸见人了,我得赶紧让他们停下,这是干啥呢!
人还没死,倒被他们快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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