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一刻,天色似暗似亮,处于朦胧阴郁之中。
东方家别庄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东方家各个在庆城的产业管理人一个个面色凝重的站在院子外头,东方小姐凌晨被东方波从牢里救出来,眼下还没睡够。
盼秋迎春倒是要起早喂奶,猫着眼看外头的景象,心下震撼,“我想过这个东方小姐有些手段,可我如今倒是不敢想她手段究竟有多高明了。”
“公公他,算是踢到铁板,死也死得不冤吧,咳,我说什么呢,他本就…”盼秋眸色里没有暖意,烛光跳动,拉着她的影子就在跟前,影子轻轻晃动,那是她在轻轻哄着怀里孩子。
“姐姐,我知你心里对公婆他们有怨,不过如今…”迎春看了看孩子,意指明了。
“如今倒好了,随了这么一个主子,只要她不倒,你我二人必是享福了。”盼秋被迎春这么一安慰,倒是浮现笑容。
渐渐天色翻起鱼肚白,冷气也随着那一抹银色翻涌追来,“几位爷入屋子暖和暖和吧。”铃铛突然从东方星回屋子里出来,先是往外倒了一盆水,而后脆生生的招呼起来东方波入屋子。
盼秋迎春怀中婴儿熟睡,两女也是收拾一番出了屋子,铃铛瞧见,便又道,“小姐饿了,两位姐姐去厨房做点什么。”
“好的铃铛,那几位爷?”
“农务菜色,又是剩了几日的肉,几位爷金贵,吃不得。”
下马威!?
东方波心里一抖,迈出的步子又苦哈哈地收回去,直到东方星回出了屋子,一脸疲惫地扫了众位商户管事一眼,轻笑说了句,“都进屋啊,怪冷的”后,几个真的有些冻不行的管事才挤进院子。
刚入院子,身子就感觉到了一丝暖意,再入屋子,铃铛一个个端上热水来,自然是没有茶来伺候的。
院子外仍旧围了不少人,不一会,县令也赶了过来。
铃铛嘟囔了句,“毫无诚意。”撤了多余的一杯热水,扭头就走,临出门瞧见要往院子里走的县令,冷笑补了句,“哟,今日县令可是赶了个早。”
县令老脸一红,越走越慢,头也是越垂越低。
“县令来得好,昨日牢中与对面一位姐姐相谈甚欢,东方波管事可是知道宁家生意人?”
东方波被点到,立刻放下热水起身拱手回道,“知晓一二,宁家夫妻两,常年在外行商,留有一…”东方波没有借着说下去,倒是瞧了眼县令,索性抛话给县令,“丰县令,不久前倒是判了一桩奇案,似乎这犯人,正是宁家女儿。”
丰县令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东方小姐在牢里也不安生!
“是,是有,是有这么一桩案子来着,不过,因为近日事务繁忙,所以…本官暂时还没有继续审问后续。”
东方星回笑盈盈地看着丰县令,东方波自然也是瞧出了自家小姐的意思,“丰县令如今手头可是有紧要案子。”
“没有没有,下官回去以后立刻就提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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