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她将那些叛徒全部杀光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古堡中躺进了棺材沉睡着,她消耗了过多的力量,虽然没死,身体也足够的虚弱,需要沉睡很久。
即使是很久,那也是有尽头的,在她估计中,最多不过百年,便能够再一次的苏醒,对于吸血鬼而言,百年的时间算不得什么。
百年的时间是人类的一辈子,而对于她们这些永生不灭的吸血鬼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她等得起,等她苏醒的时候,该是可以看到被肃清之后的血族昌盛的模样。
只是如今看来,自己是不可能有苏醒的机会了,她这一睡,却是彻底的长眠了,而其中原因,她却也是不知晓,只能摆出一副笑脸看着沐书。
“我若是回不去了,是不是就成全了某些人了。”笑着,她身体没有隐疾,只是力量消耗过多,根本不至于死去,可她偏偏就死了。
说没有人在背地中下手,她是不信的,只是她的古堡中,能够进入的人很少,所以动手的人,其实很容易筛选,只是看她自己愿不愿意去认清这一点了。
“你可以选择成全,也可以选择不成全。”成全便就此离开,和她沐书无关,不成全,不过是她亲自走一趟,抚平她的那些不成全而已。
“哈哈,倒也是。可是我不想成全那些人啊。”当初请求自己出手的时候倒是卑躬屈膝的很,利用完了自己,却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子杀了自己吗。
如此卸磨杀驴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可是不甘心的很,她为何要成全那些个利用自己的人呢,哪怕那人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也不可以,谁让她便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吸血鬼呢。
“好,如你所愿!”沐书点头,女子已经在她眼前消失了,独留那玻璃瓶中一抹绚烂的紫色,吸血鬼的人生么,倒是感兴趣的很。
黑暗,阴冷,压抑,这是沐书到来之后的感觉,她如今身处棺材里面,看样子她是来到之前那位进入棺材之后的时间点了。
伸手推了推,棺材缓缓的移动着,烛火亮起,沐书坐起身,看着那容纳着自己的棺材,以及分布在棺材周围那五角星的图案。
构成五角星的线条似乎在流动着,闪烁着银白的光,那些是某些道貌岸然之人嘴中可以荡除世间所有罪恶的圣水,而自己,亦是那些人最终的罪恶的存在。
这种玩意虽然对自己不至于致命,却是会影响她的伤势恢复,无法进行自我修复的吸血鬼,就如此的死在了自己沉睡的棺材中。
记忆中,她进入棺材之前这里的一切正常,而后的事情,她便不记得了,这些圣水填充着那些线条,让沐书有些嫌恶的拧住了眉头。
虚伪的人使用的东西亦是散发着同样让她恶心的气味,手一挥,紫色的雷电倾覆而出,瞬间将那些圣水给灼烧干净。
她所拥有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中似乎都可以使用,不过也对,一个拥有吸血鬼的世界中,发生什么都是符合常理的,规则自然不会束缚她。
起身,沐书一点点的往上面走去,身体在这些圣水的侵蚀下变得极为虚弱,喉咙更是干涩的很,她很渴,那种饥渴萦绕在她的心上,心情有些烦躁。
柜门被推开,沐书走了出来,外面还是白日,房间中的窗帘却是大开的,许久不见的日光让她有些不适应的眯起了眼睛。
将手伸到阳光下,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肌肤上却有些轻微的刺痛感,肌肤细腻,却过于苍白了,沐书转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一袭红色衣裙,墨发披散在身后,苍白的脸庞上有些虚弱,却难掩那令人窒息的美,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一双殷红的眼眸。
如血一般的颜色,里面弥漫着冷傲和冰冷,随着眼帘的眨动,瞳孔缓缓的转动着,很美,如同一颗毫无杂质的红宝石。
沐书伸出手,静静的描绘着镜子中的容颜,这里是属于西方的世界,让一个来自东方的女子成为了这个血族中最高的长老,很多人怕都是对她表面恭敬实则暗地中诅咒的吧。
奈何吸血鬼本就是一个被诅咒的种族,就连想死都没办法轻易的死去,那些恶毒的诅咒放在他的身上,又有何种用处呢。
眨了眨眼睛,沐书收敛了瞳孔中的那种魅色,血族特有的魅惑透过她的这双眼睛溢出,就连同为血族那些人,都无法抵挡住呢。
沐书走出门的时候,偌大的古堡静悄悄的,安静的犹如死寂之地,那些独属于她的血奴她感应不到所在,不过也对,做事就要做绝,那些人想要杀了自己,对于那些实力不弱的血奴不会放过。
接受了自己鲜血的血奴是不会背叛她的,不能招募,便只能杀了,不过那些人倒是胆小的很,不敢直接对她动手怕惊醒了她,只能采用这些阴毒的办法吗。
那个时候的她,即使极为虚弱,要杀他们却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呢,怕死,却又舍不得放过这个机会,便和他们口中为之不耻教堂人员合作了吗。
古堡的地上布满了灰尘,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外面的花园中杂草丛生,她最爱的以鲜血培育的红玫瑰早已经枯死了。
仰着头看着天上依旧刺眼的目光,沐书的鼻子稍微动了动,随后看向了某个方向,那里,她闻到了人类的气息,以及他们身体奔涌着仿佛在邀请自己品尝的血液的气味。
下一瞬间,沐书已经消失不见了,古堡的外围是密集的森林,此刻森林中的某一处,一对男女正在行着亲密之事。
嗯啊之声不绝于耳,沐书站在暗处看着那两人,眼中的嗜血有些不受控制的溢出,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粉色的唇瓣,她啊,真的好饿啊。
“咦,你觉不觉得有些冷啊。”事情已经完毕,穿着衣服的女子打了一个寒颤说着,她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似乎降低了很多。
“别,这可不是继续借口,该离开了,实在不行晚上继续。”男子以为女子继续想着那事,使劲的摆着手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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