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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王爷遇刺,身受重伤(1 / 1)

听着沈青辞的话,连枢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轻“嗯”了一声,那张邪魅精致的白皙面容之上,并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依旧是那一抹浅浅淡淡的妖娆。

月拂在案几茶盘上取了一个倒扣着的茶杯,为自己沏了一杯茶,苍白纤瘦的手握着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连枢一眼,“可是为了本王的小王妃?”

说话的时候,就连语调都被拖地幽长了几分。

尤其是小王妃三个字,月拂贯来阴冷沉寂的声音都添了一抹幽魅之意。

连枢已经不意外会从月拂唇边说出小王妃这三个字,拈了一块糕点慢条斯理地轻咬了一口,连看都没看月拂一眼。

倒是极为护着妹妹的沈青辞坐不住了,眸光略凉地看了一眼月拂,唇边温温润润的弧度也随之凉薄了几分,缓缓开口,“月王爷请慎言,羲和公主尚未婚配,这样说对羲和公主名声有碍。”

沈青辞的话语微沉了几分,甚至都没有唤月拂的名字,而是称呼了一声月王爷。

闻言,月拂眸眼略微一抬,慢幽幽地看了一眼沈青辞,细长阴冷的凤眼眼尾带了一抹浅嘲,“你倒是关心羲和公主!”

却偏生人就在你面前也不敢对她表明自己的身份!

连枢一直没有说话,虽然是百无聊赖却也是静静地看着楼下,在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微微侧了一下眼眸,眸光似有若无地从沈青辞身上划过。

不过下一瞬,又移开了目光落在了楼下喧闹的大厅。

此时,下面正在拍卖的物件,就是无心莲。

另一个幽静的雅间。

寻绯墨依旧是一身绯衣如火,衣摆处绣着细致的竹纹,以及点点竹梢,此时他并没有戴面具,露出了白皙无暇的面容,尤其是一双漂亮至极的凤眸,里面流转着妖冽清冷的眸光,还有一分浅然的魅。

凛冽而又妖魅。

就连周身的气息,都是那种绯火与清雪各占了一般,相互持平之间妖魅与清冽皆有之,明明该是极为矛盾的两种极端,却在这道绯影之上得到了完美的契合。

绯衣如火,清眸染墨。

是那种入骨的清艳冽然。

“公子,都打探清楚了,连世子,沈少庄主以及月王爷三人在二楼对面长廊最里面的雅间。”一身青衣的栖迟掀开竹帘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寻绯墨的面前淡声道。

寻绯墨没有说话,只是垂眸淡淡地看着下面。

漂亮的清艳凤眸中,浮现了一抹说不出来的墨色,就连面容都稍稍凛冽了几分。

“公……”栖迟以为寻绯墨没有听清楚,打算再次开口的时候,站在寻绯墨身后的夜辰冲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栖迟微蹙了一下眉,有些不解。

夜辰则是朝着窗外努了努嘴,无声地对着栖迟做了个口型:无心莲。

栖迟冷漠的面色都瞬间添了一抹说不出来的悱恻,不自觉地往上瞧着眨了几下眼睛,没有说话。

然后,夜辰和栖迟都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面,一片沉默,就连气氛都有些说不出来的沉闷。

至于那道如火的绯色身影,则是一直垂眸看着下面,连眸子都未曾侧开半分。

狭长的凤目中,一片幽光来回荡漾,就像是沾染了空濛的雾色一般,渐渐地掩去了那分入骨的清灼。

许久,才缓缓开口,“不管这株无心莲落入了谁的手中,都不可以是连枢。”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寻绯墨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

绯色的颀长身影消失在房间之后,只留下了一片来回轻碰的浅紫色水晶珠帘,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栖迟,你先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夜辰对着栖迟淡声道。

栖迟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栖迟跟上了寻绯墨的脚步,跟着他直接离开了清渡商行。

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沉默了一路的栖迟才缓缓开口,“我还以为你会去找连枢!”

“找她做什么?”寻绯墨的话语,溢出口便沾染了林间的薄雾,有些沉,也有些凉。

栖迟与寻绯墨明面上虽然是主仆关系,但是私底下却是关系极好的兄弟,是以,对着寻绯墨的冷脸也并不觉有什么,更何况,这位的性子,本来就难以捉摸。

当然,他觉得吧,自家这位别扭怪异的性格,有一大半是被连枢给纵容出来的。

栖迟随意地揪了一小片树叶,淡淡地开口,“你不是本来就是为了连枢而来么?听见沈青辞和连枢在一起的时候,啧,那醋劲大的,怕是十里外都能闻到。”说完之后,栖迟还一连啧啧了几声,都快要啧到听辨不出这个字的音了。

闻言,寻绯墨微微偏头,眸色微凉地看着栖迟,“十里外都能闻到?”轻轻悠悠的话语却又带了一抹说不出来的危险。

“可不是么?”栖迟再次揪了一片小叶子放在手心慢慢地把玩着。

“给本王滚到十里外去闻一闻,半个时辰内不能顺着醋味找到本王就给我滚回去!”淡绯色的薄唇微微一启,清冽的嗓音带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浅魅与幽凉,甚至还有几分微凉的灼然。

栖迟:“……”

盯着寻绯墨的背影,有片刻的沉默。

半晌之后,栖迟才缓缓开口,“那我还是去找连枢吧!”

作为城门失火被累及遭殃的池鱼,他觉得自己还是去找那个纵火犯来灭火比较稳妥。

“去找她做什么?”寻绯墨的声音有些阴恻恻的凉,幽幽冷冷的。

栖迟扬起眉梢轻啧了一声,摊手状似无奈地开口,“你生气的时候不是需要连枢来哄一哄才会好么?”

寻绯墨没有说话,只是偏头眸光幽凉地看了栖迟一眼。

栖迟有些无辜地耸了耸肩。

就在耸肩的那一瞬间,栖迟面容之上的神色骤然一寒。

此时,清渡商行。

那株无心莲,连枢喊了一次价,在听见夜辰也在喊价的时候,就没有再说话了。

夜辰知道连枢发现了自己,便也没有再喊价。

最后,无心莲毫无意外地落在了南宫楚的手中。

“怎么?你认识十九号雅间的那人?”月拂有些懒散地靠在椅背上,魅蓝色的袍角拖在地上,骨节修长苍白精致的手缓缓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抬眸看了一眼面前一身红衣的绝魅少年,淡声道。

月拂的话语一出,沈青辞也看向了连枢。

刚才十九号雅间的人是在小兮喊价之后便也叫价,小兮放弃了对方便也放弃了。

很明显,那人知道小兮想要无心莲,并且不想让小兮得到。

“旧识。”连枢贯来妖魅轻娆的嗓音有些淡。

出面喊价的人是夜辰,若无意外,阿绯也应当是在十九号雅间的。

“寻绯墨?”月拂那张苍白阴冷却精致无暇的面容之上,唇角微微一勾,划出了一抹浅薄的似笑非笑弧度,缓缓掷出了三个字。

虽然面容是带着浅笑,但是,却没有半分浅笑是映入了眼底。

甚至那双阴冷沉寂如一潭死水的眸子,极快地闪过了一抹凛冽的暗芒。

能让连枢只是一听见对方有人喊价便放弃的人,似乎就只有北越那个寻绯墨了。

啧,竟然敢勾引他的小王妃!

连枢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沈青辞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梢,眸眼深处,也是有两分不爽的。

就在连枢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位橙衣女子敲门走了进来。

“公子。”橙衣女子首先对着沈青辞神色恭敬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分别对着连枢和月拂行礼,“见过连世子,月王爷。”

话语温温婉婉,不卑不亢。

然后,将手中的一叠银票递给了连枢,声音温婉淡然地开口,“连世子,这是方才从八公主那里得到银钱,那些拍品我们按清渡商行本来的价格扣下了之后剩余的银两,为了方便,茗和已经兑换成了银票,一共七十万两!”

连枢看着那些银票,然后抬眸看了沈青辞一眼,挑了一下眉梢,话语妖娆而又幽魅,“沈少庄主这是打算全部都给本世子?那你可就没得赚了?”

沈青辞淡淡一笑,用带着几分玩笑的话语开口,“我现在住在连王府,若是再赚你的钱恐怕不太好吧!”

连枢轻啧了一声,“三十五万两的银钱,沈少庄主是打算在连王府住一辈子么?”

沈青辞微微弯了弯唇,温和内敛的眸子浮现了一抹轻柔的浅笑,淡声道:“那连世子可同意?”

“沈庄主与母妃私交甚笃,母妃又那么喜欢你,本世子自然是同意的。”连枢习惯性地魅然一笑,缓缓地掷出了一句话。

她能看出,母妃很喜欢沈青辞。

而且,沈青辞对她,也确实很好,至少,相处这么久,除了感觉到了沈青辞对她的纵容,她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恶意。

“不过,本世子还是不喜欢欠别人,无论是东西还是人情!”说完之后,连枢只从茗和手中的一叠银票中取走了一半,然后弯着唇角邪邪魅魅地笑了笑。

见状,茗和看向了沈青辞。

“既然如此,便按连世子的话吧。”沈青辞对着茗和淡声开口。反正,整个清渡商行都已经是小兮的了,这些放在这里也还是她的。

“是,茗和告退。”茗和欠了欠身,然后转身离开,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一旁的月拂意味深长地看了沈青辞一眼,看着走在两人面前的连枢,将声音控制在了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范围之内,“啧,清渡商行你预留了那么久,其实就是送给连枢的礼物吧!可送出去了?”

“嗯!”沈青辞淡淡地应了一个字。

月拂眸眼和唇边皆浮现了一抹说不出来的幽凉戏谑玩味,语调依旧带着阴冷,“本王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送礼物还偷偷摸摸的!”

沈青辞没有再说话,因为连枢正停下了步子,双手环胸靠在长廊处朱红色的木柱之上,正勾着唇角魅然浅笑地看着他们。

“你现在是回王府么?”沈青辞上前,看着连枢淡淡地问。

“嗯,一起?”连枢挑了一下眉梢。

“好。”沈青辞颔首。

“怎么?两位不打算送我回去么?”这时,一道阴冷的嗓音缓缓传来。

狭长邪魅的丹凤眼看向了月拂,殷红削薄的唇微启,“可是本王和沈少庄主接你来了这里?”

“不是。”月拂道,“可是本王已经让马车回去了!”

说了这一句之后,月拂才对着连枢玩味地一笑,阴冷邪肆的眸眼中划过了一抹轻暖的笑,“若是小枢儿没空送我去月王府,一起去连王府也是无妨的,正好可以去见见沐姑姑,说不定还可以看见病美人连兮!”

连枢正准备说话,面前忽然多了一道蓝色的身影。

速度快到甚至在停下来的时候差点撞在了连枢身上,甚至还带起了一阵细碎的风。

夜辰贯来温和带着浅笑的面容此刻染了一分说不出来的焦急之色,对着连枢沉声道:“连世子,王爷出事了!”

闻言,连枢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在一瞬间沉了下来,“阿绯怎么了?”

“王爷遇刺,身受重伤。”夜辰看着连枢,定定地吐出了八个字。至于被栖迟特意嘱咐的性命垂危那四个字,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反正,只要知道王爷受了伤,连世子一定会过去的。

“连枢又不是医者?寻绯墨受伤了你找她有什么用?”一道阴冷中带着不以为意的嗓音不经意地传了来,月拂那双沉寂若古井幽潭的眸子浮起了一抹浅然的不屑。

夜辰看了月拂一眼,“月王爷,这件事情,似乎与您无关吧!”

月拂眯缝了一下眼睛,本就阴冷的眸子更加冽然了几分,连带着那张精致无暇的面容看上去也是那张诡异幽冷的白皙。

“你是觉得本王不敢对你如何么?”一句话,阴沉幽冷如渗了冰渣子一般,没有半分温度。

“夜辰不敢。”夜辰淡声道。

东凌这位月王爷的名号他自然是听说过。

蓝衣绝水,霁月无暇。

但是行为处事却是与这八个字毫不相干。

身体孱弱,行事偏颇,手段阴狠毒辣,肆无忌惮,而且,睚眦必报。

仗着东陵陛下的宠爱,在上京无法无天,放眼整个上京,几乎没有人敢惹这位月王府的小祖宗。

连枢看了一眼月拂,然后将眸光移到了夜辰的身上,“阿绯现在在哪里?”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面带了一丝罕见的担忧。

“北越行宫。”夜辰如实道。

“我随你去。”说完之后,连枢看了沈青辞和月拂一眼,淡声道:“连枢有事先行离开,两位请便。”

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和夜辰一起离开。

看着连枢离去的背影,月拂在原地静静地站立了片刻,漂亮阴冷的眸中,有一抹寒意一闪而逝。

真是讨人厌的寻绯墨!

沈青辞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微蹙了一下眉头,神色有些沉,甚至还有一抹说不出来的忧色。

“先回月王府吧!”直到那道妖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沈青辞才看了一眼月拂,淡声开口。

月拂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微微蹙起了眉梢,本就沉寂的眸子此刻愈加沉寂阴冷了,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半晌,一双眸子才幽幽地对上了沈青辞的眼眸,溢出苍白唇瓣的嗓音依旧有那种挥之不去的阴冷,“青辞,我不喜欢寻绯墨。”

与月拂贯来刻板阴冷的话语不一样,这句话带了极其明显的情绪在里面。

“我也不喜欢寻绯墨。”不然他也不会出手揍了他,这么多年,像那样赤手空拳地揍人,那还是第一次。

月拂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的不喜欢和沈青辞的不喜欢应该是有些不一样的,不过半晌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蹙了一下眉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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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好眠呐!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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