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这吹得是什么风,我们唯一嫡出小公子玉子祁竟然走了玉府的大门!”其中一位穿着棕黄色锦衣的男子看着玉子祁,眼中神色有些阴冷,就连语气,都是那种阴阳怪气。
末了,又看了连枢一眼,双手环胸不疾不徐地嘲讽添了一句,“而且,竟还是由上京第一纨绔的连王府世子给送了回来!”
连枢抬了一下眼眸,狭长若妖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说话的那位男子,削薄的唇扬起了一抹绝艳的弧度,一连啧了几声,才玩味妖娆地开口,“玉子祁是玉府嫡出公子,怎么出入玉府都无所谓,倒是你,若是本世子没有记错,这桫椤之林是只有嫡出公子才能居住吧?”
然后那种依旧带着浅魅的似笑非笑眸光在一干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怎么?大家莫不是觉得桫椤之林风景甚好想一睹为快?”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脸色都变了变。
尤其是那两位男子,脸色都有些难看。桫椤之林是玉家嫡子方能居住的地方,从一开始,他们就输了玉子祁身份,后来,爷爷将玉家掌权人象征的玉令交给了玉子祁,其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只要玉子祁拿出了那个玉令,父亲这个玉家家主的身份地位,都要拱手而出。
明明都是父亲的孩子,凭什么他们一出生就输玉子祁一大截!
这让他们如何甘心!
五年前便已经不甘心,更何况是如今已经成了废物的玉子祁。
黄衣男子正要说话的时候,一旁沉默不语的蓝衣男子伸手按住了他的双肩,对着玉子祁淡淡地笑了笑,不过,那种阴冷的笑意却是半分不达眼底,“你五哥一直是这样的性子,七弟莫要怪责!”
说完之后,带了几分打量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了一圈,而且还是那种令人不怎么舒服的探究打探,半晌之后,才带着笑意地缓缓开口,“七弟五年未出桫椤之林,何时竟然与连世子关系这般交好?”
玉子祁眸色清浅淡然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才缓缓地掷出了四个字,“与你无关。”
“玉子祁,你……”说话之人的脸色瞬间铁青一片。
不过玉子祁并没有理会他,甚至连将话说完的机会都没给他,直接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推着轮椅的连枢,淡声道:“走吧!”
连枢没有说话,只是唇角有些邪气地弯了弯,然后推着玉子祁直接离开。
看着玉子祁等人离开的背影,匆忙赶来看热闹的几人,面色都不好看。
“母亲,你说七弟什么时候和连世子关系这么好了?”一位穿着浅粉色玲珑锦衣的少女看向了为首的妇人,白皙干净的面容之上有几分不解。
妇人没有说话,只是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消失在桫椤林中的身影,神色微冷,“等夫人回来了,将这件事情告诉夫人!”
“三哥,五哥,你们知道么?”那位少女又看向了一旁的两位男子,有些好奇地问。
黄衣男子摇了摇头,“不知道。”
至于那位蓝衣男子,则是神色不冷不热地看了少女一眼,说话的态度也算不上很好,“你若是想知道,直接进桫椤之林问玉子祁不就行了,省的你自己在这里瞎猜。”
少女瞬间噤声,没有说话。
几人面不算很和心更加不和地说了几句话,便各自离开。
离去的几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翠竹之后,站着一道纤瘦的身影。
那人一身水蓝色的衣衫,面容姣好,白皙柔和,此刻,唇微微抿了抿,温雅的眸子里面,有些说不出来的深沉复杂,手中紧紧地绞着一块锦帕,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小姐。”一旁的丫鬟小声唤了一声。
玉如烟缓缓回过神来,“我最喜欢的耳环不见了,可能是上次去找子祁的时候落在他那里了,我们去找找吧!”
丫鬟稍稍愣了一下,神色不解,“小姐,你的那对东珠耳环什么时候掉了?昨儿个我还看见就在妆匣子里面。”
玉如烟微微偏头,眸光有着一抹寒。
那位丫鬟明白了玉如烟的意思,也瞬间回过神来,忙道:“是,那我陪小姐一起去桫椤之林找找吧!”
两道身影,朝着桫椤之林缓步而去。
此时,桫椤之林。
连枢和玉子祁前脚刚到桫椤之林,玉如烟后脚便也赶了过来。
“子祁,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看着木樨树下的墨衣少年,玉如烟眼眸中有几分惊喜和意外。
说完之后又看向了连枢,“劳烦连世子送子祁回来!”
连枢只是抬眸礼貌性地看了玉如烟一眼,并没有接话。
她总不能说不劳烦吧?!
而且,她总觉得,这玉如烟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小姑姑可是有事?”玉子祁看了一眼玉如烟,淡淡地问。
闻言,玉如烟淡淡一笑,“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两天来桫椤之林将耳环掉在了此处,那对耳环我挺喜欢,所以便过来寻寻。”
“若是如此,小姑姑只需同怀砚说一声就行,找到了自会送回去。”玉子祁依旧是那种清淡疏离的嗓音,淡淡的,没有多少感情。
“你这桫椤之林人手本就不多,我的这些小事何须劳烦他们,我自己来寻就行。”玉如烟淡笑着开口,眸光都带着两分笑意。
然后忽然眸色微转,落在了玉子祁随意包扎的手上,柔和的眼眸中瞬间浮现了一抹关心之色,“子祁,你的手怎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划了一下而已。”说这句话的时候,玉子祁还抬眸似有若无地看了连枢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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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小七又要开始套路连小枢了,哈哈哈!
好困啊,晚安,好眠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