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御书房中。
“好孙儿,你怎来了?”朱老四放下手中的奏折问道。
“回皇爷爷的话,这几日马文才未曾过来陪孙儿读书。”
朱老四眉头微微一皱,嗯?
这兔崽子,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
等等,
朕好像还交(威)代(胁)了他弄好开海事宜,
忙不过来,倒也在情理之中,
还好,朕冷静,不然就错怪这兔崽子了。
“这几日,马文才可曾出入锦衣卫镇抚司中?”想了想,朱老四转头问身边的太监亦失哈。
“回圣上,小马大人这几日确如陛下所言,但”
听见了吗?
如朕所料,
虽然,这兔崽子好好地一个人,就败在了一张嘴上?
但心里总归还是有朕的。
“哈哈哈,”想到这里朱老四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大笑起来,“朕前几日交代他去做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想来是疏忽了”
“那兔马文才是否已经出了府门?”朱老四转头问亦失哈。
“回陛下,半个时辰前已经出门了。”
“走,孙儿,朕带你去镇抚司找马文才去,顺便朕看看他把朕交代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亦失哈“???”
“陛下,您去镇抚司干嘛?”
干嘛?
你咋也长了一张嘴呢?
当然是在那兔崽子面前露露脸,顺便刷下好感度啊!
这感情嘛,当然是日久生情的啦!
这你都不懂?
呃你不懂好像也正常!
“没听朕刚才说什么嘛?”
亦失哈听了这话,都快要急哭了,“可可是陛下,小马大人他不在镇抚司中啊。”
朱老四横了一眼他‘朕这话刚说完,你就打朕的脸?没了三条腿后,男人的求生就这么低吗?’
“他没去镇抚司,难不成他外出办公去了?”
“陛下,小马大人”亦失哈把心一横,快速地说,“半个时辰前,小马大人带着他刚过门的媳妇出门买菜去了,这个点想来应该是回府了。”
????
“你说什么?”朱老四气得身体直发抖,“那他到镇抚司干嘛去了?你倒是给朕说啊!”
亦失哈被吓得瑟瑟发抖,“陛下,小马大人说怕有刁民想害他,每天都去锦衣卫挑几个人跟在他身边!”
这可是陛下你让我说的,可别冲我发火啊!有本事就去怼小马大人!
“我去他大爷!”朱老四听了,顿时爆了粗口。
朕对你马文才抱着这么大的期望,
挖空脑袋的,想把你送上一人之下的位置上,
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你媳妇能有朕重要吗?
我去他大爷?
亦失哈听了脸抽了抽,
陛下,竟然也跟小马大人一样,出口成脏了!
难不成爱一个人,就会变成他想要的模样吗?
朕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备马,把朕的刀拿着,朕今天要砍死这个王八犊子!”
“隔壁就是马文才的院落?”朱老四提着刀凶神恶煞地问道。
“没错,陛下,一墙之隔。”急匆匆赶来的纪纲赶紧回道。
“在哪能看到对面的情况?”
纪纲赶紧走到围墙旁,打开了一个隐蔽的口子。
朱老四也顾不得什么君王形象了,赶紧把眼睛凑了上去,观看了起来,
“好香啊”
朱老四轻轻一嗅,似乎就已经闻到了一股,诱人的肉色之香。
院内的马文才和冰冰围坐在石桌旁,上面放了一口黑锅,锅旁边摆着让人眼花缭乱的食材,
“来,媳妇,你吃吃看这个虾滑”
“来,媳妇,你喝口雪碧”
“来,媳妇,你吃个鱼丸”
好家伙,我他么直呼好家伙,
你可真会享受生活啊,
你怎么能有如此狗胆?
陛下,这是怎么了?
纪纲看着脸色黑的跟个锅底般的朱老四,暗暗吃惊,
恩?手咋还抖上呢?
纪纲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烈日,这天也不冷啊?
“气死朕了,朕要砍了这狗东西!”朱老四抖了抖刀,看了眼纪纲。
你他么快拦着朕啊!
纪纲“????”
好在身为朱老四忠诚的舔狗,纪纲很快明白了眼神中的含义,
这是叫我拦着啊!
“皇上,息怒啊!这可使不得。”
“这兔崽子现在不杀,留着过年吗?”朱老四沉着脸。
“呃这”纪纲咽了咽口水,“陛下,三月之期未到,此时若是杀了下马大人,别人会认为陛下是怕了啊!”
“唔”沉思半晌,朱老四将刀扔到亦失哈跟前,吓得他一个激灵。
“言之有理,下次你要是在跟朕说话说一半,用这刀了结自己吧。”
要不是这逼崽子,朕至于在自己孙子面前失了脸面吗?
“陛下,少师的马车往小马大人府上走去了。”一个探子进来禀报道。
“快,给朕拦住!”朱老四突然想起什么,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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