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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被逼吞冰(1 / 1)

“檠哥哥定要尝尝这水晶蒸虾仁,可是拂儿亲手为你剥的呢。要趁热才好,凉了便会失了味道,不好吃了。”凤拂将一颗虾仁儿放进公输檠的碗中,眨着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等着看她的檠哥哥吃。

“哦,好好。”公输檠不忍拂她的意,便执箸夹起了那颗虾仁,往嘴巴里送。

就见旁边的班槊微微抬了一下手。

“嘎嘣。”公输檠放进嘴里的那颗原本还冒着热气的水晶虾仁,即时变成了冰冻虾仁,一口咬下去,差点没把她的牙硌掉。嗯?嗯!她慌忙捂住了嘴巴。

“何事呀檠哥哥?可是烫到了?你且张开嘴巴,拂儿与你吹一吹……”

凤拂这关切地一嚷,主位上的凤修也将问询的目光投了过来,周遭侍奉朝食的仆婢们亦是全都看向公输檠。

“嗯,没事、没事。”公输檠赶忙推说没事,在众人的注视下,生生地将那个冻虾仁整吞了下去。时事表演了一把何为打落牙齿和血吞。

“咕咚”,那冰疙瘩落进了肚子里,滚到哪个位置,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直冰得公输檠整个身子一颤。

“呀,檠哥哥的脸都红了呢!原来檠哥哥不能吃热呀,真真是被烫到了呢,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真真是“烫”死我了……公输檠忍着后槽牙冒出的阵阵寒意,斜眼剜向班槊,却见人家安然端坐,细细饮茶,一脸的静默无辜……这只死猫……

她还没气完,回眸惊见,凤拂竟是又夹了菜过来!

“檠哥哥,既你不能食热,那便吃块酥糕吧,这个不烫。”

酥糕?这么一大块,冻上了岂不就是冰砖头!我可吞不下去……呵呵。公输檠满脸的黑线,断是不敢再举箸,只是扯着嘴角傻笑,笑得比食盏里的萝卜雕花还要僵硬。

她揩了揩额头上的那一半热汗一半冷汗,不由地后悔,刚才断是不该带着凤拂那般放肆了一回自己是不是释放错了什么不该释放的信号?二姨娘不在,这小姑娘,当真是不守规矩,造次得很哪。还有这只死猫,今日也不知是哪根筋又搭错了,平白地与凤拂不对付起来,却是苦了我……

凤修对于阶下小儿女们之间的这番小情趣、小官司,全都看在了眼里,却也只是一笑泯然,并不责怪凤拂折了仪,失了大家闺秀的体面。

毕竟,楣夫人将倚月庐关闭的时候,这个女儿刚满五岁;虽有教养婆子和一众丫头们的照拂,生活上没有缺失什么,但终究是少了娘亲的关爱。二姨娘治家严谨,平日里对这个女儿,明里暗里,甚多苛责;他虽有耳闻,无奈终日忙于朝中之事,也无暇关照。遂,他心里对这个女儿,是有着几分亏欠的。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公输檠身上藏着太多他亟待挖掘的秘密,却是几番辛苦试探都不得其法;而适才楣夫人关闭了十年的倚月庐之门竟是为公输檠打开了片刻,亦是一个异常的重要信号。一筹莫展之际,发现自己的女儿竟能与公输檠走得如此近,如何说,都是于他有利的。说不定,便是一个可以开启新局面的契机,也未可知呢。

思毕,凤修眯眯地端起青瓷碗来,饮了一口清浆,相应的,心情较刚刚下早朝时有了些许舒展。

平日里,凤修不常于家中吃饭,二姨娘和儿女们也多是在各自的园子里分别用餐,眼前这场朝食上的“叽叽喳喳”,含着小辈的造次,含着长辈的宽慈,倒是平添了热络,让惯常规整森严的府邸竟也有了些许寻常人家里方才有的温馨。

此刻,承阳厅里的气氛不错;而府中另一个地方,光景便完全不同了。

那便是二姨娘的撷露轩。

“染了风寒闭门不见人”的二姨娘,于厢房中的红顶象牙床上辗转反侧,趴也不是,躺也不是。

膝侧三个血洞赫然,连带着整条右腿都肿了起来,那持续的痛麻,犹如数百只蚂蚁在不停地噬咬,难受得她死去活来。

婆子送来朝食,她看也未看,直接一把就给扔了出去,吓得侍婢们都不敢再靠近,只留了她自己一人在厢房里继续煎熬。

昨夜一探拂云阁,真真是失了算计——

公输家的人擅机关,她早已从楣夫人那里领教过。

若不是那倚月庐内外的机关太过凶猛,以她的手段,又怎能让楣夫人如此安生地活到现在?奈何,派去倚月庐的杀手一波接着一波,却不是死就是伤,连她自己都险些折了进去。

这些年来,楣夫人于倚月庐内闭门,不问园外之事;她在外面,虽无正室之名,却是有实权的当家姨娘;再加上她刻意制造的那些鬼魅谣言,令阖府上下早已无人再提楣夫人,都拿她当夫人看待。如此,做起事来也算顺遂。

这是能让她心里舒服一些,但是,“正室夫人”的名份一天拿不到,她又怎能真的安心?

如今膝下的二公子成年,正是好时机,让她可以找到借口,哄得家主将楣夫人废去,另立她为正室夫人。没想到,偏偏这个时候,公输檠来了。

那个公输檠,谦恭有礼,一口一个“当家姨娘”地叫着,亲切得很,却是以杀人不见血的凌厉之姿,一把便除去了她身边最得力的帮手胡婆子;还有挂在其脸上的那笑意盈盈,带着无尽的讥讽与挑衅,就是要时刻提醒她,别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卑贱的侍妾,并非正室夫人;最最要命的是,偌大的凤府,多少好园子,那竖子都不选,偏偏选择住进了拂云阁!

公输檠是不是知道什么?若那拂云阁里的秘密被公输檠知晓,她在凤府可就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故而,她本想着趁公输檠刚进门,还来不及做下防备,兵贵神速,当夜就将其解决了,再将拂云阁里藏的东西彻底清理掉;可万万没想到,现在的拂云阁,俨然已是府里的第二个倚月庐,机关遍地、接近不得了!

她派遣去拂云阁的四个丫头,虽然句句向着公输檠说话,但可以看得出她们并没有隐瞒什么,所以,她们并不知晓公输檠布下了机关之事;那么,公输檠又是哪里来的时间和机会,竟能瞒过四个丫头的耳目,于入园当晚便设下了那般厉害的机关?!

真是轻敌了。如今这般,怎生是好?

看着仍在渗血的右腿膝侧伤口,二姨娘痛得惊心,恨得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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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

公输檠何事也没做,就只是将自己镶在床榻上,恶补睡眠,睡得四仰八叉、昏天暗地。丫头们都在笑,说“表少爷真真是恋上了拂云阁的高床软枕呢!”

凤拂过来寻了公输檠几次,却都被告知表少爷正在睡觉,即便再想见,她也是不好擅入表兄卧房的,便也只得作罢,怏怏而去。

至于班槊,则是一直呆在房顶上,至于他在做些什么,谁也不知。毕竟房顶那么高,丫头们怎能看得见呢。

如此,表面看上去,拂云阁里的一切好似都处在了“暂停”状态。

而另一边,承阳厅里的凤修,也是同样地开启了“暂停”模式。

他一直将自己关于书房里静思,思自己手中的那件棘手案子。作为城门楼一案的主审官员,他始终纠结于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湘王。关键是皇帝一边将湘王禁闭于府中,一边又不明令三法司将湘王一同查办;这暧昧的态度,实在是令人难以揣度。

书案前,凤修提笔蘸墨,悬臂于纸上,想写些什么,却是又于落笔前卡顿住了。

笔顿,墨未停。那浓稠的一滴纯黑之色,自粗犷狼毫笔尖下滑、凝聚,终不堪自重,坠落于纸。瞬间洇开,宛如一朵素丹墨桃,次第延展,层层绽放。

正在走神的凤修,不假思索,下意识地伸手去拂,便是沾染了满掌的墨汁。

“哎呀,真真是愚钝,愚钝,愚……”

愚钝?愚钝!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有一扇隐形的门蓦地就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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