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他早就偷偷回府闭目养神了,而大皇子则是傻乎乎的在外面找了一整天。
夜里,大皇子去沈府,准备告知沈故渊他找了一天还是没找到,却得知沈故渊在外面找了一天夫人,至今未归。
殊不知,沈故渊正在屋里和慕长欢大吃大喝呢!
大皇子一听,羞愧难当,更是想到自己这样就准备回宫暂时不找了,怎么对得起摇光,还怎么配说喜欢她想娶她?
于是乎,被忽悠的大皇子,彻底未曾回宫回府,一直和手下的人前往大阳府周边城镇继续寻找慕长欢。
这一夜不曾合眼,直到天快亮了,他不得不先进宫准备早朝之事,然后待下了早朝之后再继续去找。
他虽回了宫,但是他手下的人可没闲着,甚至又加派了人手继续寻找。
早朝,大殿之上,陛下说了自己已经听说了铸铁窑爆炸一事,质问众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故渊十分疑惑,照理说,陛下若是知道此事后,该第一个问二皇子才是。
毕竟,这事是由二皇子负责监管的,出了事,不是该第一时间问他吗?
为何要问及百官呢!
万太尉见势,直接揭发二皇子,扬言此次事故并非意外,铸铁窖炉毁失火,皆因有人好大喜功罔顾人命,于民间铸铁时横征暴敛,强令百姓叫出铁器。
他还说,若有不从,则施以狱刑,更不惜强征人力,日夜无休无止炼火铸铁,令熔炉不胜负荷,最后导致炉毁人亡,大阳府一片火海,死伤无数。
“此事皆因二皇子与太师所起,微臣恳请皇上治之以罪”
陛下听闻此事大怒,厉声喝道,“朕一定会严加惩处,更加会问罪于你……万靖!”
“求陛下明察!”万太尉闻言也是诧异的很。
陛下又指向万太尉身边的大皇子,怒道,“还有你,克祯!”
“求父皇明察!”大皇子惊道。
众人惊讶无比,这明明是在说二皇子有罪,怎么陛下又会对大皇子与万太尉动怒?
“昨日,克祁与万卿家早已将此事禀明朕,将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还断言,早朝之上你们必会趁机参他们一本,朕本来不相信,但现在却是如此,还委过于人。”
太师急忙火上浇油,“请皇上息怒,龙体要紧。”
万太尉怒斥太师,“你为求脱罪,不惜颠倒是非,还反过来诬陷我们!”
骂完,他又想陛下说道,“陛下,这次铸铁之事,乃二皇子主持,太师从旁协助,如今发生事故,又岂能与大皇子和微臣有关?”
太师笑道,“孰是孰非,陛下英明,自有裁决,勿需你做贼心虚,贼喊捉贼。”
“贼喊捉贼的是你,是你贪功草菅人命,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想逃脱责任?”
“就凭你一面之词,外加大皇子亲眼所见,你就污蔑我和二皇子欺上瞒下?简直是无中生有。”
“难道大皇子所见都是假的吗?”
“大皇子所见不假,这场灾祸的确很大,也的确并非意外,而是人为所造成的。”太师说完,又转身冲陛下喊道,“陛下,这次事故,其实是由大皇子一手造成,是他故意纵火,才酿成此次事故,微臣有人证物证,请皇上明察。”
陛下闻言惊呼,简直不敢相信,向来仁善体恤民情的楚克祯竟然会做出这等事?
“快传。”
所有人都惊住了,他们都看向殿门处,等待着那所谓的人证带着物证而来。
结果,却从文武百官中走出一人。
沈故渊上前先行了君臣之礼,陛下见状愣了,“这是怎么回事?”
太师与二皇子暗暗自喜,他们以为诡计得逞,就等着沈故渊揭发万太尉教唆大皇子暗中纵火,导致铸铁窑爆炸,然后陛下处置大皇子了。
可惜,他们的美梦做的有点早了。
沈故渊不仅没有按照太师之前嘱咐的话去说,反而揭穿他头天到自己的府上威胁自己,甚至用他妻子的性命相威胁,自己不得已当时答应会与其为伍,并在次日早朝时诬陷大皇子。
陛下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万太尉教唆楚克祯暗中纵火,导致铸铁窑爆炸的?还是楚克祁急功近利,导致铸铁窖爆炸酿成大火事故伤亡惨重?
大殿这边发生的事,立刻便被宫人传去了皇后娘娘的寝宫。
而此时,刚好庄妃来她这请安。
其实庄妃心里压根没把这个皇后姐姐当回事,虽说是她的堂房族姐,但是却是堂房庶出的某一支系,压根不入流。
可这韩玉姝当年深得圣祖皇后的喜爱,所以,陛下才会登基后,听从自己母后的安排册立她为皇后。
韩氏一族也随后才能逐渐的在朝中平步惊云,到如今的某种情况下可只手遮天的地步。
所以,在韩氏一族的眼里,她这颗棋子还丢不得,至少,得在楚克祁被册封为太子之前是丢不得的。
毕竟,陛下对韩玉姝感情很深,许多事也顾及她的想法。
“下去吧。”
皇后打发走了传消息的小太监,屋子里只剩下两姐妹了,庄妃谄媚的笑着。
“姐姐,这事你可得帮帮克祁啊!他虽不是姐姐亲生的,可咱们却是一脉相承,血浓于水,克祁自然也就等于是姐姐的亲儿子啊!”
“妹妹放心,此事,姐姐定不会坐视不理,不过这事……”皇后的表情似有些为难的样子,“着实有些难办啊!”
就在她们刚谈及此事时,殿外传来宫人的声音,说是沈大人之妻沈燕氏求见。
庄妃愣住了,这个沈燕氏不是已经被自己的大哥给抓起来了吗?怎么会突然进宫了?
皇后瞧见庄妃的那个表情,似是有些明白了,这韩伯承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和他父亲当年一个德行,为了切身利益,是什么事都敢做。
结合方才宫人禀报的事情,再瞧着沈燕氏入宫,庄妃得知后的表情,不难猜出,一定是韩伯承抓了人家沈燕氏去威胁沈故渊,结果,沈故渊今个早朝上却并没有按照他们吩咐的去做。
那这样看来,这个沈故渊是压根不在乎自己这位夫人的安危了?
“去唤她进来吧!”
慕长欢高高兴兴的进了内殿,上前行礼问安。
庄妃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慕长欢是怎么逃走的,可又不敢直接问,只得变着法的问。
“沈燕氏这身衣裳,好像是前个入宫时就穿过的,你平素虽不喜奢靡,不常戴那些贵重的饰物,可衣裳却也是换的勤的很,几乎一月之内不会见你穿同一套衣裳两次,怎么今个才隔了两日,便又穿上了?”
“娘娘许是记错了,前日臣妇并未入宫,而是直接与大皇子去了大阳府。”
“哦?是吗?是本宫记错了吗?”
“是啊,不仅如此,前日,臣妾也未曾穿过这身,这身啊,是昨个新买的,今个回府后,立刻让人清洗熨烫之后才穿上的。”
“今日回府?”庄妃笑了笑,心中暗喜,没想到这个沈燕氏竟然自己先开了话茬。
慕长欢压根就是故意的,她也知道,那话茬这些人是不好问及的,她若是不想法子引到那上面去,不然就耽误了大事了。
她将实现与沈故渊编好的故事说了一遍,就等着庄妃上钩了。
果然,庄妃上钩了。
她站起身,便上前拉扯其慕长欢,慕长欢假装自己很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皇后,她也只是稍稍站起身,随意的那么唤了两声,“妹妹,妹妹,你这是去哪啊!你做什么去啊!”
人都走了,宫女福子缓缓走上前,“皇后娘娘,您就让她这么去大殿上闹下去的话,这事最后多少还是会牵连到娘娘您的。”
皇后微微斜嘴一笑,“不怕,牵连而已,而且,本宫就是要她如此闹下去。”
福子瞧了瞧外面的庄妃与慕长欢消失的方向,随即暗暗一笑,“娘娘高明。”
大殿之上,殿外突然传来吵杂声,众人回头望去,隐约看到有人想要硬闯大殿。
太监总管江公公迈着步子走到殿内门槛那,大声喝道,“大胆,何人胆敢在金銮殿外喧哗。”
这话刚喊完,便见着庄妃娘娘,身边还拉着状元夫人。
“呦,庄妃娘娘万安。”江公公行礼后,赶忙小声说道,“娘娘,大殿外如此喧哗,若是陛下知道了,定会训斥娘娘的。”
“本宫的事,你甭管,本宫要进去。”庄妃一把推开江公公,直接就冲了进去。
慕长欢被拖着走,脸上还佯装着莫名其妙。
大殿内两侧的文武百官瞧见了后宫妃嫔进了金銮殿,那一个个的都愣住,这这那那的,都想议论这事,可是瞄了一眼韩氏一族的人后,大家就都不敢吱声了。
陛下眼睁睁的瞧着庄妃拉着状元夫人闯了进来,他也是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庄妃,放肆。”陛下紧促双眉,厉声喝道,“这金銮殿岂是后宫妃嫔能进的!”
所有人都着急似的想要赶走庄妃,就像是庄妃十分晦气一般。
可再瞧人家韩氏一族,压根没人觉着这样会有什么不好的。
当韩太师看到庄妃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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