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渊,你的命是本宫的,再不许你做这样的事情,听到没有?”
慕长欢拍着他的胸口,便是等到其他人都散去了,还是不忘了继续教训他,这个混蛋,竟然敢不听她燕国公主的话,随随便便地将自己的命与红战那般人赔了去。
“好,都听长欢的。”
沈故渊这话说的十分暧昧,听得慕长欢耳根子发软,这才意识到,两人这般太过亲昵了。
刚才见他归来,倒是高兴的忘乎所以,可现在她是慕长欢,燕国公主,她的端庄……
慕长欢刚刚要绷起脸,沈故渊便是直接来了句,“长欢,此刻若是在绷着,更显得做作。”
这一话,羞得慕长欢不好意思见人了。
慕长欢作势要走,沈故渊又哪里肯了,直接将她捉回,扑在软塌上。
“沈故渊,你做什么?”
沈故渊将她抵在榻上,凑近了看她的眼,那双眼实在勾人,慕长欢脸色微红,看向沈故渊竟然有些小女儿般的羞涩。
沈故渊倒不是为了欺负她,只是不舍得让她走,想要在看看他。
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只是因为他很像再见慕长欢,才让他坚持活了下来。
“长欢,我有话要对你说。”
听他语气暧昧,慕长欢顿时明悟,这是要对她表白么?
就这样抱着她?
慕长欢向下看了看,沈故渊的手正搭在她的腰间,因为紧张还微微用力,抓的她有些疼了。
可她不会说,因为她也紧张。
“你就要这样说?”
沈故渊只是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说道“只管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就这样说。”
说道此处,慕长欢的脸色更红,可她却不是那般唯唯诺诺的小女人。沈故渊出事之前,她或许还能骗骗自己,她不爱他,不在乎他。
可现在,心已然出卖了自己。
这种事情又何必一定要让男人开口?
慕长欢顿时按住了他的唇畔,柔软的唇抵在她的手心,慕长欢只管看着他的眼睛,“沈故渊,本公主喜欢你。”
沈故渊“……”
此刻,他的眼中是惊愕又是惊喜,他原本是想说这几日他日日思念她,确实有表白的意思,可实在是没想到慕长欢竟是比自己先说出了这句话。
“公主,你这是表白么?”
慕长欢脸色彻底红的没法见人了,她用沈故渊的袖子盖住了自己的脸,“这话本宫就说一次,你若是……”
瞧她这是真的不好意思了,沈故渊也不再逗弄她,轻轻将自己的袖子拿下来,看着她的眼,郑重地说道“公主,我心亦是。”
“我心悦公主已久,想娶公主为妻,公主放心,待我回京,便立刻想陛下求娶……”
听到求娶,慕长欢顿时推开了他的手臂坐直了。
“之前你曾毁了婚约,如今还想要娶本公主,怕是没那么容易,父皇不会答应的。”
听到慕长欢这样说,沈故渊也是有些发愁,当时的事情,他虽然与慕长欢解释清楚了,可他如何让天政帝清楚?
为了慕长欢服下了齐越的毒药。
想到毒药,慕长欢忽然说道“还是不要想其他的事儿了,先将你的毒解了,否则父皇……”
沈故渊环住了她的腰肢,有些欢喜地说道“我的毒解了大半了。”
什么?
慕长欢伸手在他身上摸了一圈,到是不是想要占便宜,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震惊,她想要查看却想起这毒又不是伤口,如何查看?
顿时收回手来,这是如何?
沈故渊仔细与她讲了这几日他与红战之间的事情。
那红战之所以答应了白云司帮他做这件事情,无非是因为白云司给了他一颗药丸,而这个药丸让他生龙活虎。
之前红战为救皇子所中之毒,算是解了大半。
白云司将事情分了两部分,先给他一块让他察觉到药丸的用处,又让他做事,给了他第二颗药丸,可这药丸一共分三颗,第三颗是要京都事后,那个人送药给他。
可惜,他们没办法等到那个人了。
而沈故渊当时命悬一线,看着红战想要吞服那颗药丸,便抢了过来,生吞了下去。
他只是不想让红战得逞,却不想这药丸竟然救了他的命。
“你的意思,白云司的药解了齐越给你下的毒。”
沈故渊点头,这正是刚才他想要同慕长欢说明的事情。
“齐越与白云司定有关系,不过具体是什么关系,只有等我们找到那个人才能彻底弄清楚了。”
慕长欢点头,看来,他们现在虽然不着急解药的事情,但是“那个人”他们必须找到。
虽说如此,可他们没有线索。
沈故渊换了片刻,这才说道“我想此人该是在今日出城人之中,若是太子殿下处置得当也许已经抓了他。”
说道此处,慕长欢才是赵姐,她下令让萧平关先赶过去,而萧平关带着怒气,自己又逼迫他限时完成镇压任务。
他不会一时恼怒,将他们全杀了吧。
便是没有全杀了,那人万一倒霉被萧平关杀鸡儆猴……
“你若身体无事,咱们即刻启程赶回京都。”
沈故渊点头,这才众人上了马车,启程回京。
这一次,仍旧是慕长欢和沈故渊还有曹直言坐同一辆马车,实在不是因为曹直言想要当这个电灯泡,而是他们这一次出行一切从简,除了慕长欢乘坐一辆马车之外,并无其他马车。
曹直言很自然的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可是在是沈故渊他们的暧昧气息太强,就算是这样仍旧是吃了一大碗的狗粮。
“曹兄怎地脸色如此不好,难不成是累着了?”
沈故渊故意刺了他一句,这人属实气人,平日将慕长欢托付给他的时候颐指气使便罢了,如今抱得美人还不忘了气他,这次曹直言可是不想忍他了。
手指勾着扇子,另一手抱着暖炉,施施然然说道“有劳沈兄记挂,直言并未累着,不过是沈兄的红颜知己倒是颇为记挂你。”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件,直接放到了慕长欢的面前。
“这位白小姐经常给沈兄送消息,可见思念之情深切,盼归之心恳切,真是闻者感动……”
曹直言故意提起了白盈盈,还将书信拿了出来,顿时惹得慕长欢一阵不高兴。
之前,沈故渊劫后余生,她倒是忘了沈故渊这家伙竟然喜欢逛花楼和花酒。
顿时有些气恼地看着手上的信件。
轻轻地放在手心,目光确实始终落在沈故渊的身上,看着他所有的表情,看他打算怎么解释。
“曹直言,你可真是我的朋友。”沈故渊咬牙启齿地说着,曹直言却是完全不在意他这般,挑着眉头笑看车外的冰天雪地,惬意。
沈故渊刚想对慕长欢解释,就听她阴阳怪气的说道“右相马上要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心中该是十分欢喜吧?要不本宫赐你一匹快马,让你早日回到京都?”
“长欢,你真的误会了。不是都知道白盈盈是白云司的人,我岂会和她牵扯不清。”
慕长欢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到曹直言补充了一句说道“右相这意思,白盈盈若不是白云司的人,你便可以和她牵扯不清?公主,您可要小心……”
“曹直言!”沈故渊直接吼了他一声,在车内不方便动手,确实眼刀子使劲儿刮他,恨不得将他身上扯下一层皮来。
慕长欢只管冷笑着。
“你们两个都给本宫下车冻着去!”
沈故渊还想要求情,然而慕长欢眼刀子很冷,他不敢。
这一路风大,好在萧平关之前将路障都清理干净,他们这才在拂晓时分赶到城下与太子大军合在一出。
慕长欢到了便入了大帐,升帐开会。
天政帝的旨意是让他们稳住时局,不许城内众人逃窜,当然也要他们安抚民心。
“阿姐,你的萧平关来了,先杀了两拨人,如今是没有人暴乱了,可是这里的人却也只有畏惧之心。阿姐,这样下去可不行。”
太子见到慕长欢便开始诉苦抱怨,他一贯实行仁政与他萧平关实在搭不到一起。
之前,他与夏将军抱怨过,可是萧将军竟然和萧平关是一个看法,还要鼓励他下手更重一些,听得太子心情失落,好不容易等到慕长欢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告状。
“阿姐,你可要严惩他。”
严惩?
慕长欢给他的命令就是用雷霆手段将此地的暴乱镇压,既如此,不杀人,难道还与他们废话么?
“哦?你的意思他杀的人不该杀?”
慕九韶眨了眨眼,“阿姐,他们只是普通百姓,不小心被人蛊惑了,这才会暴动。”
“既然暴动那就是暴民,若这种风气抑制不住,太子,大燕岂不是人人都敢去做暴民了?”
慕长欢心情不好,训诫他的语气也就有些重,听得慕九韶更加难受了。
告状不成,还挨了一顿说,心情很差,他好歹是大燕的太子,怎么感觉自己想要弹劾一个罪臣都这么难呢?
正想着,他有瞧见了沈故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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