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安允就叫起了宁凌雪,宁凌雪梳妆打扮好,如月便对宁凌雪行礼道“小姐,你当真要……如此吗”?安允对宁凌雪很是心疼的说“阿雪,其实你不必逞能的”。宁凌雪坚定的说“娘,我已经走上这条路,我希望的是娘亲相安无事,我们可以远离所有纷争,可是,身为宁国公侯府庶女,就算不想,那我也会为了保护娘亲而这么做,在府中,前有宁国公夫人作威作福,后有两位姐姐欺压,我不过是想保护身边的人”。安允只希望宁凌雪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怎料,当初自己若没有遇见宁风牧,那事情就不会变。
安允和宁凌雪刚刚出了房门,宁雨柔和宁清絮也走过来,宁清絮样子很是嚣张,宁雨柔一副善解人意却也瞧不惯宁凌雪,宁清絮就哼道“三妹妹这是要去哪”?宁凌雪扶着安允,又行礼道“见过大姐,二姐”。宁清絮不把宁凌雪放在眼里说“别了,你如今可是郡主,我哪敢受你的大礼不是”?宁凌雪呵笑道“二姐姐说笑了,凌雪只不过是运气罢了,被皇上封为郡主,那我也是宁国公侯府的人”。
宁雨柔拉住宁清絮,宁清絮气鼓鼓的说“大姐,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宁雨柔摇了摇头说“二妹,不可胡闹,这都是自家姐妹,三妹受封郡主之位,乃是陛下旨意,如今她是郡主,高你一等,若你欺她,传到皇上耳朵,可不好交代”。宁清絮气不过的指着宁凌雪的鼻子咬牙说“为什么她刚及笄就被册封郡主之位,而我什么都没有”。宁凌雪没说一句话。
宁风牧领着邱瑾宥来到寒凌院院门就听到宁清絮那一番话,邱瑾宥上前就生气道“二小姐好大的口气,敢与凌毓郡主顶嘴”。宁清絮有些后怕,躲在宁雨柔后面,宁雨柔言笑对邱瑾宥行礼,院子众人也对邱瑾宥行了一礼,邱瑾宥接着说“不管如何?父皇既封她为郡主,那也算是半个皇家人,还轮不到二小姐说三道四,宁国公侯府三小姐是父皇昭告天下的凌毓郡主”。宁雨柔鞠了一躬道“太子哥哥莫要生气,想来清絮也并非有意,待会我让她给三妹妹赔个不是”。
宁雨柔示意宁清絮,宁清絮咬牙切齿,满脸写着“不情愿”三字。
宁清絮走到她面前,向宁凌雪行了一礼,就随口说了一句“对不起”。宁凌雪想要戏耍一下宁清絮就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宁清絮接着说一句“对不起”。宁凌雪还是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让她大声点,宁风牧着急的说“哎呀,凌雪,都是姐妹一场,别伤了和气”。宁凌雪白眼嫖过,宁清絮在宁国公侯府都有些丢人,红着脸离开,宁凌雪对邱瑾宥行礼说“多谢太子殿下”。宁雨柔继续叫着“太子哥哥今日可有时间”。邱瑾宥转身对宁雨柔温柔的说“柔儿,今日我奉皇命体察民情,父皇也特令凌毓郡主陪同本太子一起”。宁雨柔就直接说“不如就让柔儿与太子哥哥一同前去”。邱瑾宥不想带宁雨柔前去,宁凌雪灵机一动就笑说“殿下,不如就让大姐和你一同前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邱瑾宥有些担心地说“那怎么行,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可以独自一人在外”。宁雨柔觉得邱瑾宥的关心过头就故意说“是啊,三妹妹,太子哥哥都这么说了,不如你和我们同路去吧”。宁凌雪还是拒绝的说“不了,我有如月她们就可以,殿下就安心与姐姐一同前去吧,如月,我们走”。宁凌雪和如月行了一礼就赶紧仓促离开。
邱瑾宥只好带宁雨柔一起去。
宁风牧还有事要处理就离开了寒凌院。
安允被潼秋叫去,就罚跪在大门外,大门外,太阳高照,宁清絮经过安允面前,撒了一泼水下去很是解气的说“活该,谁让宁凌雪让我在人前出丑,这就是下场”。宁风牧在书房没待几个时辰,就去了潼秋那里询问她道“夫人这是何故,让安允跪于门外,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也会出人命吗”?
潼秋抿了一口茶后,站起来便说“老爷也不要忘了,她的身份卑贱能和我相提并论吗?我只不过是替清絮出了这口恶气罢了,毕竟,她女儿如今是郡主,我既动不得,那我就动她”。宁风牧接着说“可你也别忘了,我才是宁国公侯府家主,我只是不希望出了人命,若你不喜,我便将她们母女逐出府内,不需要闹出人命,不然我看你到时候如何收场”。
潼秋一点都不害怕,一侍女突然告诉她说“安夫人晕过去了”。宁风牧让人给她请大夫。
大街上熙熙囔囔,如月和宁凌雪来到“难民所”。如月就叹气道“哎,也不知道当初小姐建这个难民所有什么意义”。宁凌雪敲了敲如月的脑袋说“当然意义非凡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吗”?如月看到前面的那些难民,难以下咽的说“可……这……不是一个啊,是一群人”。
宁凌雪看了如月一眼,如月就闭上嘴,宁凌雪也说“我也不知道这些粮食还能撑多久”。一名头发凌乱,穿着破烂衣裳的男子走上前,嘴里还嚼着饭说“姑娘可真是菩萨心肠啊,愿意收留我们这些难民,请受我们一拜”。宁凌雪让他们起来,如月和宁凌雪一起扶起他们,那人又说“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如月插嘴道“我家小姐是宁国侯公府……”。还未说出口,就被宁凌雪驳回的说“你们也只不过是战争上流离失所的百姓,将你们安置在这里,何况我只是小小名字,不必挂齿”。那男子笑着说“姑娘不仅善良还大方,乐施,愿意帮助我们,我等愿意为姑娘马首是瞻”。宁凌雪摇头说“我不需要你们这样,你们活着才是对两国最大的好处不是吗”?那些难民也敬佩区区女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宁凌雪和如月刚出了难民所,走在街上,如月就问“小姐,你明明是做好事,为什么不留名”?宁凌雪笑着回答“你是不是傻了,若我们留下名字,只会让那些人更加揣测,对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也是不安全的,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月点了点头。
宁凌雪走在街上,楼上一名男子正悠闲喝着茶水看着宁凌雪,邪笑道“还真是有意思”。白寒持剑走来向他鞠躬道“王……公子,锦西王朝传来口谕”。
宋锦奕呵呵一笑,看了看旁边,又和白寒来到包厢内,白寒跪在地上说“陛下说,过几日,就要派您出使邱宁王朝”。宋锦奕安坐在桌前,他拿起杯子就说“本王来这里之时没人发现,向来做事果断,陛下又是怎么知道本王在邱宁王朝,还让本王出使”。白寒低头,手也在流汗,生怕他的主子生气。宋锦奕只是让白寒查清楚,恐怕是王府内亦或是邱宁王朝有监视自己的人。定然要详查,再散布消息,说是锦西王朝摄政王五日之后到达邱宁王朝。
白寒听宋锦奕的话要揪出此人,宋锦奕口中囔囔自语的叫着“呵,宁凌雪,我们很快又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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