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诺正一本正经地和明为期、高雯讨论鬼吹灯的剧情,忽地传来一阵喧哗声,好像是隔壁摄影棚。
摄影棚的墙壁都是用的吸音材料,听得这么清楚,动静一定小不了。
“咋回事?”
拍了两个月的戏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知道我知道!”高雯举手回答。
“是安风,她的新戏今天开机,就在咱们隔壁。”
安风
明为期稍稍沉吟,就是那个现今最当红的两小花旦之一。
因为她是京城出来的,而另一位萧潇潇则是魔都戏剧学院毕业,算是明为期的学姐。
所以她们在圈内又被称为“北风南潇”。
最让明为期想不通的是,安风居然长了一张和记忆中刘天仙一模一样的脸。
基本可以肯定就是平行世界的刘天仙本人了
就你特殊是吧,到这还能“真身下凡”,天仙就能为所欲为了?
迪诺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安风可是我最喜欢的女演员,她今天来剧组的消息,还是我发到群里的呢”
高雯赶忙捂住了嘴,好像说漏了
明为期无奈地笑笑,真相大白了,高雯把安风的行程发到粉丝群里,然后安风的粉丝就来剧组迎接她
结果粉丝太多太疯狂,影视基地的保安没挡住,听这架势,一时半会儿是消停不了了。
看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提前放饭吧,反正拍摄计划也进行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
“雯雯。”
在高雯准备去帮明为期拿盒饭的时候后者忽然叫住了她。
“学长?”
“你对安风,应该不只是喜欢那么简单吧?”
“学长”
“放心吧,别人我不敢说,你一定有机会的。”
明为期捏了下高雯头顶的“小丸子”,这可不是他在和高雯打什么哑谜,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高雯的野心
丁建国拍戏只是阴差阳错的游戏,迪诺走演员这条路是为了让奶奶过得轻松一些。
高雯的目的最为“纯粹”,她只想出名,作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行走在聚光灯的中央。
“哟这么早就开饭了,还好飞机没晚点,不然就赶不上了。小刘啊,全都发下去,给大伙儿加餐。”
明为期正埋头苦吃,突然感觉眼前一亮,抬头一看,微微怔了一秒。
“丁叔,你怎么来了?”
他大吃一惊,作为金主,明为期象征性地给了丁总一张通行证,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会来。
丁总摆摆手:“阿七,不对,现在应该叫明导了。不用起来,我就是来看看你和建国的。”
明为期四下张望一番,怪不得今天吃饭的时候丁建国罕见的没有坐在自己身边,原来是老爸来了。
“我去帮您叫她过来”
“不用了,我们刚才已经见过了,现在有些话,是想对你说的。”
“哦,好。”
明为期放下饭盒擦擦嘴,才发现之前围坐在自己身边的高雯、迪诺等人已经很识趣地远离了这边。
丁总先是一段开场白,粗略地讲述了一下自己创业是多么的艰难,历经了多少磨难。
明为期只能点头附和
“我对建国的一片苦心,贤侄,凭你的眼界,应该是能够理解的吧。”
忽然话锋一转,明为期知道重点要来了。
“是作为父母,肯定是为儿女好”
“我也不盼着建国以后能多有出息,只要她平安幸福就行了。
这回过来想劝她玩够了就回家,弄个副总的位子先当着。
我也没逼建国什么,可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明为期还真有些好奇。
“她要是肯说话就好了,一直在那摆弄她那个破吉他,我说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咳嗯!”明为期强忍住笑,这还真符合丁建国的人设。
“想笑就笑,贤侄,你现在是不是以为,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劝建国回去接手家里的生意?”
这话倒是把明为期问得有点懵,因为他真是这么想的。
“不是么”
“你也太小看我了贤侄,刚才我和建国说话的时候,不管我说什么她都漠不关心,直到我提到了你。”
丁总笑着拍了拍明为期的肩膀。
“您提我什么了”明为期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说我要撤你的资。”
“啊?!”明为期没忍住站起身来。
“哈哈哈冷静,阿七,我就这么一说。再说了,支票不是一次性早就给你了么?”
丁总鼓掌大笑,这个后辈,明明才二十郎当岁,在他面前却总是摆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
就像当年他老爸,瞅着就来气!
“您还是说正事吧”
明为期无奈,这丁总,和电影里完全不一样啊
“今天没有正事,都是家事。既然贤侄你这么着急,那我也不兜圈子了。
我问你,相处这么久了,你对我家建国,就一点感觉都没?”
“”
这语气,这表情,怎么看怎么像八卦“瘾”犯了的胡一菲
“丁叔”
“别想着蒙混过关,建国那边我算是看出来了,她十有是陷在你这了。不要否认,知女莫如父”
明为期越来越看不懂丁总了,短短几句话,时而亲切、时而威严。
他从不敢小看任何人,但丁总还是被他一再低估
“丁叔,我承认,我对建国,确实是有好感。”
明明是早就想通的事,可是在丁建国的老爸面前说出来,明为期确实鼓足了勇气。
“我呸!”
明为期:(++)?
“有好感还三个月都不下手!你这臭小子什么都比你爹强,就是泡妞这点,你跟他差了十八条街。”
明为期继续语塞:敢情您不是骂我起了“贼心”,您是骂我没“贼胆”啊。
等等,您这话里,好像还有故事啊
没让明为期失望,丁总接着道:“你爹当年,刚认识第一天就牵上手了,毕业证还没到手,结婚证先拿到了。
你这臭小子怎么毛病学了一身,你爹的优点是一点没有!”
原来明教授和钟副市长当年
明为期压根没听到丁总的最后那句话,心中的惊骇,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