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那最可疑的人就是……”
“北齐!”
“北齐!”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一样的答案。
除了北齐之外,确实没有别人会做这缺德事了。
“这都是北齐的人算计好的,我们现在已经中了他们的圈套。”陈洁儿看着手里的药说,“如果不用这药,那你有办法吗?”
“办法不是没有,但是需要时间。”
“那……那还是用药吧。”
“不过这药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北齐的人既然下了药,就说明他们有别的目的。现在总不可能什么要求都没有,就直接交出解药吧?”
“是有要求,不过不重要。”
“什么要求?”
“陈洁儿没说。”
“和萧钰有关吗?我知道萧钰现在被陛下关起来了。”
“倒也没关系,不过和我有关。宇文昀想让我跟着他去北齐,皇帝答应了,用我换了药。”
“什么?”冯宇轩皱眉,“皇帝答应了?”
“是啊,不然也不可能给我药。我怕他们耍阴招,万一给的药不对症,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所以特意拿过来给你试试。”
“不行,这药还是退回去吧。皇帝竟然连这都能答应,确定不是在开玩笑?用人换药?”
陈洁儿耸肩“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不过不可否认,确实也是值得的。”
“这可是北齐有预谋算计咱们,皇帝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脑子也不好使,人家提了要求,他答应了,还觉得是莫大的赏赐吧?”
冯宇轩坚持不同意用北齐给的药。
“这病也不是治不好,只是需要时间,最多三天就有了。现在已经控制得那么好,三天还是可以等的。”
“你是不是忘了?皇帝是金口玉言,他答应的事还能反悔吗?药都给了,用不用是我们的事,我肯定要跟宇文昀走。”
“你愿意走?”
陈洁儿摇头“我疯了吗?不过这才只是开始,不着急。而且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觉得他们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反正我也说不好,还是先用药吧。”
“现在萧钰还没出来呢,要是他出来发现你跟着北齐的人走了,他不是就疯了吗?”
“哎呀,你就放心吧。都说了,就算答应,现在我也不可能走啊。北齐的人都在这,我能走哪儿去?反正就用拖延法,他们自己拖延,我就想办法脱身。”
冯宇轩倒还有很多犹豫,陈洁儿却早就不耐烦了,一直催着冯宇轩赶紧用药。
冯宇轩无奈,只能答应了。
……
“陛下,您真的要把那陈姑娘给北齐?”
“不然呢?这不是他们点名要的人吗?”
“那陈姑娘可是永定王的厨娘啊,而且您不是也很喜欢吃她做的菜?”
“这可是关系到南越的大事,他们能比百姓重要吗?这口腹之欲能比人命重要吗?”
皇帝冷笑一声说“而且你自己想想,萧钰他之前是怎么说的?不是他让朕以百姓为重吗?那朕现在就是在以百姓为重,他应该高兴才是。还有那陈洁儿,她不是和萧钰一样吗?”
皇帝喝了口茶,一副报复得逞的样子。
“朕是一国之君,朕说了,这些事朕自由安排,但他们不相信。既然他们不信认朕,比朕这个当皇帝的还要关心百姓,那现在朕不就成全他们了吗?”
“陛下说的是。”
既然皇帝都已经这么说了,徐公公也不好再不识趣地说什么。
皇帝突然想起来萧钰现在还在天牢里关着,现在陈洁儿已经要被送去北齐了,皇帝很想看看萧钰现在是什么反应,所以就下令把萧钰放了出来。
萧钰才刚被关进去,甚至连一天都不到就被放了出来,这让萧钰觉得匪夷所思。
他被带到皇帝面前。
皇帝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让你在天牢反省半个时辰,你现在反省得怎么样了?”
“臣的悟性不足,现在也没想出什么来。”
皇帝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你对朕不满,不就是觉得朕不负责任吗?你觉得朕身为一国之君,但是却对自己的百姓不闻不问?既然你这么说,那朕就要素你,你所担心的事,朕已经解决了。”
“您说的是?”
“自然是天花病症。朕比你更关心朕的子民,朕也很担心外面的情况。所以这次朕特意找了北齐的人,北齐刚好有一种药,可以有效治疗这一病症。”
“那他们的要求是什么?比起的人总不会这么好心,您要就给了吧?”
皇帝大笑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北齐的人确实没有那么好心。北齐有一个要求,不过朕觉得这要求也并不过分。他们只要咱们一个人,但是却能救南越无数人,这笔交易是不是很划算?”
萧钰的脸色逐渐阴沉。
“他们想要的是哪个人?”
“陈洁儿。”
“……”
皇帝无视萧钰的脸色,不以为意地说“虽然朕知道她是你府上的厨娘,不过只要能救那么多百姓,送走一个厨娘也没什么不可以吧?而且朕看那太子对陈洁儿也很欣赏,她在北齐应该也有好日子过才对。”
“为什么会答应这么荒唐的要求?”
“萧钰,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也催着朕救人?朕还以为这个结果也是你满意的。不过就算你现在不满,那也来不及了。你毕竟是朕的亲弟弟,为了你着想,朕可以找个宫里的御厨去你府上做事。”
“我是应该感谢陛下的恩典吗?”
“理应如此。”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朕是皇帝,朕都把话说出去了,哪儿有收回的道理?你还是接受现实吧。”
“她是臣心爱之人,臣想娶她做王妃。”
皇帝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也没必要为了救那个丫头就这么说吧?娶她做王妃?之前朕可不是没问过你,你也没这么说啊。”
“臣也是最近才正视臣对她的感情,只是还没来得及和陛下说而已。”萧钰耐着性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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