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国义见刘氏生气地说不打算管了,马上紧张地蹲了下来。
“不行啊,你不能不管啊!咱们是夫妻,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不只是对我,对你也不好,不是吗?”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件事闹大了,我也是受害者,虽然你娘平日里不怎么看得上我,但是在这件事上,我是无辜被牵连,她肯定也觉得亏欠我,说不定会给我一些补偿。”
一听刘氏这么说,钱国义就更慌了。
“不行啊,咱们已经是那么多年的夫妻了,一夜夫妻百日恩……”
“你少跟我说这个。这么多年,我跟着你没过上什么好日子,烂摊子已经帮你收拾不少了,我早就对你仁至义尽。我和陈洁儿那丫头本来就不对付,而且她也不是个好控制的人,如果她真的发疯失控,你就只能自求多福。”
“那……那我们要是把她关起来呢?”钱国义激动地说,“对!就是把她关起来,哪儿都不让她去。只要她不出去,就不会去和娘告状!”
“你是不是忘了萧钰?有萧钰在,你觉得这件事就能因为我们把陈洁儿关起来而结束?我看他那意思,如果我们真把人关起来,这件事不但结束不了,恐怕还会越闹越大!”
钱国义着急地四处走动着。
“怎么会这样呢?好好的,萧钰怎么会掺和进来?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只是一个丫头而已,而且我本身什么都没做啊……我就算有那个想法,但是我也没做成,怎么还能闹得这么大?”
钱国义到现在都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就算他有问题,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因为不管怎么说,他所关注的就是,自己虽然想做……但是最后什么都没做。
也就是因为一个什么都没做,钱国义甚至还觉得自己有点冤枉,这才是最恶心的。
……
陈洁儿觉得自己也不能总躲在房间里不出门。
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她不敢出去见人?
就算真的有人不敢见人,那也得是钱国义没脸见人。
想清楚之后,她决定好好梳洗一下,出去给自己做点饭吃。
当然,她不只要给自己做,还得给她的公公婆婆做。
为了省事,她就只用前一天剩下的米饭熬了粥,在粥里面放了一些瘦肉和葱花,再准备了三个煎蛋,还从空间里拿了金枪鱼罐头,给自己做了一份她最喜欢的金枪鱼三明治。
她在煮粥的时候先把三明治吃完,然后才给她的公婆端过去。
她到的时候,钱国义正在和刘氏吵架,她突然出现,那两个人显然都震惊了一下。
钱国义慌张地往后退了几步,刘氏也站了起来,警惕地盯着她。
“时辰有点晚了,不知道你们吃过了没有,不过我还是给你们做了早饭。”
陈洁儿若无其事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陈洁儿越是这么若无其事,钱国义和刘氏也就越慌张,因为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反之,如果陈洁儿大闹了起来,他们觉得才正常呢。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闹?
不过和之前不一样的事,陈洁儿这次可没有守规矩。
她没有在旁边站着,而是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在他们都没动的情况下,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今天时间有点紧迫,只做了粥和煎蛋,大家凑合吃吧。”
要是在以前,刘氏肯定会闹起来,然后大骂陈洁儿没有教养。
但是今天刘氏什么话都没说……
甚至陈洁儿都已经开始吃饭了,刘氏都没有反应。
钱国义和刘氏两人对看了一眼,也都不知道陈洁儿到底要搞什么鬼,只能在旁边观望,不敢多说什么。
陈洁儿吃了两口,抬起头看着他们。
“你们都不吃吗?还是早就吃过了?”
刘氏终于忍不住问“陈洁儿,你到底在搞什么?”
“怎么了?”陈洁儿迷惑地看着她,“我什么都没做啊。我不就是和往常一样,给你们做了早饭吗?还是你们真的不饿,那没关系,我一会儿收拾回去自己吃。”
“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我问你,昨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昨天?”陈洁儿冷笑,“说真的,昨天的事,我真是不愿意再想起来了。我本来以为自己一觉睡醒之后,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再提起来?还是你们觉得,昨天发生的事根本不算什么?还想找我要个说法?”
钱国义拽了拽刘氏的袖子,小声说“她既然都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那还是别问了吧?”
“问都问了,现在再说不问,是不是太晚了点?”陈洁儿说。
“那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是真的忘了,还是想算计我们,给我们下马威?陈洁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脑子里装着什么算计!”
“是吗?那听您的意思,您是说您知道我在算计什么喽?”
“……”
陈洁儿点了点头说“好啊,既然您知道我在算计什么,那您就说出来听听。我刚好对比一下,看看您说的这些,和我心里想的有什么区别。”
刘氏听陈洁儿这么说,马上警惕了起来。
“你是在给我下套?”
陈洁儿不屑地说“我一个小丫头,能给你们下什么套?你们不把我整死就不错了。不过说真的,如果昨天真的发生了什么,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虽然你们可能会觉得把事情闹大会影响我的名节,不过我无所谓。名节都是虚的,我这人比较实在,谁欺负了我,我只想报复回去。”
陈洁儿一边说着,还一边吃着东西,那轻蔑的态度让刘氏和钱国义无比抓狂。
“但是昨天只是个误会……”
钱国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氏瞪了一眼,被警告过之后,钱国义马上闭嘴。
“误会?”陈洁儿挑眉,“那可真是好大的误会啊。之前听闻公公您在外面也很风流,没少做荒唐事,可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这种荒唐事竟然能发生在我身上。您说,这是不是荒唐至极?”
“这话是谁跟你说的?是不是林琼双那个女人在挑拨关系?”
“您不用管这话是谁说的,我只想问一句,这话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钱国义再一次急于辩解,“这都是误会!太荒谬的误会了!”
“是吗?这到底是误会,还是您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
“陈洁儿!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要问你,你和萧钰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三更半夜,萧钰会跑来你的房间?你们两个人在私底下都做了些什么好事?你作为进儿的妻子,是不是一直偷偷和野男人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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