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馆内,小麦本来想收拾收拾上楼洗澡睡觉了,谁知道身后的司徒却叫住了她。
“小麦,我能跟说件事吗?”他依旧带着那优雅的浅浅笑容。
小麦不明白地看着他:“什么事情?”有事刚刚不说,非得现在没人了再讲?神神秘秘的。
司徒笑着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并示意小麦一同坐下:“别站着,坐下来慢慢说。”
面对司徒的笑意,小麦却直接说道:“不好意思,我想早点上楼休息。”
好吧,她觉得自己刚才已经充分给了他面子了,又准备晚餐又收拾餐具的,简直都要成保姆了。现在,她绝对有权力提出自己的看法吧?即便对方是自己的房东。
看着小麦一副不愿意合作的样子,司徒并没有表现出不快。相反的,他依然笑着说道:“我要说的事情是关于兼职的。”
一听到“兼职”这个字眼,小麦立刻竖起了耳朵。本来想要离开的动作,也立刻改为了端坐在沙发上。
“什么兼职?能不能说得更详细点?”小麦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跟刚才不情不愿的模样大相径庭。
司徒笑着从桌上的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纸,边递给小麦边说道:“先看看这个。”
小麦一脸不明白地接过:“这什么东西?”她嘴上问着,眼睛也没有闲下来。片刻功夫,已经把这张纸大致浏览了一遍,随后又开口问道:“把这东西给我干什么?我又不会理发。”
原来这是一张广告宣传单,大致就是一个美发师比赛,参赛者均要求为常年在蒙特利亚市工作的美发师。在大赛中获得优胜的人,可以代表蒙特利亚市参加更高级的赛事。这似乎是一个颇具规模的大型比赛,不过对小麦这种人来说,完是个陌生的领域。说到底,她根本就不会上高级的美发沙龙。在乡下,多是奶奶帮她剪的头发。来蒙特利亚市之后,她最多也就去普通的便民发廊简单地修剪一下。
现在,司徒先生又为何要把这张宣传单交给她?
就在小麦猜测不已的时候,司徒道明了他的意图:“我希望从明天开始,能去一家美发沙龙打工一段时间。”
“什么?”小麦一听,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异议,“我已经在rebar打工了,为什么还要去什么美发沙龙做兼职?”
拜托,她平时也是要忙学习的,圣弗朗西斯学园的规则,绝对不允许她这个靠奖学金过活的贫民懈怠掉学业。能够做一份rebar的兼职已经十分勉强了,如果每天要打两份工的话,她实在没那个精力。
虽然rebar的营业时间是周一至周六,她有一个周日可以喘口气歇一下。不过,总不能真的让她一个礼拜一年三百六十天都转个不停吧?她又不是机器,就算是机器也得要喘气休息的。
司徒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又继续说道:“也不是要同时打两份工,只是希望暂时去这家沙龙兼职。在领取那边薪水的同时,也同时领取rebar的工资。”他明确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小麦一听,立刻就不平静了:“是说……只要我肯去那个沙龙,我就能干一份兼职的活,领两份兼职的薪水?rebar的工资真的愿意继续付给我,不停薪?”小麦不敢肯定地问道。
面对她的疑惑,司徒肯定地点了点头:“嗯,我只需要暂时在那里兼职,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快的话十来天就能结束。在这期间,虽然人不在rebar,但我会照付工资。等事情结束后,也可以重新回来rebar。”
得到对方的肯定回答,小麦瞬间激动起来,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只要干一份活,就能拿到双份的工资?要知道在rebar,就算是兼职的,工资也绝对不低。那么在此基础之上再加上沙龙的兼职薪水,她岂不是凭空多了一笔钱?这样的话还债的速度肯定也是要快上很多的!小麦一个劲地盘算着,总觉得这是个非常值得高兴的消息。
不过,高兴过后,小麦就开始思考起了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好端端的,司徒先生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的?她不觉得他是那种一时兴起就随便做决定的人。
“等等,我想先问一下,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那里兼职?”小麦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既然要她做事,那她就有必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前几次的经验已经充分让她体会到,这个司徒先生一点都不简单,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如果自己再不谨慎一点,说不定又会被不明缘由地扯入到麻烦的事件之中。没错,她必须先问个清楚。
司徒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个疑问,气定神闲地说道:“这个美发沙龙都是些十分优秀的美发师,就连学徒都是专业的。照理说,如果在平时,是不能够进去兼职的。不过,这次情况特殊。”
来了,看吧,问题果然来了!“情况特殊”?这不正是“有问题”的另一种说法吗?
“先说说,是什么样的特殊情况?”小麦决定要问明白了。
司徒双眼直视小麦,笑容别有深意:“有些事情……我需要进入到内部帮忙留意观察。”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放心,这段时间因为蒙特利亚市举行美发师选拔大赛,这个沙龙应该十分需要打杂的人手,不妨就去试试。”
小麦大致能够猜到一些了,原来是要她去做内应,为此才需要混进去当打杂的。
“要我‘留意观察’什么东西?”小麦开门见山地问道。
司徒同样不拐弯抹角:“不是东西,是人。”他看着小麦,肯定地说道,“我需要观察里面的美发师。”
小麦一听,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盯什么都好说,可如果是盯人的话,那绝对是有什么麻烦的事情了。
“我不去。”小麦十分干脆地就拒绝了。
她虽然爱钱,但更爱自己这条小命。开玩笑,没命了她还要什么钱?要了也没用。
可是,这次司徒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他敛去了面上的笑容,语气莫辨地说道:“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