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于梦语感觉到不对劲,就连方缈的脸色都变了。
刚才的话,是林春菊说的?
也太奇怪了点。
坚硬如铁的发丝齐齐扎在沙发上。
真皮沙发被戳的千疮百孔,内里的填充物漫天飘飞。
飘飘洒洒落在“林春菊”身上。
她口中连珠炮般骂道。
“能不能有点环保意识,不然开个结界之类呗,哎嘿,打不着。”
“林春菊”一偏头,于梦语的发丝从耳边破空而过,深深扎入后面的墙。
再次拔出,留下密密麻麻的小孔。
“你这杀伤力也有点太弱了,难道准备弄一排墙吓死密集恐惧症患者?那你成功了,还真有点恶心,我说的不是墙,是你的头发,长头发能不能扎起来,你这样很像女鬼知不知道?”
“你要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啊。”
一边说着,老太太模样的人猛的出手。
炙热的灵气几乎变成实体化凝聚在掌心。
发丝扎在上面,半点痕迹也没留下,反倒被狠狠拽住。
“林春菊”猛一用力,只听到于梦语一声尖叫。
头皮仿佛都被拽下来,血点从发根渗出。
方缈在旁边看着都脑袋一疼,更别说正在经历这一切的于梦语。
于梦语急忙想要收回头发,可“林春菊”却握着不撒手。
俨然将变长的头发丝当成了拔河比赛的绳。
和于梦语角力。
生理上的疼痛还是次要的,心理上的折磨让于梦语备受折磨。
眼见视若珍宝的发丝根根断裂,于梦语发出一声惨叫。
这场拔河比赛中,看着年老体弱的“林春菊”竟然占据了绝对上风。
于梦语眼见自己被一点点拉过去,对方另一只手已经酝酿着灵气。
准备等她靠近就朝胸口撞来。
于梦语终于决定放弃,壮士断腕般自断发丝。
发丝骤然从根部断裂,“林春菊”握着发丝猛的一个踉跄。
蹬蹬蹬后退几步后稳住身形。
刚想说什么,抬头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的前仰后合,笑声极其刺耳。
秀丽如云的长发中,刚才被斩断的一块太过明显。
简直就像莫名秃了一块般。
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极强。
“林春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
“你这早早就脱发了,以后可咋办,万一光着脑袋和别人打架,非、非得把人给笑死不可。”
“啊!”
于梦语发出尖锐嚎叫,发疯般将所有灵力凝聚到两条胳膊上,单脚一蹬,整个人宛若出膛的炮弹般冲了过来。
无论这人是谁,她要对方死!
“靠,来真的啊?怎么不用头发了?不然我左边再给你揪下来一把,还能对称,到时候别人问起来你就说这是最新时尚发型。”
一边嘴贱地挑衅,“林春菊”一边将手里的头发扬到空中。
发丝如雨,看着都人心疼。
于梦语见状双眼更是露出刻骨的怨愤,恨不得能活撕了眼前这人。
方缈看着这个顶着林春菊面容的人,也是惊骇地动都不能动。
心中一时间隐隐约约有点庆幸,看向于梦语的目光也带着同情。
这人显然不是真正的林春菊。
要以前林春菊是这种性格,恐怕真能活生生把她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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