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阳直接把那东西推开了,站起来就要走,那三个男人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个漆黑通体得东西对准了段阳的脑袋。
仿佛他只要在动一下,那家伙就会在他头上开一朵花来。
段阳冷冷笑了笑,“金标,我要是不同意,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兄弟,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这么一个大好的赚钱机会,你确定不放手搏一搏吗?你想想你外婆那边,马上就要动手术了。”
“你是等得起,可是你外婆她老人家,她等得起吗?”
段阳咬牙,内心纠结无比了起来。
金标继续在引诱着他掉进自己圈套,“而且,有我在,你怕什么,出了问题还有我当着不是吗?”
“这次j行程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绝对不会有危险的。”
段阳还是那句话,“不好意思,告辞。”
那三个人依旧是打算放他出去。
金标随意一挥手,那三个男人就松开他了。
段阳觉得这个地方恐怖至极。
他还没走出十米,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心口像是被上亿只蚂蚁在撕咬一样,在顷刻间,他表情狰狞了起来,衣服已经被撕烂了。
他好想抽烟,好想……
脑袋想被人一枪爆头的死的,痛到他在地上打滚,眼前一晃一晃,周围所有东西都在涣散。
脚步声在自己脚下停了下来,金标点燃了一根烟,送到他嘴边,段阳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抓过来猛吸了一口。
慢慢的,他的神情才恢复了自然,回神过来,他一拳朝金标打了过去,“金标,狗日的,你竟然算计老子。”
金标身子一后就躲开了,还一脚踹了过去,踹到段阳在地上半天缓不过神来,“傻子,我早就和你说了,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怪的了谁。”
“你看看你现在知道了又能怎样,东西你已经吃下了,这东西成瘾很快,要是得不到烟,你就是死掉知道吗?”
段阳想从地上站起来,那三个男人又往他嘴里塞了几粒药丸,入口即化,段阳想吐出来已经来不及了。
紧接着一瓶水灌了进去,段阳整个人狼狈不堪。
“好了,不和你废话了,这东西你是不运也得运,你要是不运的话,等待你的将会是漫长的死亡还是警察的通缉令。”
“你要是运的话,那好办,你需要听我的,出了问题一切我来承担,大不了你就是坐几年牢,但也不至于死。”
“路就在你脚下,反正你自己看这办。”
段阳眼底止不住的怒火&nbp;,但是在这一刻&nbp;,他不得假意想听他,等到时候出去了,他在想办法戒掉。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金标一个眼神,那三个人就松开了他。
像是没事人一样进去了,只留下金标和段阳两个人。
金标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你在该这样嘛,你看,弄的兄弟几个动手,多不好是不是。”
“我要怎么做?”
“帮我把这包东西运出华城就可以了。”
段阳看着他,不由得冷笑一声,“你确定&nbp;,我能送出去,现在华城抓得这么严,连你都不敢&nbp;你觉得我敢吗?”
“金标,你是真的拿我当傻子是不是?”
金标毫不在意他的恼怒,任然笑呵呵着,“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还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现在来争论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你舅舅不是郭相生吗?”
段阳大惊,郭相生是他舅舅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金标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在这之前,金标也是不知情到情,是后面他有一次不小心偷听到端局和郭相生在办公室说到段阳,甚至还想把他招募进来。
段阳,金标本来就认识,起初,他还以为是不是同名而已,耐不住新的想法,他还是去查了,没想到还真是。
段阳矢口否认,“不是,谁告诉你郭相生是我舅舅的,要真是,你觉得我还会在这里吗?早就跟着了。”
“段阳,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样子,我要不是去查证过了,或许还真会被你骗到。”
听着他这么说,段阳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金标给自己设下的局,他就说,怪不得他会找到他,还这么笃定,原来他早就预谋好了。
“这一切都是你设下的局是不是?”
“还不算太蠢。”
“下个月十三号就是最好的机会,你自己看着去。”
“现在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只有把东西运出去了,我们就安全了,而且还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段阳还没有消化完,“这件事太重大了,你容我好好考虑考虑。”
金标也表示给他足够的时间,“好,你自己好好考虑,这周六我要知道答案,瞬间和你详细说一下路线。”
“切记不要乱说话,要是乱说或是多说一句,我可不敢保证你病房里的外婆或者是你那位小女朋友能安全活下来。”
“你要是敢动他们,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弄死你,金标。”
“呵呵&nbp;,你都这么说了,看来你应该是明白的了。”
“不废话了,你先回去吧。”
说着他把钥匙丢给了段阳,“车会开吗?”
“是车就会开,谁还不会开车了。”
走时,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包给段阳,“注意看着吃,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切记不要吃多了,不然到时候出了问题,我可帮不了你。”
段阳用力捏了捏,声音响起,“这东西能戒吗?”
“应该能,但是会很难,等你完成了,我送你一套戒这个的工具,一下就戒掉了,没有瘾,绝对的安全。”
“你看我抽了这么久了,都没事,全靠那机械,现在你总可以相信我了吧。”
金标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吞云吐雾了起来,段阳看都没有看,直接发动车子走了。
直到车子走远了,里头的三个男人才走了出来。
一脸凝色,“就这样放他走,万一他要是说出去了怎么办,到时候我们都会死?”
金标胜权在握的模样&nbp;,“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在吗?你们尽管告诉龙爷就好了,这批货绝对能运出去。”
“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那小子绝对不会拿他外婆的生命开玩笑,好了,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我给你们找了新的安全地,明天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去这里地址。”
金标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地址。
那三个男人面面相觑,连夜收拾东西离开了。
段阳回到家的时候,第一件事把门反锁锁死。
因为动作有些大,温涵被吵醒了。
闻到他身上比寻常更浓的烟味时,温涵皱着眉头问他,“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浓的烟味?”
段阳下意识把身上的外套脱了,卷起来,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去了。
冰冷的水从头淋到了脚,很冰很凉,他看着镜子里头眼神乌青的自己,想到刚才自己吸的那些东西&nbp;,那恐怖的副作用,他止不住嘴唇都在打哆嗦。
他怎么会沾染上那种东西。
他一拳打在了景忠山个,顿时镜子四分五裂碎成无数块掉在地上,手上依旧是鲜血淋漓,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痛。
温涵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过来敲门,“段阳,你怎么了?”
一声接一声,砰砰砰重响,响进了段阳的心里,使得他更加烦躁了,心里凝聚了一团火,想发泄却发泄不出来。
温涵的这一举动使得他怒火顿时爆发。
“吵什么吵,滚远点,不要吵劳资。”
外面没有动静了,段阳不知道洗了多久&nbp;,他感觉身体都僵硬了,他才过去把水龙&nbp;头关掉,穿上睡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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