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街上很繁华,五花八门,样样齐全。
看到有商贩在买糖葫芦,突然想到那傻子似乎也喜欢吃糖葫芦,阮清买了两串。
准备回家。
商业街大门口,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冷眼一眯走了过去。
阮国安刚刚和一个小公司的老板敲定了合约,准备回家,现在在等司机把车开过来。
突然腾空出现的一道身影,让他抓紧了手下的轮椅扶手,眼里惊现恐惧。
那神情简直跟当年阮清看他时的一模一样,害怕无助。
现在风水轮流转,转到自己身上了。
真是报应啊。
阮清脚步停下,冷冷一笑,“好久不见,爸……”
这声爸叫进了阮国安心坎里去,顷刻间浑身从头凉到了脚底。
“你……你想干什么?”
他推着轮椅后退,眼里满是惊骇。
阮清莞尔一笑,“没什么,只是看到你过得不错,我很开心。”
说着阮清摸了摸自己包包,拿出一张红色钞票,放在了他的脚下。
似笑非笑开口,“爸,祝你早日康复。”
话语简单,但是侮辱性极大。
阮国安在瞬间激动了起来,他眼神又恨又气,“走开,你给走开。”
看到他这样,阮清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快。
她身子不偏不倚站着丝毫未动。
与此同时,阮家的老管家,刘叔来了。
看到阮清,他也是十分激动,“小姐,怎么是你。”
在看到刘叔那刻,阮清脸上的冰冷神色卸下,多了丝人情味儿,“刘叔,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好吗?阮家都霍霍成这样了,还会好吗?
阮清觉得自己这句话多少有点讽刺。
刘叔笑了豁朗,“我挺好的,就是许久未见小姐了,有些想念。”
“要不要来苏家,刘叔?”
对于刘叔,阮清还是同情的,幼年丧母,中年丧子,老年又丧妻。
留在阮家那个地方,还不如在苏家。
自己也好有个照应。
刘叔浑浊的老目顿了下,随后慈爱笑看着阮清,“不了不了,老人家了就想有个归宿,阮家挺好的。”
阮清尊重他的选择,也没有说什么了。
只是阮国安眼里却深藏着狠厉。
阮清走后,刘叔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回来,走过去准备扶他上车。
阮国安暴怒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个老不死,你忘了她是怎么对我的了,还敢给她献殷勤,我弄不死你。”
“还想跟她去苏家,呵呵,我让你去,让你去。”
阮国安完全不顾现在还在外面的情况,凶神恶煞的样子像极了刚从精神病医院走出来的病人一样。
他不解气又打了好几拳才,气才算消了大半。
而年半过百的刘叔就已经被殴打的伤痕累累了,但是他不敢又任何怨言,如他当初所说的话一样。
入了阮家,他就是阮家的人。
一个愚忠的老人。
眼前的这一幕被冷斯年看到了,手下的男人有些看不起了,欺负老弱病残。
看了眼自家主子就朝那头走了过去。
突然横空的一脚,踹翻了阮国安的轮椅,他重重摔在了地上,四脚朝天,他痛得死去活来。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谁教你的装腔作势……”
冷斯年的助手阿城义愤填膺道。
紧随着一道高大俊逸的身影走了过来,两个黑衣保镖撑着黑色的雨伞,遮挡之处,只是隐约能看到男人光洁的下巴。
但是不难看出,眼前的男人并非池中之物。
阮国安到嘴的怒骂的咽了回去,“你们什么意思,我骂我家佣人管你们什么事。”
冷斯年笑了,“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动手,你是第一个?”
那黑色的雨伞拿开,阮国安就看到了电视上那张俊美鬼斧神工的脸,他吓得心脏猛地一缩,面色煞白。
“冷斯年,你是冷斯年?”
阿城冷笑了一声,“还算是有点眼光,认识我家少主,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连着我家少主一起打。”
刘叔站了起来,起身道谢,“谢谢你们,是我没做好,老爷教训了两下,不碍事的。”
冷斯年并没有理会这个老人家,而是冷冷一开口,“把人绑了,去阮家。”
阮国安惊骇睁大了眼睛,“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我告诉你们,这里是青城,你杀了我是要犯法的,不要抓我。”
“啊……救命啊。”
冷斯年犀利的视线逼近,桀桀低笑,“笑话,你以为我会怕。”
“带走,要是抗拒,直接打晕。”
那些人直接下狠手,手刀一劈,阮国安直接晕了,就这样光明正大被带上了车。
上车之后冷斯年交代助理阿城道“那边暗线,你处理一下,千万不要被发现端倪。”
阿城点头就去办了。
看着车上昏死的阮国安,冷斯年有些困乏,闭上了双眸休息了起来。
阮家。
阮国安这边刚被水泼醒,阿城就回来了。
冷斯年矜贵的身影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随意交叠着,冷眸一眯,一股森寒威严的气息散了出来。
阮国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嘴唇都发紫了,他颤抖着声音开口,“冷先生,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是因为刚才那件事,惹到你了。”
“那我道歉,是我错了,不该欺负弱小。”
阮国安抬起手狠狠甩向了自己。
巴掌啪啪直响,可见下手之重。
冷斯年一个眼神,阿城瞬间会意把阮国安按在了玻璃茶几上。
冷到彻骨的声音响起,“我不杀你,但是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一定如实回答我,要是敢隐瞒,你自己掂量着看。”
话语刚落下,阿城抓着刀子在其中一根手指,猛然一戳,位置精准无确,差一点点那中指就齐根断下了。
阮国安吓得冷汗淋漓,咽了一咽口水,求生欲极强答道“不隐瞒,绝对不隐瞒,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冷斯年微眯起冷眸,一瞬不离看着他,冷声问,“你当年可又在城西街抱养一小女孩,有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信物?”
此刻的阮国安精神处于高度紧张,女孩?他仔细向了起来,阮清?不对,那破丫头是他的亲生骨肉。
对了,思思不就是他抱养过来的吗?
他马上开口,“有有有。”
冷斯年马上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激动问他,“那女孩在哪儿?叫什么名字,我要见她。”
阮国安看着那只不断收紧衣领的手,他吓得精神有些错乱了,“是,是我领养的小女儿,她叫阮思思。”
阮国安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在激动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暂时还是安全的。
冷斯年又问,“你当年抱养那女孩的时候,身上可有什么信物,玉佩或是项链什么的?”
怕他是因为害怕死故意骗自己,冷斯年故意绕了个圈问他,因为除了他和爸爸妈妈之外,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东西。
阮国安努力回想了起来,玉佩?又着玩意吗?时间太久,他也记不清了下。
他随口咬牙一答,“玉佩。”
这句话,冷斯年明显比刚才更加激动了,他眼里强烈的光,让阮国安有些拿捏不住,这到底是来寻仇的还是讨债的。
“现在打电话让她回来,我要见她。”
阿城拿来了家里的座机,给阮国安一个凶狠的眼神。
阮国安瞬间就跟蔫了茄子不敢有任何小举动,他拨通了电话,小心翼翼开口,“喂,是思思吗?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回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找你。”
电话那头阮思思十分不耐烦,“阮国安,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说了不想和你说话,离婚手续一个星期后我让律师起草了给你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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