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耀已经在密林里窜来窜去两天了,还是一点结果逗没有,不要说活人了,就连只野兽都没看到。
还要忍受各种蚊虫的毒咬,简直太难受了。
“耀哥,还要继续搜下去吗?”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开口说问。
苏耀一脚踹了过去,凶神恶煞骂道:“你他妈这不是废话吗?人找不到,怎么交差。”
那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疼道:“可是我们的食物已经不多了,要是在留在这里,没有人给我们补给的话,我们顶多只能撑三天了。”
苏耀弯下腰,一个用力抓住了那男人的头发,咬牙切齿道:“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耀哥。”
“呵呵,我看你敢得很呢?”
说着又是狠狠踹了一脚,苏耀朝他脸上吐了两口唾沫星子,才让他滚开。
那男人没有任何怨言走开了。
苏耀气得朝着林空开了几枪,在附近搜寻的傅珩听到动静赶紧朝这边赶了过来。
苏耀看到他们,有些不知所措,瞬间想到了可能是自己刚从泄怒开的枪声。
果不其然,傅珩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刚才怎么回事,谁开的枪?”
苏耀赶紧举起双手,眼睛瞄向了旁边刚刚被他打了唐一,“他开的。”
傅珩眼睛看了过去,那个胆小鬼他认识,说是他开的,他一点儿也不信。
他脸黑沉走了过去,一枪抵在唐一头顶,“刚才那枪是你开的?”
语气却是略有所指。
苏耀看到眼前这副场景,腿都在发抖了。
要是他刚才说了,那是不是现在就是他被枪指着脑袋了。
唐一看了看苏耀又看了看傅珩,最后咬牙点了点头,“珩哥,对不起刚才是我走火了。”
“你可知道你这一枪回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后果,你找死。”
唐一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受死了。
始料未及,苏耀脸上挨了一拳,紧接着他的腿被补上了一枪,那枪是消音枪,没有声音的。
在苏耀发出痛苦尖叫的时候,一块臭破抹布塞进他嘴巴里,堵住了他的呼喊,他痛苦浑身痉挛在地上打滚,脸上涨红。
脸上汗不停往下掉,青筋暴起,他眼里红血丝乍现。
傅珩只是冷冷一警告,“要是敢在我面前为虎作伥,这就是警告,苏耀,由其是你。”
“别以为老大把苏氏集团让你掌权就是把苏氏给你了,老大不过是做给苏家看的,的亏你不是苏氏血脉,否则你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安躺在这里和我说话。”
苏耀痛苦呜咽,只能是瞪大眼珠看着他。
他知道,他从来都知道傅野不会这么好戏把苏氏集团让给他。
虽然他之前和傅野合作就是因为苏氏集团,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傅珩狠狠一脚把他踹远些了,才冷幽幽朝唐一道:“以后跟着我混,谁要是敢欺负你,报上我的名讳。”
话是这么说,但他完没注意到唐一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电话突然响了,傅珩走远了接通。
是傅野打来的。
他沉声,“老大,有事?”
傅野低低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响起,“还没有下落吗?”
“没有。”
意识到那边气氛已经变了,傅珩精神也紧绷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开口,“老大,我们已经搜寻了大半座小岛,暂时还没有发现行踪,接下来还有两天时间,要是还没有结果,我……”
傅珩话还没有说完,傅野就已经怒声打断了他,“要是还没有消息,那就把小岛炸了,把海填平了。”
傅珩抿唇应下了,“好。”
“不过现在物资可能没有了,需要资助一点,兄弟们已经饿了一天了。”
好一会儿,那边才冷幽幽开口,“两个小时后,我会派人过去。”
突然前方树林有动静了。
“珩哥前方有线索了,就在沙滩那边发现了捕鱼工具还有新鲜的动物肝脏。”
傅珩壮气一下子上来了,朝电话那头欣喜若狂道:“老大,我们有线索了,先不和你说了,我晚点和你详说。”
这句话说完,傅珩就已经挂断了。
带着兄弟们朝那边过去了。
果不其然在浅海滩那边发现了捕鱼的工具,还有少量动物的肝脏,傅珩拿起一丝在鼻尖闻了一下,果然还是新鲜的。
他鹰一样锐利的眼睛沉下,冷笑道:“就在这附近,给我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搜,必要时候杀了。”
“是。”
一声其下,所有人开始分头行动了。
傅珩在原地沙滩,继续搜索足迹有用处的线索,他脚下突然一硬踩到一个尖锐的牡蛎壳,上面已经有锋利的磨切口。
他弯下腰轻轻刨,他又发现了端倪,他发现了类似塑胶材质的碎片,像是小艇邮轮上的零件碎片,还有拖动摩擦在石头上的痕迹。
他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一点点寻了过去。
傅珩有些极好的野外勘察能力,是原a国的勘查兵退役,这些野外生存技巧,他比任何一个认都要了解。
但是很快他又遇到了难题,线索断掉了。
走到靠深林的棕榈树边,那划痕已经不见了,不是不见了,应该是被抹掉了,可是痕迹他实在是看不出来。
这一刻他遇到了他生涯里的滑铁卢。
不过不打紧,应该就在这附近,他喊了几个兄弟在这边大范围搜锁,已经地毯式覆盖了,里里外外都是他们的人。
密室里的阮清然不知道外面已经翻天了,只有那男人在一个地方,一直拿着她的军刀在石壁上凿啊凿。
阮清走过去,手指覆上那石壁上,一摸居然有些松散,而是这里又是地处里山洞外的高处,他不会是想在这里凿个洞吧。
苏牧恰巧有些累了,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两人皆读懂了各自眼里的想法。
阮清拿过他手上的军刀,指了指床,“你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
不知道她这句话说的还让人误解了还是什么,下一秒她就听到那个狗男人不悦沉声道:“你这是怀疑我不行。”
阮清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
这句话一说出,黑暗的环境里又是一声轻哼,“那既然这样,下次我们换一下。”
一秒两秒,阮清脸突然燥红,本能得想歪了,紧了紧身上衣服,咬牙恶狠狠道:“你要是脑海里再有奇奇怪怪得想法,我现在就弄死你。”
苏牧看着她的举动,更加靠近了几分,语气带着三分慵懒七分邪魅,“我可没有,是你想歪了,阮阮。”
“不过你什么地方都好……”他火热的视线扫了一扫她曼妙的身躯,笑得有些轻佻,“就是太瘦了。”
真的很瘦,抱在手里都觉得有点咯手。
苏牧的意思是想让她多吃一点,而阮清就完美曲解了他的意思,这渣男在变相说她平胸。
玛德,士可杀不可辱。
阮清当即就站了起来,插着腰,气鼓鼓质问他,“你什么意思?你真当我不敢杀你是不是。”
苏牧懒洋洋看着她,眼里的温柔无法忽视,“我就在这里,你要是想杀我,随时可以。”
阮清被他这句话气得随手把刀扔在了地上。
一边去,没有理会他了。
真是个神经病。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苏牧眼里,看着她气鼓鼓的身影,有那么一瞬他想永远停留在这刻,柴米油盐,家的感觉。
可是现实是,他是个懦夫,他不敢承认他就是那个傻子,他怕,真的很怕……
夜晚凉风习习,梦溪路阴沉的巷口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沈昭总感觉背后阴风阵阵,他有些担心,扯了扯叶修然的衣袖。
“叶……叶哥,我们还有多久啊。”
叶修然十分嫌弃甩开了他,“你要是怕现在回去,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