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一沉,手握拳动作极快朝他攻击去,脚下更是丝毫不留情,要是被踩中了不死也要在医院躺上给一个星期。
他一笑退身开来,游刃有余接下她所有招式,身躯一侧一躲,还顺带把美人纳入怀着,低醇独特魅力的嗓音响起,“有点意思?”
阮清莞尔一笑,“是吗?薄爷喜欢就好。”
她动作更加快了,白色的粉末在空气中挥发,而那个叫薄牧的男人丝毫未动,他伸出白皙过分的指节,捏起在空中搓了一下。
阮清眼力劲儿沉下,拿出匕首还直冲他脖颈间划去,还未近身就已经拿下,冰冷的大手抓住那只纤手往后一转。
阮清吃痛松开了手,刀柄落地。
她心也是咯噔了一下。
使劲儿挣扎却挣脱不了半分,她灵机一动,抬脚对准他的皮鞋踩去,触不及防他被踩住了。
只一眼他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钉子只离他的脚趾差一厘米,要是踩中了,后果不堪设想。
阮清挑眉一笑,没有挣扎了,两手缠绕他颈间,“薄爷,你怕了吗?”
男人冷笑一声,“笑话。”
一阵天旋地转阮清被按在角落,他紧紧逼近,声音喑哑低沉道:“做我女人,怎样?”
他靠得太近了,几乎都要贴到脸上了。
阮清只是勾唇冷笑,“那便要看薄爷有没有那个机会了。”
他趁机捏起她的红唇,看着她一点不抗拒的样子,莫名他有些生气了,眼神沉了下来,愠着冰冷。
是不是每个男人这样,她都会不抗拒。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阮清浅笑迷离,“苏苏。”
听到这个苏,他莫名觉得心情好了不少,松开了她,他低沉声线缓慢念着,“名字不错,酥酥入骨。”
阮清却觉得他是另有所指。
脸突然红了。
男人看着她低笑,“你以为我说的是那个酥酥入骨吗?如果你要是想,我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男人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她曼妙的身材。
阮清感觉被猥亵了,她目光冷下,“薄爷,可知道温柔刀,刀刀割人命。”
“是吗?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高大的身躯上前,阮清手抵着他,手里捏紧了最后一张王牌。
她不敢轻易出牌,眼前这个男人果然有点难对付,怪不得陈绪强都出动了她。
慢慢来,时间还长不是吗?
阮清捋好思绪,面上平常笑容,指尖在他胸膛画着圆圈,“要是太早了,那就没有神秘感了。”
他没有说话,等待着她的下文。
阮清察言观色见他情绪稳定,心里松了一口气,心也放宽了,嬉笑道:“这面具什么材质做的,感觉挺不错。”
是想看他面具底下的脸,是什么材质做的吧。
阮清直勾勾看着他,眼底充满了探究。
这双眼睛为什么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可到底哪里熟悉,她却说不出来。
面具下的男人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就要摘下他脸上的面具,冷幽幽的声音道:“摘下这个面具,你就是我的人了。”
这声音一出,阮清瞬间睁大了眼睛。
“是你?”
简单的两个字笃定了心里的确定。
沐青那个狗男人?她就说那双眼睛怎么会这么熟悉,呵,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她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他,现在竟然在这里找到他。
阮清怒气又蹭蹭上涨了,刚才的逢场作戏表情部消失不见了。
在她动手之前,男人轻轻压制了她的动作,把她纳入怀中,声音极低道:“小丫头,看来你对爷还真是念念不忘,都记得我的名字了。”
阮清大怒,“少废话,要不现在松开我,打一架,要不你把我杀了。”
“杀了你,我可舍不得。”
“那就我杀了你。”
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阮清毫不犹豫亮出了她的最后底牌,捏紧了粉末朝他脸上一撒。
有些呛人,他推开了她。
阮清推开半米之远,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一点点变化,她终于是笑了。
只是那变化让她有些傻眼,为什么他的眼睛变得那么猩红了,眼里还掺着着其它念头。
那是什么东西,阮清在清楚不过了。
上次他无意透露出来的信息,阮清记下了,这一次她可是下了双倍猛料,还加了少量弥药,没有女人是解不了的。
当然那个女人觉得不会是她。
看着那个男人朝她跌跌撞撞走了过来,阮清冷笑一脚踹开了他,破窗跳了下去。
他身躯直直倒了下去,青面獠牙面具滚落一边,俊美的面容惨白如纸,瞳孔涣散,一口血吐了出来。
“阮……阮。”
两个字无力脱出口后,他彻底昏了过去。
阮清从后门离开的时候,看见一个风韵女人走了进去,她悔不当时没有把门堵死。
出来后阮清找了一家偏远的小旅馆。
改头换面后在准备找机会动手。
过了没几天,她收到一条很奇怪的语音和消息,那语音简直不堪入耳,但是那声音她是听到了,那个女人叫什么牧哥哥。
牧?她瞬间就想到了苏牧,随后她又摇摇头,怎么可能,那个傻子才不会这样。
那条暧昧的信息更加奇怪了,“你的男人被我享用了,味道很不错哦。”
阮清嗤笑着顺着这个IP入了对方的防火墙,查到的却是一个虚拟的号,她眼眸深深沉下,到底会是谁发来的?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苏牧打来的,想着刚才的所有的疑惑都打散了。
她拿起接听,“有事吗?”
她的问答好像永远都是以有没有事或者是找我做什么开头的。
那头惊喜的声音响起,“阮阮,你去哪里了,小牧好想你,咳咳……”
他面容虚弱忍不住咳嗽出声,想要捂住不让她听出来,但是阮清已经听到了。
声音有些紧张,“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被拆穿了,他也顺着台阶下,“嗯,有点咳嗽,不过过几天就好了,阮阮你不用担心我。”
阮清抿唇,“等我过几天忙完事,我就回去了。”
话不多俨如她人,清清冷冷。
苏牧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他浅咳应下,“好,小牧等你。”
“但是小牧现在好困好困,阮阮……”
他身体受力不住到了下去,手机滑落一边。
电话突然挂断,阮清急了,打了过去。
是一个女人接听的,“喂,您好,哪位?”
阮清美目瞬间眯了起来,“你是谁?”
何苏娜对镜捋了一把头发,笑的甜甜,“我是牧少的朋友。”
“把手机给他,我要和他讲话。”
“不好意思,牧少身体劳累过度,已经躺下了,有什么事你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阮清指节下意识收紧了三分,冷笑出声,“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说完,何苏娜直接挂断了。
看着镜子面前那张与阮清几分相似的脸,她眼里自信笑得诡谲,相信不久多时,她就会成为苏家少夫人。
哈哈哈……
门再次被推开,牧野走了进来。
他冷淡撇了一眼床上人,“什么时候会醒来?”
何苏娜婀娜走上前,努力模仿着刻意的假笑,“他刚才已经醒来了一次,只是身体受损挺大的,要恢复怕是要些时日。”
“把这东西掺进去。”
牧野从兜里拿出一包东西抵给她,声音刻意阴沉道。
何苏娜伸手推开了,笑看着他,“野先生,这我可帮不了你。”
牧野深眸微闪了一下,他挑眉,“有钱也不做?”
何苏娜轻笑,“我只要他,什么也不要。”
牧野嗤笑,确实,有了这个人还愁没有钱,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步,他忽的冷笑一声,“你的笑可真叫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