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高跟鞋与地面相碰,裙摆拖到了后面的台阶之上,阮清挂着微笑下楼而来。
“慢着,你出去鬼混我可以不管你,但是你给我摆正自己的身份,苏家少夫人!”
沙发上,阮国安冷着脸背对着阮清道。
阮清脚步停下,细细研磨这几个字,随着唇角那讽刺的笑更像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阮国安的脸上。
少夫人?
嫁给一个傻子,还真是看得起她。
“呵呵,到时候再说吧。”
阮国安被刺激猛然站了起来,手指着阮清,面色难掩其怒火,“阮清你给我站住,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阮清挽唇冷笑,“你是金子吗?我为什么要把你放眼里。”
“你这个逆女,竟然……”
阮清目光瞬间冰冷,步步逼近,“竟然你也有意高攀苏家,那你对我最好恭敬些,毕竟你说了,我可是未来苏家少夫人?”
阮国安气的面红耳赤,“你……
“省省力气吧,阮思思这还没过门呢?可别让她年纪轻轻没了妈妈又没了老公。”
继母去世几天不到,父亲转头就想娶继母的女儿,当真是讽刺至极,虽说是领养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啧啧……怕是阮思思也有意吧。
毕竟是豪门,这块香饽饽。
奢华的试衣镜前,阮清满意看着自己的装扮。
发小陈默不解问:“阮爷,确定穿这样去?”
黑色皮衣,皮裤长靴,微卷的长发松松散散披在脑后,再加上阮清那本就桀骜不驯的性子,妥妥一帅酷机车女孩。
虽美,但陈默敢打赌,但绝对不是苏耀喜欢的类型,也不适合今晚这场宴会。
阮清只淡淡回了两字:“确定。”
陈默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去了。
橱窗外面在下着雨,黑色劳斯莱斯车里,一个如寒光冰冷的男人此时目光温柔的看着这边。
女孩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修长的指节停在唇边,似乎还有她的气息。
这一刻,男人笑了。
周旭被老大这一笑,吓得汗毛竖起。
后面的车子已经在按喇叭了,周旭紧了紧手心的细汗,“老大,宴会马上开始了,要是晚了……”
话才一半,男人已经冷漠开口,“开车。”
今晚参加宴会的人很多,大多是女性居多。
毕竟今晚设宴的主人身份非同一般,苏家二少爷苏耀,极有可能是苏家未来的掌权人。
女人们都牟足了劲在镜头下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要是能得到苏家二少的青睐,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火红色的机车稳稳停在门口,大家看到来人已经惊讶说不出话来了。
这不是阮家大小姐吗?
难道也是因为苏家哪位慕名而来的?
一时间大家揣度不定。
阮清已经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感觉,所以直接走了进去,见侍从没有要放行的意思。
她拧眉不悦开口,“怎么,我不可以进去?”
侍从低着头颤巍巍开口,“不敢,阮小姐只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没有请帖不……”
阮清讽笑故意饶了一个弯子,“请问苏家少夫人这张请帖够吗?”
正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稳稳停在门口。
车里男人听到这句话,动作微顿了下,随后他唇角勾起一笑,苏家少夫人?
周旭一眼就读懂了老大的意思,撑场子这事就交给他了。
打开车门,一张刀削般俊美的面孔映入眼,黑白纯洁的眸,唇角标志性的傻笑。
这便是青城苏家太子爷,苏牧。
男人四处环看了一眼,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周旭,你不是说有少夫人吗?少夫人在哪里呀!”
面对一秒进入状态的老大,周旭心里捏了一把汗马上进入状态,转身冷着脸朝哪位侍从走去,“瞎了你的狗眼,少夫人也敢拦。”
那侍从吓得直接跪了下来,“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是苏家少夫人,小的该死。”
“来人,把他的舌头给我……”
周旭还没说完,一道蛮力把他推开了,一张单纯笑容的俊脸出现阮清面前,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几分萌意响起,“你就是苏牧的少夫人吗?”
阮清冷笑看着他,“不是。”
“呜呜呜,你骗人,爷爷说了你就是。”
老大一撒泼,周旭马上就招架不住了,怒气冲冲朝阮清走了过去,“阮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少爷还配不上你了。”
“我阮清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又相貌,放着青城大好的青年俊朗不嫁,嫁一个傻子你觉得可能吗?”
阮清说这话丝毫不怕得罪人,今晚这事她不单只是做给阮国安看,也是想给苏家来个下马威,只要她不愿意,任何人都不能逼她。
周旭气血从胸腔涌了上来,然没看到老大投来的眼色,寒着脸冷笑开口,“既然阮小姐都说了不是我们少爷的少夫人,来人拦下这个女人,这是苏家的宴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这转变的速度让大家猝不及防。
“周旭,你这个大笨蛋,怎么能这么凶我的少夫人,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道歉。”苏牧急了,紧紧揪着周旭的衣领,眼神拼命暗示,可是这货始终没有松口。
苏牧紧着牙关,完蛋了,他真的完蛋了。
阮清只可笑看着眼前这一幕,随后她红唇勾起意味深长一笑,“苏家可不止一位少夫人。”
丢下这颇有深意的一句,阮清转身进去了。
刚才的小乌龙并没有打断阮清的心情,她穿着皮衣端着香槟坐在沙发上,和妆容精致长裙飘飘的女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时间过去大半,阮清还未在宴会上看到苏耀,她有些许不耐烦了。
怎么还没来?难道是故意躲着她?
突然,大厅黑漆漆一片。
人群四处乱窜,阮清被尖锐的叫声刺激耳膜有些发麻了,她脚步有些微乱。
黑暗中横空的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唇,阮清心里警铃一响,是男人的手,她使力挣扎却撼动不了身上男人半分。
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