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刚刚出去了。”
来到陇新苑,以曤是这样说的。
“她……你知道她去哪了吗?”二爷心里咯噔一下,那丫头该不会是还没有消气吧?
以曤摇摇头。
等二爷离开后,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刚二爷委屈的模样好搞笑。
老姐的确是出去了,但出去之前,精心打扮了一番。
半夜三更的,要是再折腾下去,今晚就不必睡觉了。
话说,商海那小子……还好吗?
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接到他的消息,这让以曤有些放心不下,取下挂钩上的外套,关了家里所有的灯后也下了楼梯。
以容会去哪里?
来到楼下,坐回车内后,二爷细想。
刚刚崛起的好兴致,这下又给全数扑灭了。
而此时,滨河路,以容正坐在行道树旁的椅子上欣赏河景。
她想去庄园看看不良帅,可没拿车钥匙,也不敢打的,只能坐在这里吹冷风。
秋天的到来,让路上铺满了金黄色的落叶,软绵绵的,踩上去夸夸作响。
以容吸了口凉气,拢了拢毛呢大衣,长发作为很好的“保暖帽”,极大程度上避免了耳朵被冷风冻伤的可能。
掏出手机一看,已是凌晨三点。
这是要不睡觉的节奏吗?
她转头看向右边,那条长长的马路,一直走下去,就是庄园的方向。
但若是走……最起码一个小时的路程。
坐了好一会儿,实在是坐不住的她,直接起身往回走。
路上没有人,连车辆都是少的可怕。
再过三小时天就要亮了,她却没有一点瞌睡。
闷头直走的她忽然被面前不远处一阵亮光给惊动了,她抬起头,又迅速眯起了眼。
等灯光弱下去时,关车门的声音响起。
以容缓缓睁开眼,左手依旧在眼前挡着,依稀中看到了一个人朝这边走来。
可因为是自己迎光,对方逆光的原因,根本看不清来者是谁。
但是那个身影,那个步伐,真的……和大叔好像好像。
就在她疑惑中,身体便落入了一道温暖的怀抱。
这是一个温柔的怀抱,没有激情,没有平淡,却令人缱绻。
不良帅!
嗅到熟悉的气息,以容那不安的心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她双手环住二爷的腰,而二爷温热干燥的大手,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捂着她的脑勺。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站在落叶纷飞的树下,一言不发。
聆听对方咚咚有力的心跳,那是最好的回答。
以容嘴角上扬,闭眼的她依旧笑眯了眼,而二爷也是勾起唇角,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抚摸着爱人的长发。
忽然,他笑出了声。
他一笑,一直隐忍的以容也瞬间破了功。
一双恋人,互相抱紧彼此,乐呵呵的傻笑。
迎着秋日里的沧桑与成熟,他们的心境,成长,结了果。
“喂,你怎么会有蓼姝的微信?”
两人依偎在路边长椅上,越想越不对劲的以容忽然开口。
二爷顺势揽紧她“怎么,你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才没有!”以容一脸不在乎,还十分调皮地翻了个白眼。
二爷宠溺地笑着,他的下巴抵着以容的头顶“是我主动加的她。”
“为什么?”
“因为你。”
“我和她关系不好。”以容撇嘴,这厮就是成心找捶。
话音落,就见二爷掏出手机,干脆利落的将蓼姝从微信联系人中删除。
“你怎么又删了?”
“用不着了。”
“你为什么加她微信?别用因为你这种肉麻的答案搪塞我。”
二爷笑了笑,把手机揣到兜里后,索性双臂将以容圈在怀里。
“以容啊,以后你别怕薛释了。”
以容心里咯噔一下,不良帅,是知道了?
似乎是两人心灵相通,二爷继而开口“你想的不错,我只是找蓼姝问了点关于你的过去。”
“……我的过去,真的很不堪呢……”以容翁翁地说。
几分自嘲,几分恐惧,几分愤怒。
“没事。”二爷在那柔顺的长发上啵了一口,“以后啊,没人敢欺负你。”
“都是过去的事了,难道,我在你身边还不足以让你忘记过去的事情?”
“唔!看来我君行义的魅力还是不足,否则怎么会让我家以容有别的心思去想别的?”
以容被他幽默诙谐的口吻给逗乐了。
忽然,二爷压低嗓音,嘴唇靠在她的耳旁“要不要回家看我的腹肌?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看男生的腹肌和胸肌吗?”
“我相信我腹肌的魅力能让我家以容快速忘掉过去,傻傻的和我在一起。”
心脏又开始失律地跳了。
以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什么时候笑点变得这么低了?随随便便一句话,也没有什么梗,便让她情不自禁,傻乎乎地发笑。
看到以容接二连三的傻笑,二爷心里终于放下了担忧,看来他家以容终于不再悲伤了。
“嗡嗡!”这时,二爷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又啵了口以容的小脑袋,才拿出手机。
以容也坐直身体,注视二爷完美的侧颜。
“是以曤。”二爷看向以容,以容朝他眨眨眼,这才接通。
“姐夫,出事了。”电话那头,以曤的声音压得极低。
“怎么了?”
“商海醉了,能不能把他送回家?我出门忘带钱了……”
“……”
“姐夫?姐夫?”
二爷脸直接绿了“不接!”
之后果断挂掉电话。
以曤一脸懵逼地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嘴角一顿抽搐。
再看看身边倒在吧台上的某人,一直喃喃着什么“佛家弟子不懂爱”,委实令人头大。
“去接吧。”以容推了推二爷的腿。
醋坛子打翻的二爷一脸郁闷“不接!”
“走吧!把他接回去,然后明天我会和他说清楚,那孩子年纪还小,接触的人少,难免会将我这个把他带大的姐姐当成那种关系。”
“带大?”二爷巧妙地抓住了这一关键词。
“呃……”以容眨眨眼,很呆萌。
“怎么回事?”二爷眼睛微眯,颇有你不说我就死不放手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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