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着唐装的老爷子由助理和乔黎一同搀扶,走到了舞台中央。
现场所有人都放下酒杯,收起窃窃私语。
以容和蓼姝也不例外,以容主动去找二爷,哪知二爷好像有什么事情,接了个电话便匆匆离开了。
凝望不良帅离开的背影,以容眉头蹙了蹙,也没有多想。
垂头摆弄裙摆。
这时,天花板的一束光柱投在自己身上,把以容给弄蒙了,她傻乎乎地抬头,却见现场诸多名流都看自己。
怎么回事?
老爷子是人精,瞧见以容那呆呆的小模样,笑着朝她招手“容丫头,过来!”
搞怪的模样,亲昵的举动,让在场的任何人都觉得,这位曾经辉煌在娱乐圈的顶流女神,深得老爷子欢喜。
“?”
以容眨眨眼,也不知道老爷子说了什么话,让大家这种反应。
还是照做的好,她笑着一路朝两边低头问好,之后来到舞台上。
就见老爷子左手拉离璇,右手拉以容,朝众人郑重的宣布“容丫头啊,真是非常不错的姑娘,她谦逊有礼,善待长辈,心灵纯净,深得我欢喜啊,所以呐,我今日宣布,她即将是我君家内定孙媳妇!”
什么!
以容错愕,离璇也惊得睁大双眼。
鸦雀无声的现场,顿时沸腾开来,有赞成的,有疑惑的,更多的,还是震惊。
君家对孙媳妇的要求可谓是高高之高,且要家世清白。
就拿君家已故的长孙媳妇薛无双来说,她高颜值,高修养,高学历,家世也非常的好。
华大集团是她的娘家,敢问在这里,除了华大集团,还有什么势力能够匹敌函大集团?
没有,根本没有!
然而,就是这般十全十美的女子,君诚宰为了娶进门,煞费苦心,在老爷子跟前劝了无数次,才说动老爷子。
但遗憾的是,老爷子始终对这个孙媳妇态度不好,除了婚礼和葬礼两场典礼之外,根本没有出席其余任何宴会。
更甚者,在薛无双死去后,每年能按时祭奠的,也只有亲弟弟薛释和丈夫君诚宰。
一代红颜薄命,就这样没了,娘家,好像早就放弃了她,要不然每年祭奠时,为何只有薛释一人?
“容丫头?”
一声亲切和蔼的呼唤,拉回了以容游离在外的神思。
她僵着小脸儿,心中说不出来的五味杂陈。
这时,身后一道大门缓缓打开,阵阵清风吹了进来。
以容回过头,离璇也抬头望去。
只见早已换装完毕的君行义和薛释,面含笑意,手里捧着花束,踏着红毯朝舞台中央走来。
每走一步,以容的心便会咯噔一声。
她的目光没有在君行义身上,而是他旁边的薛释。
那双眼,就像是人肉搜索一样,一页接着一页,将往日不堪回首的事情,清晰的揭晓在她的眼前。
她好像看见薛释朝自己笑了!
渗人的笑!
不一会儿,两大男主角已经站在了舞台上。
二爷垂眸含笑凝望以容,但以容却脸色不大自然,莫不是太过紧张了?
这边,薛释打开戒指盒,拿出一块钻戒,牵起离璇的手。
离璇虽然笑颜挂在脸上,可眼底却冷得渗人。
二爷也是拿出那天买来的戒指,名叫玫瑰情事,多好看的模样。
他也同样牵起以容的手,准备给她戴上。
优雅的乐音缓缓响起,让众人陶醉在此刻难以言喻的美妙中。
就在美丽的钻戒靠近那纤指时,以容忽然手指一弯,攥成了拳头。
二爷抬头看她。
以容的举动,很微妙,但在数百只眼中,那举动却无限的放大。
她这是要做什么?
二爷心里捏了把汗,因为她的举动,薛释也注意到。
以容下意识地看了眼薛释,薛释的眼神真的让她恐惧。
可当着诸多人的面,她不好拂了不良帅的意。
只得伸直手指。
以为以容紧张,二爷也没有多想,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为心爱的女人戴上了订婚戒指。
还以为这位灰姑娘反悔了呢,现场的人都为此捏了把汗。
订婚宴还在继续,可转眼的时间,就在大家的目光不聚焦在以容身上时,以容成二爷一个转身的空余时间,消失在了现场。
“以容,一会儿我”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二爷满脸笑意的回过头,身边却空无一人。
他慌张的抬头,脸盲的他在看到无数张脸后,眩晕了……
而另一旁,和人聊天的薛释,眼睛却时不时地盯着君家老爷子。
他竟然能破天荒让一个满身都是丑闻的女人做君家孙媳妇,可见以容在老爷子的心目中地位是何等的高。
不知不觉中,高脚杯在他的力道下有了碎裂的征兆。
以容不能留,承修,更不能留!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遍接着一遍,熟悉的号码永远都拨不通。
追出来的二爷迎着冷风,却不见以容的踪迹。
拉住一个又一个佣人,问他们,他们却纷纷摇头,表示根本没有见过以小姐。
这下,二爷是真的慌了,他不明白上一秒还好好的以容,为何下一秒就会逃离这里?
为什么?
这让他有了人生中第一次力道十分强大的挫败感,他羞愤的抓住头发,额头青筋暴起。
在奶茶店兼职的以曤接到二爷的来电,他偷瞄了眼老板,见老板没有看这里,便悄悄接通电话“姐夫?”
“以曤,你知道你姐去哪了吗?”电话那头,二爷的声线明显在颤抖。
以曤愣了愣“怎么了?”
“她……她跑了……”说到这里,二爷轻微的凝噎让以曤警铃大震。
一个大男人凝噎,可谓是惊世骇俗。
以曤也不会哄人“姐……姐夫你别慌,我……我给我姐打电话。”
“她电话打不通。”
“那……那我就去找!你别慌啊!”
以曤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扔下抹布扯掉围裙,一阵风似的冲进更衣室,又一阵风似的溜了出去。
老板还没来得及站起身,见以曤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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