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以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她不明白二爷的意思。
在看到女孩天真呆萌的神情后,二爷忽然不想将自己是脸盲症的事情告知于她。
可动作已经做出来了,紧要关头,他灵光乍现“我没有亲眼看到你变身,所以……为何要将不确定的事情抖出去?”
这样说,会不会显得不同寻常?
以容眼神稍滞,二爷的意思是……只要自己不在他面前变身,他就不会说出去?
“二爷,你真的……心中是这样想的?”
“嗯。”二爷认真的点点头。
不知为何,心中没由来的感动驱使以容俯身上前,抱住了二爷,下巴抵着他的肩膀。
“二爷,谢谢你。”
说罢,又快速的松开。
这段是投怀送抱?二爷有些不知所措,尴尬的掩嘴轻咳两声,继续开车。
等回到庄园,刚下车,一只毛团子便跳进了二爷的怀中。
“喵呜——”土土委屈的喵喵直叫。
以容下车关上车门后,走到二爷跟前,好奇的碰了一下土土毛茸茸的身子,但没有得到土土的回应。
“可真是高冷的猫。”以容吐槽。
“走吧。”二爷说着,准备进去,哪知以容叫住了他。
屋内淡淡的光映照在女孩脸庞上,被刀割破的地方已经结了痂,不施粉黛,却因为昏暗的光线,多了几分朦胧美,让深邃的五官更加的妩媚动人。
此刻,她脸上有着复杂,有着不同寻常的尴尬和别样神情。
“二爷,我一直在你这里住着也不好吧。”
“你有地方住?”
“没有。”
“所以还是这里待着。”
“可我心里……”
“有房租。”二爷解释,“租客不想住租房?”
“……租?”
“嗯,每天一块钱,记得复出后还给我。”二爷一本正经的说罢,头也不回的推门进去。
以容惊悚,您老人家还不如说是让我白住,还一天一块矫情个锤子!
等进了屋,她嘴角的笑意随着沙发上两人的回头而荡然无存。
“以容,这两位是……”二爷脸盲,面对家中忽然多出来的两个人,有些警惕。
“二爷!”
“总裁!”
巩逸和以赐脸上堆砌了厚重的假笑,起身。
“二爷,你还是先去书房吧。”
见以容脸色不大对劲,二爷点点头,朝他们客气的微微颔首后上了楼。
“姐,你来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以曤,手里端着杯新鲜果汁走到以容跟前递给她。
以容看了眼崽崽,将果汁一饮而尽后来到二人跟前,像是主子一样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连正眼都懒得瞧一下的开口“二位的鼻子是怎么嗅到这里的?”
言外之意,你们就是狗。
唔,把可爱的狗狗侮辱了,话刚出口,以容浑身的罪恶感。
巩逸和以赐对视一眼,继续堆着笑意坐在以容对面的沙发上。
巩逸首先开口关心询问“以容啊,刚才是和二爷外面用餐了吗?”
“嗯。”
“有没有伤着啊?你知道吗,当你跳进瀑布后,我和你爸都担心死了!”说着,巩逸故意害怕的拍着胸脯。
嫑脸!
以容忍住恶心“二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啊……咳咳咳!”巩逸刚开口,嗓子就干得疼,她竖起眉头看向一旁杵着的以曤,“我说说你这位佣人!客人来了也不知道端茶递水?”
以曤紧闭着嘴,颤抖的拳头昭示听着他此刻多么想打人。
“崽崽,坐在我边上来。”以容伸出右手,以曤听话的坐在老姐身边,以容顺势揽住崽崽的肩膀,睨着二人嗤笑“这是我弟,哪是什么佣人?”
“你弟?认的?”巩逸问,之后细细观察以曤,总觉得这人面熟。
不只是她,就连以赐也觉得以曤面熟,想了好久,恍然大悟‘这……这不就是在我家出现的那个小伙子!’
“对啊!就是那个小偷!”巩逸愤怒的瞪了眼以曤。
两人的丑陋举动,一次次的让以曤心寒。
他不是滋味的看向以容,哪知以容抬手摸了摸他的脑勺,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之后冷声说“请收回你们的卑劣话,来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她不再给耐心了。
见女儿不耐烦,两口子连忙收起凶神恶煞,舔狗似的尬笑。
巩逸笑道“以容啊,既然你得到了二爷的垂爱,那就好好表现,争取今年……不对,十月怀胎……争取明年六月份给生个儿子,好不好?”
“什么?”以容多想自己的耳朵听错。
“哎呀,你还不懂吗?”巩逸说着,偷偷看了眼楼上,发现二爷进去的门依旧紧闭,这才压低声音悄悄说,“你必须要嫁入豪门啊,唯一的手段就是给他们添人丁,儿子最好了!地位高!”
“你!”
“崽崽。”以容示意以曤不要生气。
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二位“喂,你们来,就是这事儿?”
“当然还有别的啦。”巩逸笑了笑,戳着自家老公。
以赐面子放不下,但看巩逸千方百计的逼迫自己,只得从了她。
双手不停的互搓着,咳了两声才开口“以容啊,你知道爸爸最近的新电影开拍了,但是资金上有些紧,你看能不能和二爷……”
“我记得大少给了你一百万,难道还不能缓解?”
“什么时候的事儿?”以赐错愕。
以容嗤笑着看向巩逸,意味显而易见。
今天的饭局上,大少说起了这件事情,得亏他说了,要不然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你们的女儿生死未卜,你们当父母的却想起了变相的敲诈,拿着一百万立刻不闹事了。
寒心!
巩逸尴尬的低下头,以赐看向巩逸“老婆你私吞了一百万?”
“哎呀!我这不是也着急嘛!赌博把鸽子蛋赌掉了,本以为一百万可以回盘,哪知还是输了!”
“你个死婆娘!我去你的!”以赐顿时翻脸不认人,直接一巴掌扇在巩逸的脸上。
“啊——!”一声惨叫,巩逸被扇出了鼻血,瘫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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