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舌后坠,快点控制住!”
“心率严重失常,血还在往外冒!”
“滴——”
“电复律机!”
一连三下电击,监护仪上停跳的心脏才开始复苏。
迷蒙中,萧慕觉得自己身体好痛,好痛。
浑身黏腻,忽冷忽热。
舌头不由自主的往嗓眼里退去,噎住她无法呼吸。
“快点把舌头拉住啊!”
耳边噪音很大,渐渐地,又变小了。
“二爷。”跑进办公室的程叠脸色发白,手里还拿着二爷的手机。
二爷抬头,看向程秘书的那一刻,唇角的笑意无存。
“二爷,萧慕……枪伤。”说出这句话时,程叠的声音是颤抖的。
他刚才才接到孤儿院打来的电话。
“你说……萧慕?”
二爷脸色诡异了起来。
“二爷!”程叠扔掉手机跑到二爷跟前,扶住他的肩膀,“二爷,千万不要再变成那样,好不好!”
“嗯!”二爷忽然闭上眼闷哼了一声,脑海中再次闪现出废旧的仓库,抽水鱼汤,落地的钢管……
“二爷!”
悲愤的呼嚎,并没有将君行义的良知唤醒,在一阵头痛欲裂后,他睁开了眼看向程叠。
程叠面色灰白,不由自主的松开他瘫坐在地,摇着头喃喃自语。
“二爷……”
危地一处山洞内
“唔——唔唔唔——!”
被绑的二十名孩童正无助的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恐惧的张望四周布满青苔的石头,以及前方的悬崖。
光头男看着抓到的猎物,笑得合不拢嘴。
“大哥,咱们兄弟重伤了两个,值吗?”
“当然值。”光头笑着,蹲在端木身边,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惊魂未定的端木吓得往后退缩,可身体被缠绕着麻绳,他无法动弹。
“嘿嘿嘿,这种货色上头最爱了。”
光头笑着,站起身打了电话后,才到兄弟跟前。
枪没有中要害,只不过是打在大腿而已。
“老大……”
光头扇了他一把嘴巴子“没用的废物,竟然让小不点打伤你!”
那人自知有愧,只能忍着委屈。
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了,若不是大哥身后有人掏枪在小姑娘开枪的前一秒抢先击中小姑娘,估计大哥会当场爆头。
“砰!”
“哎哟!”
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个小弟满脸痛苦的滚在光头跟前。
撞得光头差点跪倒在地,回过头一看,一位身穿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脸含笑意的走到山洞。
额头上黏着几缕发丝,领带和衬衣纽扣被随意撕开,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他笑得非常灿烂,凤眸里却冷得和黑洞一样。
光头心口一紧,缓缓站起身,下意识的摸向屁股口袋的手枪。
被踢伤的小弟连滚带爬的溜到石头后面瑟瑟发抖。
二爷扫视了一番情况后,指向光头,八颗牙齿灿烂的笑容“谁?谁是发起人?”
“你是谁?”光头阴沉着脸问。
“呵呵……”二爷垂眸摇头低笑。
骨节分明的大手叉着精瘦的腰,胸膛一起一伏。
端木惊呆的看着不远处的男人,那不就是萧慕的叔叔吗?
难道是来救自己了?
“阿加西!”端木兴奋的呐喊。
二爷转头望向端木,并没有认出他是什么人,只晓得那群都是些娃娃。
“哟,原来是叔叔啊”光头点着头,掏出手枪对准二爷,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语气变得可恶,“既然是叔叔,那就去到地狱陪喽。”
话音落,食指往内一勾,直接扣动扳机。
“哐当!”
还不等他扣动扳机,一面扫过来的一脚直接将他踢倒在地。
“噗!”深深吐出一口血,血里面还夹着两颗牙齿!
二爷依旧笑着,目光掠向两边对自己蠢蠢欲动的人“你们是哪个手绑的人?是不是和我一样,都是右撇子?”
站在那里的六人面面相觑,躲在石头后面的察觉到时机到了,悄悄掏出手枪瞄准不远处的男人心脏。
“阿加西小心!”端木眼尖,连忙呐喊。
二爷凤眸一凝,捡起石头直接飞到那开暗枪的男人头顶,砸出一个血窟窿。
“啊——!”杀猪声在石头后面响起。
二爷唇角勾了勾“那就是右手喽。”
十五分钟后,危地警察局门口,是八个五花大绑的男人,满身是血,痛苦的呻唤。
而他们身边,是八只被断掉的手,用绳子串好扔在地上。
警察跑过来左右观望,却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
调监控器,也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去医院的路上,二爷随手将染血的衣物扔到副驾驶座上,换上一套崭新的衬衣西裤和皮靴后,还不忘看后视镜把凌乱的发型弄好。
之后戴上蓝牙耳机,打开。
“二爷,监控器中的视频我已经删完了。”
“很好。”二爷笑了笑。
程叠的黑客技术也不错,世界第二,攻克这种警方监控视频平台轻而易举。
“萧慕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七天后便可出院。”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医生的消息,海妈妈总算是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悔恨的抱着膝盖。
这次真是糟糕透了的旅行,列车在隧道内停下,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混乱,等警察来后,才发现孩子少了二十人!
而萧慕肩膀中枪,浑身是血陷入昏厥。
幸亏孩子活过来,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赶到重症监护室时,二爷还没干的额头上再次冒出来细汗。
他左右环顾,最后拉住一个护士的胳膊“萧慕哪个病房?”
“903”
二爷又跑到903,刚要准备开门,却被一名护士拦住“病人还需要休息,请十二点再探望。”
看向时间,二爷冷笑“现在十一点五十九,错一分钟又能如何,让开!”
一把将护士推开,打开门进去。
插着呼吸机的萧慕此刻睡得安静,监护仪上的数据还算稳定。
他拉过椅子坐上,轻轻的握住萧慕的手,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收到消息的以曤也赶了过来,在看到房内景况后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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