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不认人的刻薄堪比毒婆婆。
以曤不敢看母亲那双愤怒的眼,忙垂眸。
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饮料。
像极了犯错的小屁孩,那么的无助。
“我说呢,healer怎么会凭空消失,原来是你家的秘书做的好事啊。”
说到好事两个字的时候,是以容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彼时她在自己曾经的卧室里,双臂抱胸,直勾勾的盯着某二爷,似乎要从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二爷微微颔首“对不起,以小姐。”
以容摆摆手“难怪会让程秘书着急,healer的开关的确安装的奇特了点。不过嘛……你先别给他说healer好了的事儿。”
听到略带狡黠的口吻,二爷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错,是腹黑的笑意。
看来程叠是真的得罪了以容,不过,自己为什么会幸灾乐祸?
意识到这个问题,二爷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自己是小人之心?
就在他想入非非时,程叠来电。
以容鼻子里哼出冷气,指向旁边的阳台“去那打电话。”
“谢谢。”二爷拘谨的道谢过后,迈开大长腿,四步抵达阳台。
“啧!大长腿。”以容感叹了一声,继续捯饬箱子衣柜,寻找那块传家玉。
“二爷,你到哪去了啊……啊——阿嚏!”
电话那头,程叠的声音是连哆嗦带带喷嚏的,估计是穿得薄,海风又大。
二爷抬手看了眼表,晚八点。
海边的确挺冷的。
他喉咙里发出动听的低笑声。
这一笑把程叠整了个没明白“二爷,你该不会是把我……”
“走回来。”二爷淡淡地扔下三个潇洒无比的字,挂掉电话。
最后觉得不素心,直接关机。
免得被某个秘书半夜打搅。
“找到了!”
终于,头发凌乱的以容从衣柜里窜了出来,激动地拿着传家玉。
二爷绕过阳台的玻璃来到床边,看着在自己面前兴奋无比的女孩,眉眼间竟然带着从未有过的暖意柔和。
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女孩的欢乐,传达在那随着动作起舞的柔发,以及身体的每一颗细胞。
兴奋了许久,以容才不再原地跳弹,握着玉佩转头看向二爷。
哪知二爷竟然一直盯着自己看。
她呆萌的眨眨眼,二爷的眼里是什么意思?
几分古怪,几分迷惑,几分清明,怪怪的,但就是说不出哪里怪异。
疑惑中,她双手背过身后,一步一步走到君行义跟前。
犹如崖下闪电般的凤眸在一阵光辉后,也随着以容的动作移动,定焦。
“嗒”
以容走到二爷面前,仰头撅着小嘴儿瞅他,正头瞅他,侧头瞅他。
“二爷,你该不会是认为我还不了违约金准备跑路吧?”
“我很好奇你为何会拒绝老爷子抛给你的橄榄枝。其实,你不一定会被封杀。”
二爷声音很苏,很润,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温润儒雅,人畜无害。
说话间,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以容的脸庞。
以容眨眨眼之后垂眸“这是我的私事,我愿意被封杀雪藏,自然是有原因的。呶。”说着,将传家玉拿在二爷眼前晃动了一下,咧嘴一笑,“这块玉,少说也经过了五百年人的佩戴了,古的很,非常值钱。”
二爷收回看以容的目光,侧目看玉。
在洁白柔和的灯光下,的确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玉。
“你要用传家玉抵债?”
“当然喽。”以容收回传家玉,“好了,咱们该出去了,以曤那小子竟然瞒着我离开了佛学院,看我不打死他!”
呲着可爱的小牙,炸毛的小举动。
在二爷眼里……
“真像土土。”他开口。
“土土是谁?”以容一脸古怪的看着这厮,从刚才,这厮就不太对劲。
想到他是林妹妹体质,也不能做出粗暴的动作。
二爷摇摇头,信步来到门口开门。
放眼往下望去,便看到抱着饮料的以曤和一个女人。
女人背对着他,所以不大清楚。
“喂,你咋不下……妈?”
以容趴在栏杆上低呼出声。
巩逸听到以容的声音,抬头放眼望去。
以容忙把君行义一把拉进自己的卧室,连推带搡到了衣柜。
二爷很郁闷,很迷惑,大手抓住了推自己胸膛的小手。
那一瞬间,恍若触电,以容僵住了。
二爷也是。
但他恢复的很快。
“为什么推我?”他不解。
以容迅速隐下那种古怪的感觉,手从二爷的控制中抽离,蜷在胸前,支支吾吾的说“那……那是我妈……”
“我不想让她看见你,认出你。”
“为什么?”
“以容,是你吗?”门外的巩逸显然准备上楼梯,那亲切的呼唤格外的“慈母范儿”。
以容忙将门砰的一声反锁住,指向衣柜“藏在里面。”
“理由。”较于以容的慌张,二爷倒是淡定的很。
“这……”以容抿了抿嘴,果断迎上二爷的疑惑,义正言辞的开口,“算起来你和副总还是不一样的。”
“若我妈知道你晓得我在这里,指不定会在外面怎么乱说,到时候闲言碎语传到副总耳中,副总肯定会怪罪你知而不报的罪过。”
“我现在接受封杀了,也不敢去见副总……哎呀,反正是挺乱的,你只要不和我同时出现,就不会被绯闻沾染……”
“快点吧!”
眼看着脚步声愈来愈近,以容直接将愣住的二爷用力推进了衣柜,哐,关住。
“以容。”
就在衣柜关上的那一刹那,门敲了。
以容深呼吸了三次,恢复平静后打开门,神色淡淡,有几分爱答不理的意味“妈。”
“以容,你可算来了,这些天去哪里了?啊?”巩逸十分焦急的询问,还不忘握住女儿的手。
却被手心的玉给磕了一下,“这是传家玉。”
“昂。”以容收回手,把传家玉紧紧地握住。
巩逸柔和地笑道“以容啊,这块玉就是你的,一直放在衣柜里都馊了,现在终于想起来要佩戴了?”
“嗯。”
“来来来。”巩逸很热络的拉起女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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