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放下勺子,看着面前的豆腐脑,“嗯,比酸奶要硬一些。”
余菲笑,把煎蛋往他那推了推,“把这个也吃了。”
“……”
所以洛希来到z国的第一顿中餐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过去了……
两人结了帐,在服务员和老板娘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包子铺。
“见面礼,”余菲把老板娘找的五十块钱塞到他口袋里。
洛希瘪嘴,没好意思说她抠门,转过头又看了眼身后的早点铺,“原来这就是你们常说的早点。”
“没有面包好吃?”余菲问。
洛希挑眉,“那倒不是,那个豆腐脑挺香的,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我也要来吃!”
前方有红绿灯,两人停下拉等待,今天风还是挺大的,她穿着风衣都觉得有些冷,头发也被吹得直打脸,余菲掏出手腕上的皮筋,想把过长的黑发绑起来。
洛希看着她的动作,献殷勤一般走到她身后,“我可以、我可以!”
“……”
余菲无语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皮筋早就被某个莫名兴奋的人抢走了。
洛希绕到余菲身后,看着她一头乌黑的秀发跃跃欲试,他早就想摸一摸她的头发,今天终于让他逮到机会了!
然而……
手上的皮筋还没捂热就被夺了回去。
余菲瞪他,“幼不幼稚?”
洛希一脸不以为意。
余菲三两下把头发绑成一个马尾,刚巧前方是绿灯,正好过马路。
秋天就该穿风衣、扎马尾,走路都带风!
“对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她突然想起来,“一个是你自己乖乖回酒店无聊地度过来到苏叶市的第一天;另一个是自己打包好自己,一个人出门玩耍,不管你去哪里,只要最后别让我去派出所找你就好。”
“你这两个选择和一个选择有什么区别?”洛希哼了一声,“不都是一个人?你呢?你去哪儿?”
余菲静静看着他,道,“我去见一个让你生气的人。”
洛希眼光微闪,又惊又喜,“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傻子才看不出来,”余菲翻他白眼。
“那你还去?”
余菲皱眉。
洛希脸色变了变,酸溜溜道,“不容易啊,大老远跑回来就是为了见他?那他昨天接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跟他走啊?”
余菲不想跟他理论什么,正巧这时候车也来了,坐上出租车跟司机报了地点后,司机就启动了车子。
而被丢在马路边上的洛希一个人在秋风中挨冻,刚才说完那话他以为会收到余菲不高兴的辩解,但是余菲偏偏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人了,这让他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憋屈,更怕余菲大老远跑回国真的是为了见那个臭男人一面,吓得他赶紧也拦了一辆车。
“小伙子长得挺帅啊,这是去哪儿啊?”出租车司机看到是个外国小伙,很是热情。
“呃……”洛希哑然,他忘了自己不会说汉语,赶紧掏出手机找到谷歌翻译。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大兄弟,这个汉语博大精深,你得好好学啊!”
“pardon?”洛希很是茫然。
司机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突然开始给他将苏叶市的趣事,一个人自说自笑个没完。
洛希紧紧盯着前方余菲的那辆车,生怕司机只顾着说笑给跟丢了。
司机师傅看出他的质疑,哼了一声,“小伙子,在苏叶这块儿地上,就没有我强哥跟丢的车!这地儿,你强哥我闭着眼都能开回家!”
洛希如果是个黑人,那他现在应该是一脸黑人问号,因为他本就听不懂中文,偏偏这个强哥的普通话还带了点方言的意思…………
“小伙子,看你长得这么俊,前面那辆车里应该是你女朋友吧?”司机大叔突然又问,虽然他们语言不通,但这并不妨碍他八卦。
……
最终车子在一栋大厦的门口停了下来。
“哎呦?这不是艾尚的办公楼吗?”司机惊讶地探出头打量着眼前的高大建筑,“小伙子,你眼光不错啊,女朋友竟然是艾尚公司的!”
洛希根本听不明白这位司机一路上都讲了什么,掏出口袋里仅有的五十块钱,就快步朝前方的余菲追去,当然,那五十块钱还是刚才在早点铺里吃饭找回来的,是余菲给他的,这么一想,原来她早有预谋啊!他就奇怪刚才为什么要给他零钱……
想明白之后,心情更加郁闷了,竟然只给他五十块钱就像把他打发了??
余菲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高楼大厦,‘艾尚集团’四个字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真没想到,才过了两年的时间他们就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或许是今天的风真的很大吧,额前的碎发吹到眼睫毛上,让她的眼神都有些迷离。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抬步朝前走去。
洛希在距离余菲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虽然距离很远,但是他直觉余菲此时的心情并不美好,抬头看了眼旁边的这幢大楼,眉心微皱,这个招牌,好像有点熟悉……
前方的余菲已经不急不缓走进了大厅,他也没有犹豫的紧跟着追过去。
艾尚一楼大厅的门是感应门,脚下铺的是乳白色的大理石瓷砖,高跟鞋走在上面嗒嗒作响。
“是余菲学姐吗?”
一道轻柔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余菲停住脚步,扭头看去,一个长相精致的年轻女孩身穿浅蓝色连衣裙,踩着五厘米银色高跟鞋缓缓朝她走来。她是属于清秀型的,她这个年纪在大学校园读书毫不违和,但是她今天化了很显成熟的妆容。
余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淡淡问道,“请问你是?”
杜若握紧手上的文件夹,清秀的脸上略过一丝僵硬,“学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明明我们前几天才刚通过电话。”
余菲轻笑,“原来是杜若学妹,”
“学姐今天一个人来?”杜若疑惑地往外面看了看。
“我怎么来,你不应该是最清楚吗?”余菲沉静的清眸冷冷看着她,没有多余的表情和言语,但却仿佛已经洞悉了她所有的伎俩。
杜若自然也被那清冷的眼神惊到了,或许是心虚,一下竟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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