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剩下的几个人都比较尴尬,互相看不顺眼,也没有话可以说。
尤其是宋仲之看着林晚的眼神有所躲闪,再没了那日指责林晚时的居高临下与轻蔑。
“宋少卿可是将脚踏两只船玩的炉火纯青啊。”林晚瞧了眼里面,太医依然没有动静,为了不让自己过分担忧,对着宋仲之将今日的火气发了出来。
“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丫头你这话就说错了。”姜太尉缕缕胡子,笑呵呵的看着林晚。
林晚坐在姜太尉的对面,翘着二郎腿,笑道,“确实正常,那明知道自己做不到,还去招惹人家姑娘,许下那害人的誓言,这就不好了吧。”
“嗯,这确实有些非君子所为,”姜太尉点点头赞同道,“若是我有女儿被人如此欺骗,那我必定饶不了他。”
林晚看不透这老头,索性不搭茬,只一心怼宋仲之。
“怎么不说话啊,宋少卿。当日你插手我和沈暮西之间,指责我的时候可是看得清楚很呢,说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如今怎么哑口无言了。”
“情之一字如何说透。”宋仲之终于开了口,“而且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为了权势放弃了爱情吗。”林晚笑笑,眼里尽是冷漠,“哦,不,你那说不定都不是爱情,只是玩玩而已罢了。”
宋仲之抬头怒视着林晚,“林晚不要以为你如今住进了陆府就可以乱说话乱做事,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你最好注意些。”
“这最大的一双眼睛我都不怕,还会怕你吗。”林晚一拍桌子,完全不给宋仲之面子。如今宋仲之就是看她眼色,陆夫人的名头就是他不能指责的。
林晚这一拍把里面的太医吓了一跳,低呼了一声。
林晚以为陆谨言不好了,急忙冲进去,抓住太医的衣领就问道,“太医,陆谨言如何?”
糟糕,一时心急叫错了名字,往后偷偷瞟了一眼,他们才刚进来,应该没有听到吧。
太医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这一剑未中要害,只是陆相为何醒不过来,还不知道。”
林晚低头悄悄问了句,“是不是有毒?”
太医急忙摇摇头,“剑柄上未发现。”
难道是陆谨言在装昏迷?总之不管如何,林晚都想把陆谨言先带回陆府,待在别人的底盘,做事一点都不方便。
姜太尉听了林晚的话倒也没什么话,只是宋仲之却阻拦她们,声称必须要得到皇上的允许才可以。
趁着宋仲之去找皇上禀报的时机,林晚看向旁边依然未走的姜太尉,“太尉,可否送我们一程?”
严清河未说话,等着林晚的安排。
姜太尉笑笑,“这皇宫,老朽早就交出去了,如何帮你啊。”
林晚回道,“皇上如今都可以直接对陆谨言下手了,太尉难道还信那所谓的联盟吗。鹿死狗烹啊,太尉。”
太尉眯眯眼,今晚这场突发事件,他心里完全没底,自己在宫里的人被沈暮西一一除去,现在说是和皇上站在一边,但是沈暮西和姜玉瑶成亲后,自己执掌兵权的优势也在慢慢减小,在自己夺回皇宫卫权之时,陆谨言不能死。
姜太尉答应了林晚的请求,用他的马车将陆谨言送了出去。皇宫的卫权是交给了轩辕信,但是姜太尉走到哪向来有亲兵护卫,即使是皇宫也不例外,所以在没有皇上的命令之前,羽林军是没有胆子敢拦下姜太尉的,即便他是臣子。
轩辕信听到回报之后,将桌子重重的踢到一边,眼里带着凶狠,“去把宸妃宣过来。”
回到陆府后,林晚立马派人把林殊臣从严府叫了来。让他帮忙去搜寻京城里里最好的大夫来,宫里的太医她还是信不过。
陆籽言听闻陆谨言受伤的事情,急急忙忙就从后院跑来了前院,整个晚上都在陆谨言的床前守候着。
第二天天一亮,林殊臣就带回来了一个大夫,林晚满怀期望的的等着答案,但是结果和太医给的一样。不是致命伤,但是为什么醒不过来不知道。
若是装的,现在到家了,一个晚上,林晚和陆籽言都守在旁边,陆谨言都应该醒来告诉她们这是他的计划,为何现在他依然苍白着脸,紧闭双眼。
“哥,帮我再去找大夫,直到找到可以查出病因的。”
林殊臣担忧的看着林晚,“我会找,你现在回去休息,不然你和陆小姐两个人都守着,迟早两个人都会倒下。”
林晚看看床前依然守候着的陆籽言,点点头。这个时候不应该去和陆籽言去抢谁先谁后,自己还是养足精力等陆籽言真的撑不住了,自己再去自然的接替。
林晚让四夏守着陆谨言,让三冬陪在自己身边,等着到了时辰就叫醒自己。
等林晚再醒来的时候,林殊臣已经找过三个大夫了,全部都是束手无策。
林晚扶着陆籽言的肩膀,“去休息,不要等陆谨言醒来的时候,你却倒下。”
“我哥,会醒过来的吧。”陆籽言黑着眼圈,抓着陆谨言的手不肯放开,“我哥很少有睡这么长的时候,上一次还是菀青给他下蛊。”
陆籽言的这句话忽然让林晚有了点线索,她看向林殊臣,“哥,带我去禁军营,我要去找赵统领。”
林殊臣不知道林晚此举为何,只能点点头,“那走吧。”
刚要出陆府大门的时候,严清河来了,穿着官府,愁眉不展的看着林晚。
“陆相如何?”
“还未醒。”林晚摇摇头。今日,轩辕信已经派人问过无数遍了,也送了太医来,都被林晚拒绝了。有暗卫在,那些侍卫也闯不进去。
见严清河面色不好,林晚问道,“是不是朝堂出事了?”
“嗯,”严清河点点头,“皇上以陆相受伤之名,将他手里的兵权收了回去,今日里也将不少陆相这派的大臣革官。”
“这些我也帮不上忙,严清河,只能靠你了。”林晚也没什么能建议的,只能拍拍严清河的肩膀,“对了,你带我去禁军营吧。如今军权没了,想必靠我自己也进不去。”
“去哪里做什么。”严清河问道,“那里现在乱的很。”
“去找一个可以救陆谨言的人。”林晚信誓旦旦的说道。如今只有这一个希望了,但愿自己想的是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