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轻功快,率先挡在林晚前面挡下了第一剑。林晚的眼色阿大看不懂,但是阿二的示意确实看懂了,第二招下去的时候就只用了一分力气。
趁着他俩打起来的空隙,林晚趁机钻上了马车,随后慕容靖和陆谨言也上了马车,见重要人物都已经上车,这打斗也没了意义。三人将马车的缰绳砍断,一跃飞上马车,动作一气呵成,迅速的逃离这个茶摊。
原本那几人只是注意着打斗的这二人,因为情报上说,林晚和陆谨言不会武功,所以那二人的小动作也没有入眼,如今等他们反应过来,马车已经跑出去了,几人急忙从桌底抽出剑上马追去。
林晚把刚才的位置上做的人回顾了一下,说道,“对方一共八个人,如果两个摊主也是的话那就是十个人。”
“观察力不错。”陆谨言随口夸奖了一遍,便靠在马车壁上不问世事。
林晚瞥了他一眼,看向慕容靖,“王爷,能逃出去吗,打得过吗。”
慕容靖有些看不透这二人,笑道,“二位不打算借机逃走吗,为何我觉得有一种入了圈套的感觉。”
林晚急忙摆摆手洗脱嫌弃道,“我是真的想活命。至于这位,那我就不知道了,骚狐狸一只,谁知道整天在算计些什么。”
“林晚,还想活着回京都吗。”陆谨言威胁道。
林晚瞅瞅慕容靖的神色,此刻还是抱团取暖比较好,立马认了怂,“当我没说,我闭嘴。”说完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端正的坐在那里不再开口。
忽然马车前面传来了兵器相接的打斗声音,林晚的心一提,掀开帘子刚要探出脑袋,就被陆谨言一把拉了回来,一把剑就从外面刺了进来,林晚看着这不到一分米的距离,心里对陆谨言的不满全部消失,剩下的只有感恩。
“王爷,该出手时就出手,你不会让我们两个不会武功的人帮你挡刀吧。”陆谨言睁开眼睛,看向慕容靖。
慕容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陆谨言,刚才他反应之快完全不是不懂武的人,但是这么多年的打探,确实也没见过他动过一次武器,如今都被当做了人质,也不见他出手,若是真的会武功,那么这武功想必也是废了大半。
只是如今没有那么多时间供他去猜测陆谨言的行为,慕容靖只能去前面帮那三人。
林晚期间被疾驰的马车晃得晕头转向,实在忍不住掀开窗帘呼吸了几口空气,见后面还有两匹马在马车后面追着。
手忽然碰到钱袋子,林晚掏出一块银子,狠狠心,亲吻了那银子一下,快准狠的扔向了敌人的眼睛部位。但是马车此刻无人专心掌控,林晚被颠了一下手一抖,竟然打偏了。愤恨的锤了一下车窗,有了第一颗就会有二三四五六,在第六颗的时候林晚终于找到了手感,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那人的右眼,那人捂着眼睛跌落下马。
一次成功让林晚来了兴趣,直接抱起钱袋子刷刷的往第二个人扔去。有了前车之鉴,这个人自然也会有防备之心。林晚看着迅速瘪下去的钱袋子,心有不甘。
“仍马的眼睛。”陆谨言虽然没看出去,但是也知道林晚在干什么,在一旁指点道。
林晚恍然大悟,抓起两颗往马眼一左一右打了过去,马自然不会避让,刚好都打上了,这第二人因为马的吃痛被马摔下了背。
如今就剩下前面的人了,林晚爱莫能助,只能抓住马车壁,乖乖的忍受着颠簸,等待前面四人的凯旋。
过了一会马车慢慢停下了,林晚有些担忧的看向陆谨言,“你说会是谁赢。”
陆谨言起身一把掀开帘子,“自然是王爷胜。”
随着光亮一起映入林晚眼帘的就是慕容靖的身影,浑身是血,却依然屹立不倒。
林晚壮着胆子一起下了马车,阿大他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此刻却依然尽忠职守的在查看这些人的尸体。
“似乎是匈奴人,右胸有匈奴苍鹰的图腾。”阿大掀开一人的衣服,说道。
林晚凑近一人仔细瞧了瞧,摸了摸那人的耳骨,反驳道,“这耳骨的洞是近期刚打的,一定不是匈奴人,是假扮的。”
阿大被林晚打了脸,不服气,说道,“你如何判断是近期打的,有何证据。”
林晚一摊手,无奈道,“女人的第六感,与多年摸耳垂的经验,不信便罢了。”
“并无不相信林姑娘的意思,”慕容靖起身道,擦擦面上的血污,一副不合时宜的微笑,“刚才若不是林姑娘提醒,恐怕现在已经为盘中餐了。”
既然给了台阶,林晚顺势而下,对慕容靖回之一笑,“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必定不会害你们。”说完便上了马车。
阿大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见自家主子都对林晚表示了谢意,老脸一红也不再开口,默默地去看马去了。
剩下陆谨言和慕容靖站在尸体中间,还是慕容靖先开了口。
“陆相,这凶手想必您已经心中有数了?”
陆谨言笑而不语,生怕脏了自己的鞋一般,离这些尸体远远地,“仇人太多,一时竟想不起,容我回去仔细分析一般。”
慕容靖自然不相信这番鬼话,陆谨言刚才蹲下去后又站起身的表情,明明就是胸有成竹,只是这也不是慕容靖此刻应该关心的,距离西凉与天朝的边境处只有很小一段距离了,那才是现在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事。
自从他们到达了一处镇子以后,他们已经在此处歇了两天了,慕容靖每日和阿大还有阿二都要出去整晚,白日里便是睡觉,剩下阿三看管他们二人。
这阿三又是沉默不语的人,林晚每日除了和陆谨言斗斗嘴完全无事可做。他们用林晚的银子租了一处院子,每日里就在这四方的院子里打发日子,林晚愈发觉得无聊了。
“啊,忽然诗兴大发,让我来写上一首千古绝句吧。”吼完这一句,林晚便去找文房四宝。奈何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林晚只能在泥土地上泼上一盆水将就着。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
陆谨言正在舒适的晒太阳,见林晚这首有感而发的诗,问道,“想家了?你不是对你那家无甚感情吗。”
林晚托腮蹲在地上,感伤道,“你懂什么,家是最温馨的港湾。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有温暖的家庭,什么功名利禄都是浮云,活在当下幸福快乐才是真。”
“活在当下吗。”陆谨言重复了林晚的这句话,看向不甚耀眼的日光,“可是人生在世能做到又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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